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回道“金先生的手段自然是不弱的,不过凡事还是再加个保险的好,不是吗。”
金铭有些意外,将身子转了过来“哦?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红光组成的屏障随时都可能破裂,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对面那团白雾里的鬼脸比刚才更加活跃了,不时的吐出几条触须一样的东西向红光捅来,不过每到近处就被震的散了开去。
我将阴剑举了起来,朝前方挥了一下,离剑尖最近的那些鬼脸很快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纷纷缩回了白雾中去。
“其实原因很简单,我想活着,现在只有合作才能再多争得一点时间,所以我来了。”
中年人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名门正派果然不一样,格局确实要高的多,不服不行,唉,要是会里的兄弟,恐怕一个跑的比一个快,金家……哼哼,应该也是各顾各了。”
东北金家的人我是领教过的,各个心狠手辣,遇到这种情况,不使绊子都不错了,相比起来,这位虽然狡猾了一点,可却更偏向江湖中人,这种性格在金家恐怕是混不下去的。
我也不管正在一旁唏嘘的中年人,走到光幕边上,掏出几张坎水符就往地上贴去。
金铭急忙喊了一句“使不得!我这五灵挡煞阵靠得就是这几枚妖骨之间的呼应,你在其间贴道符,阻断了妖气,这阵马上就得破啊!”便扑了过来,想要阻止我的行动。
身子向左倾斜,右手猛推,震开他伸来的手,同时使个鹤嘴,拿住了他的腕子。
这套动作是跟白灵儿拆招时学来的,她身法敏捷,攻速奇快,手腕上的动作特别多,数次都用这招破了我的猛虎式,这次倒是轻松的用在了这个老家伙的身上。
金铭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招就被制住了,愣了那么一下,我则趁着这个机会放开他的手腕,轻轻一跳就到了五米开外的位置。
中年人有些迷惑的望着我“你这是什么手法,如此刁钻,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为什么不用,可既然占到了便宜,为什么又轻易的退去了?”
我弯下腰将一张坎水符贴在了脚前的地面上,这才抬起头道“我说过了,来此只是帮忙,请放心,这几道符的用途并不是破邪,自然也不会损坏你的妖骨。”
金铭抬起鼻子嗅了嗅,脱口道“好重的水汽,莫非你这是水属性的灵符?”
我点了点头,指着那片白雾“我刚才就感应到了,这地脉中渗出的恐怕不只是阴性能量,还有不少的水汽,如果以坎水符为引,说不定能聚集出一股洪流来。”
中年人抬手向空中的光幕打出了一记标识,稳定住了阵脚,这才将头转了过来“年轻人,虽然这个想法不错,可我却想不通这么做的理由,难道你指望水流会将那些亡魂淹死,别天真了。”
我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摇了摇“如果只是几张坎水符自然不行,可是如果加上了它,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符只在空中晃了一下,中年人的头发就都跟着扎了起来,他拍了下脑门“啊,竟是雷符!我怎么忘了,之前你曾经施展过,将那些水中的植物都烧了个干净,这个应该会有用!”
就在这时,赵清雅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你们俩还在聊什么,黄组长他们穿过门后就没音了,咱们快过去看看,怕是出事了!”
黄组长他们失联了?这是怎么回事,只是隔了一道门而已,难道另一边也有情况。
中年人一听就变了脸“罢了,要是千侯出了什么事,我这把老骨头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咱们赶紧出去看看,这里就不要管了!”
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展开身法一阵狂奔就冲到了石门处,从中间的门缝中钻了过去。
站在门前的赵清雅没想到这老家伙的动作会这么快,猛的朝边上一闪才躲了过去,半响后才拍了拍胸口“这老家伙一直都很稳重,突然间发了疯,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她很快便朝这边招了招手“臭道士……不,余顾问,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啊,黄组长他们可能有危险了。”
我没有理她,专心低着头在地上数着脚下的步子。
以符箓为阵眼而布的阵叫作符阵,属于一种最基础的阵法,因为材料只用到简单的灵符,所以修行阵法的初学者通常都会以此阵为基础勤以练习。
符阵通常以两仪八卦为基准阵图,辅以符咒的灵力起阵,较为简单,效果直接与灵符的灵力挂钩。
如果能得到道家大能的手迹,其摆出的符阵虽然结构依旧简单,可效果却十分的好,这就是为什么黑市上一些大能所画出的灵符能卖那么多钱的原因。
而在这之中,埋符布阵是最讲究的,要按卦象的位置找点下符,元智为了找到一个精准的点可能要用一个时辰。
其实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尝试,之前在山中画符的时候就推演过许多次,却从来没有实际应用过,现在为了多拖一会儿,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水为坎位,数六,雷为震位,数四,此处为山阴,启后天八卦,震在东,坎在北,经过推算,很快就将最后的方位确定了下来。
就在我刚准备将雷符放下的当口,一个声音突然在意识中响了起来“小子,那几块骨头中的妖气很快就要耗尽了,最终所有人都只是我的食物而已,何必再做无意的挣扎,乖乖的接受自己的宿命吧,撕了那黄纸。”
这个声音充满磁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