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土办法？”杨蕊的爸爸好奇地问道。
我又紧张地偷偷看了一眼杨蕊，见她仍然没有注意我们这边，我便鼓起勇气，红着脸，轻声说道：“我听说女人用过的卫生巾可以把鬼魂从附身身上弄下来，这是不是真的？”
杨蕊的爸爸皱了皱眉头，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严肃，很难看。
我顿时就后悔了，生怕杨蕊的爸爸会因此觉得我心理很龌龊，很肮脏，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慌忙把头别开，不敢看杨蕊爸爸的眼睛。
杨蕊的爸爸起码有一分钟没有说话，那一分钟虽然短暂，却让我感到异常的压抑，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还好，杨蕊的爸爸终于说话了，他竟然没有责怪我。
“你说的这个土办法我是知道的，而且确实有用，不过，这个办法你不能用。”
我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着杨蕊的爸爸，见他虽然神色严肃，却并没有鄙视我的意思，我的一颗砰砰直跳的心才定了下来，忍不住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杨蕊的爸爸说道：“因为这对鬼魂的伤害更大。”
“哦。”原来是这个缘故，我暗暗庆幸当初没有听陈尔东的馊主意。
谁知杨蕊的爸爸突然更加严肃地对我说道：“林涵，虽然你并不是我道门的弟子，可我既然把那书传给了你，有些话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我忙疑惑地看着杨蕊的爸爸，心里不由一沉，静静地等着听他的训导。
杨蕊的爸爸顿了顿，说道：“自古以来，在民间流传着很对对付鬼魂的办法，不得不承认那些办法确实有他们存在的实用价值，因为祸害人的鬼魂无所不在，随时都可能发生，而可以对付它们的道士法师并不是随时都会出现的。所以，在情急之下，用一些所谓的土办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的土办法对于像我们这样的道士来说，是不屑使用的。”
听杨蕊爸爸这么说，我不由腹诽道：“你是道士，有法术，对付鬼的办法多的是，当然不屑使用这些土办法了。还有，俗话说得好，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能够有效地对付鬼魂，凭什么你道门的人就看不起这些同样有效的土办法？”
我正在心里对杨蕊爸爸的态度进行批判，又听杨蕊的爸爸说道：“林涵同学，我知道你心里在想，我这种看不起土办法的态度有些自以为是，对不对？”
晕，他竟然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了！我不由汗颜，一时窘得说不出话来。
杨蕊的爸爸却突然呵呵一笑，说道：“你有所不知，那些土办法之所以为土办法，那是因为它们总是存在一些不足之处的，有的甚至有害。就拿你刚才说的那个东西来说吧。那女人用过的卫生巾虽然确实有驱逐鬼魂的作用，但这里面却有一个很大的潜在危险。”
“危险？！”我惊道。
杨蕊的爸爸继续说道：“是的，因为那东西对鬼魂的伤害极大，很可能会激发被驱逐鬼魂的怨气，让它们反噬那卫生巾的女子。”
“啊？怎么会这样？”我忍不住惊讶地问道。
杨蕊的爸爸微哼一声，说道：“那卫生巾上有女人的精血，如果使用它驱鬼，必然会把女人的精血留在鬼身上。如果那鬼一旦被激发出了怨气，那鬼就会凭着精血去寻女人的晦气。轻则让女人大病一场，严重的甚至丢了性命，而那女人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那使用女人卫生巾驱鬼的人只管帮被附身的人驱鬼，又哪里去管他其实有可能害了另外一个人呢？”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同时为我刚才对杨蕊爸爸腹诽而惭愧。
杨蕊的爸爸继续说道：“正所谓盗也有道，就算是鬼魂，也不会无缘无故害人，特别是厉鬼，之所以为厉鬼，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迫害，这才会激发它超强的怨恨化成厉鬼。所以它们在害人之前其实本事是受害者。对付这样的鬼，我们也不能一味地耍横，要讲究方法，最好是化解它的怨恨，不但让它以后不再害人，而且还能帮它从怨恨中解脱出来。这其实是一桩功德。”
杨蕊的爸爸说到这里，顿了顿，透了一口气，这才又继续说道：“所以，我们道门有一个规矩，对付鬼也要先礼后兵。先是劝解，劝解不成再喝斥，如果还不行，再动武不迟。只要我们做到这点，就算最后不得不打散鬼魂的魂魄，也是问心无愧的，万一遇上地府鬼差的追查，也算是站住了道理，不怕它们问责。”
我万万没想到道门竟然还有这样的职业操守，不由对杨蕊的爸爸刮目相看，并对他有一种发至内心的尊重。
“不过。”杨蕊的爸爸突然话锋一转，面露忧郁之色，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那么一些个别的道士不尊门规，一味追求法术的霸道境界，结果他们确实法力很高。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久走夜路必撞鬼，早晚会遇上比他厉害的鬼，让自己丢了性命。”
我不由由衷地点了点，对杨蕊爸爸的说法深表赞同。
杨蕊的爸爸对我的态度非常满意，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林涵同学，我还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以后对制符产生了兴趣，一定要牢牢记住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要赶尽杀绝。还有，对于制符的材料，千万不要用别人身体上的东西，因为这很可能会给别人带来你意想不到的麻烦。”
因为我还根本就没看那本书，所以对于制符的材料还一无所知，听杨蕊的爸爸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