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连沧月的咄咄逼人,连翘求助般的看向连擎天,谁知连擎天竟然一脸怒气的看着她,沉声呵斥道,“翘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翘看到连擎天眼眸中的厉色便恍然明白,连擎天不仅仅是爱护她的父亲,还是连旭世的儿子。(
众人皆看着连翘,连翘将猝了毒的眼眸射向连沧月,这个女人总是能将她逼入绝境。
连沧月淡然的说道,“妹妹有话不妨直说,连家所有的长辈都在此,都会为你做主的,更何况皇上也会为你主持公允的。”
连沧月淡然的看了欧阳逸轩一眼,欧阳逸轩试图捕捉住那抹关注,只可惜她已经漫过自己看向了连翘。
一丝失落划过欧阳逸轩的心头,满目素缟中,他与连翘的眼眸相撞,才猛然醒悟,若是连翘被逼急了会不会将他供出来?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他将南诏的三朝元老害死,将使人心浮动,甚至他可能在史书上留下污点,想到这里,欧阳逸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必要的时候,他会舍弃连翘这个棋子。
“姐姐真会说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晓得分辨汤药是否有毒?若是姐姐能将下毒之人找出来,妹妹我拍手叫好。”连翘冷笑着看着连沧月,她倒要看看连沧月还有什么招数。
连沧月缓缓的走到连翘的身边,迅速的抬手抽了连翘一大嘴巴子。
直到连翘跌倒在地上,左脸肿起,众人才愕然的看向连沧月。
“姐姐,你这是何意?”连翘咬牙道,眼眸中带着刮骨的恨意。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不过这招贼喊抓贼的把戏太过老套。”连沧月冷冷的说道。
看到心爱的女儿被打,连擎天皱起了眉头,“有什么好不能好好说么?用武力来解决问题是莽夫所为。”
“她就是杀害爷爷的凶手,我为什么要对她客气?”连沧月抬起眼眸与连擎天对视。
“简直一派胡言!”连擎天吼道。
连沧月勾唇冷笑道,“你若是知道你所维护的这个女人并非你的亲生女儿,你的立场还如此坚定么?”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心中暗道,连家这戏可真是一波三折,精彩绝伦啊。
连翘试图扑向连沧月,谁知脚下被一个东西绊住,便扑通一声摔了下去,额头狠狠的撞在了连旭世的棺材上,头上的孝布也滑落在地上,那副光头的丑陋面容引得嗤笑声四起。
连翘捂着汩汩冒血的额头,咬着牙将淬了毒的眸子射向连沧月,“你这个贱人,竟然血口喷人!”全无方才的端庄可言。
连沧月勾唇一笑,“是吗?那你敢不敢与你父亲滴血认亲?”
连翘自认为连沧月不过是危言耸听,她冷笑道,“有何不敢?”
丫鬟将一碗白水端了上来,连翘冷笑着上前将手中的鲜血滴入水中。
“胡闹!”连擎天虽然嘴上呵斥连沧月,却还是走上前去将血滴在白水之中。
他走过去搂住连翘的肩膀安慰道,“翘儿且忍着,待这个女人黔驴技穷,且看她的笑话吧。”
连翘朝着连擎天挤出一个笑容,“爹爹,翘儿也是见过风浪之人,自然知道她只不过是危言耸听。”
忽然,众人哗然,皆脸色古怪的看向那对依偎在一块的父女。
连擎天快步走过去,看着两滴不相溶的血,顿时脸色煞白,他有些慌张的说道,“再去取水。”
连沧月幽幽的冷笑道,“给老爷多取几碗水来。”
丫头果然端上来三碗水,连擎天眼眸通红的朝着有些慌乱的连翘走去,直接抓住她的手用利刃割破,甚至忘记他这个宝贝女儿的额头就有现成的血。
连翘忍着痛被连擎天将手指的血滴入雪白的碗中,三碗都验证过了,只是皆是一样的结果,不相溶!
这对连擎天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连翘可是他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他在她身上花费了毕生的心血,而今却被告知连翘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就是说,众人都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并且一戴就是二十多年。
“爹爹,定然是那个贱人搞的鬼,您千万不要……”连翘慌乱的上前欲搀扶住连擎天,却被他猛然甩开。
连擎天脸色暗沉,“住口!”
连沧月勾唇笑道,“妹妹,这并不是你的错,你要怪就怪你的好娘亲。”
此时秋姨娘袅袅娜娜的走上来,温婉的将裘堇偷人,又暗度陈仓的事情娓娓道来。
“啧啧啧,没想到连府二小姐竟然是……”
“哎,连老爷可真够可怜的,白白的疼了二小姐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难怪连二小姐要将连老太爷毒死呢,定是被老太爷看出了端倪。”
众人的话语犹如毒针一般刺入连擎天的身体里,他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幸好身后的小厮将他扶住。
连翘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忽而跪倒在欧阳逸轩的面前,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难道到了这个时候,皇上还要坐视不管么?”
欧阳逸轩抬脚将她踹开,“来人呐,将这个毒害连老丞相的孽子拖下去杖杀,以慰藉连老太爷的在天之灵!”
连翘被他这一脚踹蒙了,她颓败的躺在地上,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她已经是一颗废弃的棋子了,欧阳逸轩又怎么会帮她呢?
侍卫上前正欲将连翘架起来的时候,忽然两道青光闪过,那两个侍卫捂住胸口连连后退。
“这是连府的家事,自然由连府自己处置。”连沧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