司马誉听着突然变得愤恨的话,心中一滞,连翘应该不会跟他走了。[看本书请到,他转身离开了丞相府。
他不是害怕被她拒绝,只是他不想再看到她被仇恨捆绑的样子,如今她的母亲既然已经决定要留下来帮她,那么她决计还是不会放弃的。
司马誉离开之后,裘堇便也起身,朝着刚刚司马誉栖身的地方看了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翘儿,你放心,你失去的,娘一定帮你讨回来。”裘堇自信地昂起头,朝着连擎天的书房款款地走了过去。
连擎天正在书房之中,奋笔疾书,裘堇看着那狂乱的字迹便已经明白连擎天也一定是在为了连翘的事情烦恼。
如今连翘还昏迷不醒,让连擎天的心始终没有办法落地。
“你怎么会来?”连擎天看着一身素装,脸上未施脂粉的裘堇温柔地开口,一如当年初见的时候,那般小心。
裘堇抿着嘴笑了笑,这才平静地开口,“怎么?相公是准备让臣妾一直待在那佛堂里?”
连擎天一愣,似是没有想到裘堇会这样温柔地和自己说话,心中的愤怒似乎稍稍地减退了一些。
“相公,翘儿的事情,你就打算这样收场了?”裘堇被连擎天拥在怀中,坐在椅子上,有些随意地开口。
连擎天眉目间一紧,摸不透裘堇的心思,“这件事情,确实是连翘利用了公主,而且皇帝已经惩罚了公主,我们还能再说什么?”
裘堇心中鄙夷,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相公,连翘可是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连擎天仔细品味了一下裘堇的话,脑海之中突然变得透亮,“你的意思是想让公主出面指正是连沧月让她这样做的?然后趁着连翘还未清醒的时候,给连沧月定一个死罪?”
裘堇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嘴角笑容不改地看着身后的连擎天。
连擎天看着裘堇,满心欢喜,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聪明,若不是有她在身边提点,或许自己的仕途也未必如此的顺利。
“好了,你还不准备准备,去面见皇上。”当连擎天不由自主地将嘴角靠近裘堇的身边的时候,裘堇有些抗拒地回答。
连擎天也不恼,面上带着笑容,将外袍穿在身上,便匆匆忙忙地出了书房,翻身上马。(
院落之中的小厮看着十年不曾骑马的连擎天突然骑马而过,心中都满是诧异,但是却没有人敢说话,全部都低着头佯装忙着自己的事情。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连擎天跪在南诏帝的面前,扬声开口。
南诏帝眉梢一动,并不明白连擎天在这个时候觐见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爱卿平身,何事如此慌张?”
连擎天看着南诏帝带着笑意的面容,郑重地开口,“回皇上,微臣是为了给连翘伸冤而来。”
南诏帝听着连擎天的话,顿时敛了笑容,心中有些不悦,“为何伸冤?朕已经让柳儿闭门思过了,爱卿难不成还是不满意?”
带着一丝质问,南诏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跪在身前的连擎天。
连擎天却并不退缩,依旧扬了声音,“微臣觉得公主并没有错,公主只是被那连沧月利用了而已,所有的罪责应该由连沧月一人承担。”
南诏帝原本有些难看的脸,在听完了连擎天这番话之后,顿时有些缓解,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那爱卿倒是说说,这连沧月是如何利用公主的?”
连擎天看着南诏帝眼神之中的期许,清了清嗓子,“当时情况混乱,只要公主指证连沧月,那一切就都好说了。即便太子有心护她,但也不能堵了这悠悠众口。”
南诏帝轻轻地点了点头,逸飞的心思他多少知道几分,但是也正是知道这几分,才让他下定了决心,“如此便让刑部去月府将连沧月关入大牢吧。”
连擎天利落地谢恩之后,快马加鞭,直接便已经来到了刑部,二话不说直接传了南诏帝的圣旨。
刑部侍郎朱云接旨后,迅速地便带着八个手下去了月府。
此时,月府却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娘亲,没事,豆豆不痛的。”豆豆看着娘亲着急地将自己从凉亭之中抱起来,眼睛一片红肿,努力地勾起一抹微笑。
连沧月看着这样的豆豆,心中更加的焦急,他苍白的嘴唇,和紧皱的眉头看在连沧月的眼中就像是一把刀在凌迟她的心一般疼痛,今日已经是豆豆第三日突然无力地倒在地上了。
“御无双,你不是精通医术的吗?为什么还没有查出病因?”看着御无双在豆豆身上的各个穴道扎针,连沧月的心都揪在了一处,责备的话便也冲口而出。
豆豆看着御无双有些阴沉的脸,生害怕他因此恼了母亲,于是咬着牙开口,“美人爹爹,你不要生气,娘亲是太着急了。”
御无双看着豆豆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猛然抽搐,似乎一种从来不曾有的感觉在他的心底慢慢地发芽。
“豆豆的病因其实我已经查明了,只是……”御无双的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家丁却突然闯进了房间之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夫人,门口刑部侍郎朱云传圣旨来了。”
连沧月原本冰冷的脸上带着狐疑看了一眼御无双,御无双也不知为何南诏的皇帝要给连沧月下圣旨。
只是如今连沧月虽然已经是他的皇后,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举办过任何的仪式,所以连沧月还是南诏的子民。
“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