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炎转身看着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侍卫,心中却十分不悦,她的尸体怎么能够用“处置”这样的词语来形容?
“来人,将他给朕压入天牢,明日问斩。”轩辕炎病怏怏地开口,眼神却十分的凌厉,看着那侍卫不明所以的样子,轩辕炎也丝毫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那侍卫或许到死也不会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将红姬给朕放在床榻上。”轩辕炎轻咳之后,才缓缓地开口,一身白衣更是显得他的脸色苍白,似乎就是那命不久矣的样子。
侍卫们虽然心中有所疑虑,却无人敢开口询问,利落地将红姬的尸体放在床榻之上便退了出去。
轩辕炎看着被关上宫殿的大门,双眼流露出一种悲伤。他一撩衣摆,坐在了床榻之上,手捂着口轻轻地咳嗽起来,极力地控制,轩辕炎伸出手抚上红姬那脖颈的一道红痕,“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一切都不应该是由你来承担的。”
那凄冷的声音,那温柔的眼眸,丝毫和那个病秧子没有一点点关系。
“即便你死了,连沧月却还是不能活着,因为她身上流淌的血液于我是最大的威胁。”轩辕炎温柔地看着双眼紧闭的红姬,脸上满是心疼。
紧皱的眉目表现了他心中的伤心,这么多年来,他不停地追杀她的亲生女儿,她曾经哀求的目光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之中,一切都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当年,他选择走上这权利的巅峰,就注定要放弃属于自己的爱情,即便他心中深爱着这个女人,但那又如何?
“来人,葬了吧。”轩辕炎敛了脸上的情绪,平静地开口,一张原本就病态的脸上更是苍白。
侍卫利落地将红姬的尸体搬了出去,面无表情,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懂得男女之情,他们循规蹈矩,从来不曾尝试爱情的滋味,所以红姬和连沧月的存在,对于轩辕炎来说是巨大的威胁。
他不能让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一个能够轻易让他失去所有的把柄,即便她是他的女儿,他也只能牺牲掉。
西楚城门,连沧月和豆豆躺在马车的夹层之中,听着城门口的侍卫大声喝止了朱云,然后混乱的脚步便踏入了马车之中,片刻之后,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马车车轮随后发出吱呀的声音。
“停。”不知道行走了多久,连沧月只觉得浑身都已经变得僵硬了,豆豆也不耐烦地扭动屁股。
朱云这一声停,让连沧月终于看到了一些希望。
看着朱云摆手让侍卫靠近马车,将夹板打开,豆豆当即便想要站起来,却被连沧月拉在了怀中,随后连沧月才翻身而起,将豆豆护在怀中。
朱云看着连沧月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斯文地笑了笑,“在你没有杀了南诏皇帝之前,你大可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和豆豆的。”
连沧月听着朱云儒雅的话,目光落在他不听敲打着手心的折扇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除了那个人,那个她想要深深记在心中的男人,那个高贵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
“好了,下车吃些东西吧。”朱云看着连沧月不为所动的模样,脸色未变,轻声地开口。
连沧月拉着豆豆下了马车,这才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片茂密的树林,遮掩住了悬挂在天空之中的眼光,秋季的落叶在冬季变得越发的凄凉,有的还带着没有融化的雪花。
篝火已经被侍卫升了起来,今日看来是要宿在这里了,连沧月心中已然明了。
“娘亲,豆豆真的好饿啊。”今晨他们出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到了现在肚子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连沧月看着豆豆那瘦弱的身体,才刚刚解了身上的毒,如今又因为她落入了这样的境地,连沧月的心中有些内疚。
“好,娘亲去给你拿一些吃的。”连沧月拉着豆豆,不让豆豆离开自己的身边,这里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情况,她不能让豆豆离开她的视线。
豆豆也乖觉地跟在连沧月的身边,一张小脸上却始终没有一丝微笑,连沧月看着他的脸,明白他心中所想,他不过是想着他的美人爹爹了,却为了不让自己难过,就狠狠地放在心中。
“给你,刚刚烤好的野味。”朱云看着连沧月和豆豆朝着这边走过来,利落地起身,轻声地开口,那斯文儒雅的模样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害,只是看起来无害便真的无害吗?
连沧月接过朱云手中的野味,放心地交给了豆豆,如今他们还想让她刺杀南诏皇帝,想必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将她毒死的。
朱云赞赏地看了一眼连沧月,嘴角勾起一抹平静的笑容。
“这个十两银子。”朱云看着豆豆吃了一口野味之后,才伸出手放在了连沧月的面前,一脸的微笑。
连沧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这人为何和跟在楚墨言身边的侍卫有些相似?都是守财奴?
“没有,想必你的主上已经给了你大笔报酬了,这些小钱难不成你还在乎?”连沧月平静淡然地开口,随手将刚刚烤好的另外一只小鸟放进了口中。
朱云看着连沧月那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模样,脸被憋得通红,也没有找到任何话反驳,第一次对钱的事情,他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
豆豆也完全不理会苦闷的朱云,大口大口地吃着野味,一股凌厉的力量却突然出现在豆豆的身后。
连沧月站在豆豆的身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