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沧月对这一切却并不感兴趣,她的目光焦灼在豆豆的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
欧阳逸轩看着连沧月冰冷的侧脸,她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放在他的身上,那就不要怪他了。
“父皇,儿臣祝南诏国泰民安,祝父皇身体康健。”欧阳逸轩起身,双手端起面前的酒樽,躬身开口,目光诚恳。
南诏帝看着欧阳逸轩能力卓越,眼中不禁露出了深深的赞许,但就是欧阳逸轩这样一个动作,南诏帝却发现了一直清冷地坐在蒲团上的连沧月。
眉头一皱,南诏帝手中的酒杯便已经落地,声音满含质问,“你为何会来参加这宴会?”这女子的事情,他在朝堂之上早就已经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到五年前离家出走的人,如今竟然端坐在大殿之上,而且还坐在欧阳逸轩的身边。
连沧月内心焦虑,口中话却丝毫不差,“回皇上,太子殿下盛情,民女不敢推脱。”
众人自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面不改色的女人,唏嘘不已。
连旭世微微一笑,转头再看看自己那机灵的重孙,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父皇,确是儿臣相邀,不过儿臣并无他意,只是想要弄明白当年之事。”欧阳逸轩低沉地开口,浑身上下贵气十足,如不是你冷然相对,本宫何苦要用羞辱你这样的办法来得到你的关注。
欧阳逸轩在心底苦叹一声。
“太子殿下原来只是想要知道当年之事?但寻常人都知道,这家丑不可外扬,太子殿下为何不私下问民女?”连沧月佯装惊讶,心底却已经十分了然,如今他不过想要羞辱自己罢了。
御无双听着连沧月仿佛怨怠的话,却在她清冷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戏谑,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随意地端起一杯酒,并不打算阻拦面前的一切,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花招。
“当年之事,南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你回来,自然要给众人一个交代。”欧阳逸轩低沉地开口,他早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就等着她出丑。
南诏帝原本不想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但现下四国使臣都在,他也不能在此时反对欧阳逸轩,不然欧阳逸轩的威严再想要树立恐怕就不容易了。
“那好,今日民女就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愿将五年前的事情说个明白。”连沧月清冷的声音十分的淡定,并没有一丝慌乱。
“记得那是一个月色初浓的夜晚,殿下托人来信,说是西子河畔灯花甚好,便想邀请民女一同去赏。”连沧月一脸的憧憬,百褶裙在阳光下发出熠熠光辉,仿佛是一个出尘的少女一般。
那笑容也宛若连环,让人遐想,御无双冷眼旁观,丝毫不为所动。
连沧月目光落在豆豆的身上,脚步不由自主地便朝着西边移动,旁人的目光也被她牵引着,饶有兴趣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只有御无双明白,她不过是害怕他伤了这孩子。
不过,可惜的是,他只想要知道这孩子的身份,为何他耳垂上带着他西楚皇室的印记?
“只是后来和太子殿下私会的人却不是我,而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连翘。她偷看了我的信笺,还在我欣喜若狂准备出门的时候,将我迷昏。”连沧月的面容悲戚,只可惜那双眼睛却依旧清明。
楚墨言微微一笑,亦是不动声色,这个女人实在是给她太多的惊喜。
“而后,太子殿下和佳人月下初识,却已然互许终生,可怜我还痴痴地等着我的情郎。”说到这里的时候,连擎天已经坐不住了,几次欲起身阻止,却都被南诏帝一个眼神又按回到了蒲团上。
连沧月长袖一挥,遮挡住了面容,袖口再一次落下的时候却满脸的泪痕,在场所有的人无不感慨这样一个痴情的女人。
欧阳逸轩涨红了脸,有些愤怒地起身,正欲上前阻止的时候,连沧月微微一愣,“太子殿下,你终于悔悟了吗?”竟是有些期待的目光。
站在案几前的欧阳逸轩顿时停住了脚步,如果他再往前走一步,便是承认了自己曾经和连翘有过苟且之事,那么将来他便一定要将连翘迎娶过门了。
连翘却坐在原地并不说话,甚至在她的心底,还想要感谢连沧月,若不是她,或许她的美梦可就落空了呢。
如今众人皆知,她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入驻太子府,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难道你还不明白,民女为何失身于人?难不成你真的是被连翘蒙蔽了双眼吗?若不是她当初将我灌醉,将我丢到荒郊野外,我怎会?”连沧月用袖子遮了清泪累累的脸,声音却更加的悲戚。
御无双却在侧面一个极小的缝隙内看到了连沧月的动作,原来就是这眼泪也不过是用薄荷刺激出来的。
微微勾起嘴角,这倒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连翘此时实在容忍不了,豁然起身,便朝着连沧月就扑了过去,楚墨言看着丝毫没有防备的连沧月瞬间移步,右臂微微一抬,手中的折扇便已经挡住了连翘的路。
楚墨言相信,如果不是他出手,这连沧月一定不会躲闪,届时连翘就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是百口莫辩了。
当然,自己出手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御无双眼角却略微有些变化,目光落在楚墨言的身上。
连沧月冷眼看着连翘,想要通过自己登上太子妃的位置,和自己的爱人双宿双飞,当她连沧月是慈善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