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旭世微微一笑,他猛然将欧阳逸轩的手甩开,整理了一下衣冠,笑道,“你若是想做什么拒去做好了,不必顾忌老夫的存在。 。 ”
连旭世望了望无垠天空,他眯起眼看着翻卷的白云,蔚蓝天空中飞驰而过的鸟儿,眼眸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御无双接到御楼的飞鸽传书后,便慌‘乱’的将蓝姬托付给秦雪,“姑娘能否帮我照看娘亲几日,不出三日,定然会前来接娘亲回去。”
秦雪将散落的发丝笼在耳后,‘露’出羞怯的笑容,“奴家自然是乐意的。”
望着御无双策马奔腾,袍角翩飞的背影,秦雪的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与御无双相处的这几日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她会牢牢地握住自己的幸福,绝对不会让连沧月将她下半生的幸福抢走。
此时,蓝姬面‘色’苍白,眼眸以及嘴‘唇’释放着妖异的蓝光,秦雪将自己的手腕割破,而后将碗中的红血喂与蓝既下,一炷香的功夫,蓝姬已经面‘色’如常。
秦雪心中暗道,是时候给蓝姬洗洗脑子了,于是,她便将连沧月说成是别有用心的蛇蝎‘女’子,一直蛰伏在御无双的身边,蓝姬的空白的脑海中便渐渐勾勒出了连沧月毒‘妇’的形象。
“这等妖‘妇’,我定然不会让她霸占在无双的身边。”蓝姬拍着桌子咬牙道。
秦雪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以后怕是这后宫中又不得安生了,你绊倒一个风太后又如何?我就是要为你树立劲敌,让你百般凌‘乱’,让你清楚的知道,西楚后宫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
御楼守候在山谷路口,看到御无双的身影便迎了上去,御无双换上御楼牵来的战马,便夹紧马腹朝着皇城驶去,身后尘土飞扬,风声呼啸,葱翠的景‘色’一闪而过,只可惜他已经失去了欣赏的心情。
御楼骑马追上御无双,他敛眉道,“皇上为何执意出面阻止?”他觉得连沧月既然已经打到了南诏的皇城,将南诏攻下也未尝不可。
御无双微微一蹙眉,“此时不可,楚墨言如今正虎视眈眈的遥望着西楚,更何况,他那几十万大军根本就没有回北甸,而是驻守在西楚与北甸的边境,只要沧月攻破西楚皇城,楚墨言随时以为南诏同盟雪耻的理由攻下西楚。”他眯了眯眼望向越来越近的南诏皇城说道,“更何况连老太爷对沧月有恩情,孤断然不能将连老太爷‘逼’上绝路。”
连旭世是有血‘性’之人,面对两难境地,他恐怕宁愿葬身,也会成全连沧月。
……
狂风乍起,乌云蔽日,细细密密的小雨从空中飘散,打湿了连沧月飞扬的墨发,她抬眸望向连旭世清瘦的身影,她自然晓得连旭世这番话的意思,只怕他是生了寻死的心,对连沧月而言,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为数不多,她不想失去连旭世这个亲人,她哐当一声将长剑丢在地上,嘶吼道,“爷爷莫要做傻事。”
连旭世已经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他大笑一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忽然,一道白‘色’的光猛然将他手中的利刃打落。
烈马飞奔,水‘花’四溅,烟雨中那个俊美的男子嘴角含笑,朝着连沧月飞奔而来。
直到御无双翻身下马,伸出手扶起连沧月,她才有一种从梦境中醒来的感觉,连沧月伸出双手描摹着他的眉眼,如剑的墨眉,眉宇间微微蹙起山峦,高‘挺’的鼻梁上沾染着‘春’雨的湿润,那双如翼的眉目挂着细小的水珠,似笑而笑的看着她。
“繁‘花’绽放之际,我怎忍你孤影成形泪湿衣?”御无双浅笑着握住她微凉的手指。
“我本是想将这江山托付于豆豆,然后与共赴你忘川。”连沧月眼眸湿润,似是细雨将眼帘打湿,侵染了心尖。
“傻瓜,即使我真的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御无双将她拥入怀,轻轻‘吻’了‘吻’她沾染了‘春’雨的发丝。
“既然已经许下了生死相依的诺言,便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或生或死,我担心我错过了你的往生。”连沧月眼眸温柔的望向他,似是将他镌刻在自己的眼眸中。
“好,孤答应你。”如果真的到了共赴忘川的时刻,他一定不会喝下孟婆汤,他要记住她的语笑嫣然,她的蹙眉浅叹,她的英姿飒爽,她所有的过往,才会在来世的灯火阑珊处将她找寻。
西楚将士对皇上的死而复生满是欣喜,他们弹冠相庆,举起手中的长矛高呼万岁,声如洪钟,回‘荡’在南诏皇城。
欧阳逸轩握紧手指咬牙看着那两个相拥的人影,他恍然明白,从一开始御无双的死便是一个局,只是他和楚墨言竟然相信了这个谎言,真是可笑之极!
李森上前抱拳道,“皇上趁着将士们情绪高涨,我们不如杀将过去,将南诏皇帝拿下。”
连沧月无声的朝着御无双摇了摇头,御无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孤明白。”
御无双转身对御楼说道,“传令下去,后退十里,听候军令。”
“诺!”御楼对御无双的决定有所不解,毕竟南诏是块到嘴的‘肥’‘肉’,岂有弃之的道理?拒如此,他还是执行了御无双的命令,君命难违,这是作为臣子的忠诚。
训练有素的南诏士兵很快整齐的退后十里,御楼则负责安抚诸位将士的心绪。
御无双抬眸朝着欧阳逸轩望去,他不屑的勾起‘唇’角,“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