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女’子长得美是美,但是有一种‘艳’若桃李的张狂,整个眼角眉梢微微上挑,竟然多了几分俗气。-79-
说话间,那‘女’子眉梢一挑,满脸的傲气,“你就是南诏来的连家‘女’?”
王大丫上前一步,“何人如此喧哗,揽月宫住的可是未来的北甸皇后,你为何见了皇后不跪?”
那华府‘女’子嗤声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你主子说话,你这个臭丫头‘插’什么嘴,来人啊,替我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
华服‘女’子身后站出来两个身形胖大的嬷嬷,皆是凶神恶煞,嬷嬷将袖子往上一撸,便要拎起王大丫。
只是那嬷嬷的手还未放在王大丫身上的时候,只觉得手腕上一麻,便再也动弹不得,全身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
连沧月淡然的将手指收拢在云袖间,她眯了眯眼睛,‘露’出些许的寒光,“张丞相在北甸朝中虽然没有卓越的政绩,但也没什么大错,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愚蠢的‘女’儿。”
张淼淼气的怒目圆瞪,那双美目满是冰刃,恨不得刀刀‘插’在连沧月的身上,“你休要羞辱我父亲。”
她的美目一转,飘忽间闪过一丝得意,“既然你知道我父亲是张丞相,那你就乖乖的把凤位让给我,说不定本小姐会对你手下留情。”
本来这北甸后宫之中,她是品阶最高的妃子,论才貌,她自认为胜过貂蝉。赛过昭君,论家世,谁能有她丞相之‘女’的身份高贵?
况且楚墨言对张家多有器重,本以为这后宫之主的位置非自己莫属,谁知道竟然横空杀出一个连家‘女’,这让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连沧月的纤纤素手朝着张淼淼一指,满脸的不屑,“我不晓得张丞相是什么鬼,我只是在来的路上恰好听到一首民谣,里面有这么一句话,最熊不过张丞相,最狂不过丞相‘女’。况且在路上听北甸人说,你可是哭着闹着让你爹把你塞进北甸后宫的呢。”
张淼淼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朝着连沧月砸去,她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谁知连沧月轻轻一闪,那茶壶便飞到了窗外,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随后,楚弱柳顶着额头的大包气鼓鼓的走了进来,她凌厉的朝着屋子里一扫,“刚才是谁砸了本公主?”
张淼淼吓得不敢吱声,她虽然狂,可毕竟这楚弱柳是公主,况且深受楚墨言的疼爱,自己惹不起。
张淼淼灵机一动,抬手指着连沧月,“是她。”
连沧月冷冷笑道,“张贵妃,可是你一直守在桌子旁的,莫不是我眼疾手快,估计被砸中的就是我了,只可惜老天有眼。”
张淼淼窘迫的捏着手中的锦帕,垂首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绣着珍珠的脚尖。
楚弱柳走到张淼淼的身边,抬手便‘抽’了她一大嘴巴子,张淼淼踉跄着摔倒在地,她捂着红肿的脸颊,委委屈屈的看着楚弱柳。
“还不快滚。”楚弱柳凌厉的光芒‘射’在她的身上。
张淼淼被自己的‘侍’‘女’嬷嬷架了出去。
回首间,楚弱柳已经是满脸的笑意,“连姐姐,刚才我打的可好?”
连沧月的视线淡然的从楚弱柳的脸上扫过,此时的楚弱柳笑意盈盈,看上去甚是温良无害,可是那笑容下,确实一颗暗藏的祸心。
连沧月自然的坐在她的面前,淡然的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楚公主倒是长进了。”
以前的楚弱柳飞扬跋扈,一点就着,可是如今的楚弱柳,却懂得了如何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这让连沧月刮目相看的同时,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楚弱柳竟然羞涩的用云袖遮住了脸,“难得讨得连姐姐的赞赏。”
她转而起身拿起一个橘子扒着,细嫩的手指在一团橘黄上翻飞,甚是美丽,只是眼眸里却闪过一丝算计,“连姐姐,你看我就说我们有缘吧,你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皇宫,既来之则安之,那我不如平心静气做一对好姑嫂。”
楚弱柳将扒好的橘子瓣放在了闪着光泽的‘玉’盘中,推给了连沧月。
连沧月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脸上却是耐人寻味的浅笑,“沧月乃一介布衣,公主乃千金之躯,小‘女’子实在惶恐。”
楚弱柳的手收紧,她甩了甩衣袖,后者狠毒凌厉,前者淡然冷冽,“连姐姐,这北甸皇宫有许多冤魂厉鬼,漫漫长夜难免会碰到几个,希望你依旧能够安然无恙。”
连沧月抬眸与楚弱柳对视,两道光撞击在一起,一个狠毒凌厉,一个淡然冷冽。
“多谢公主提醒,不过沧月觉得像某些无脑的人都能活的安然无恙,沧月定然会享受这漫漫长夜的乐趣。”
楚弱柳终究是道行较浅,她冷哼一声,便疾步离去。
王大丫站在一旁张望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连沧月,“看来这富贵窝不是一般人待的。”
她拿起楚弱柳扒好的橘子就要放在嘴里,谁知两道白光闪过,橘子瓣瞬间跌落在地上。
连沧月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若是想留着命多享受几天富贵的日子,就别‘乱’吃东西。”
她肯定那橘子瓣被楚弱柳动过手脚,楚弱柳此次前来不是为了修好,而是示威,看来自己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才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连沧月带着王大丫一起在北甸皇宫中散步,晚霞紧跟其后,生怕连沧月会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