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将他扶住,瞟了一眼铜棺“有什么办法赶紧说,这会儿可耽误不得!”
刘秀变戏法般的从手中拿出一根金色的毛笔,走到棺身上开始写了起来。
虽然看不到他在写些什么,可是那金笔每动一下,铜棺的气势就紊乱了几分,抖动也随之减弱了许多。
苏梦婉有些诧异道“你这是在改写棺材上的铭文?这怎么可能,每一个字符都连着阵中本源,岂容随意修改。”
刘秀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嘴角向上一撇“怎么改是我的事,你只需要知道,我这么做,是在救你就行了。”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站近了些,想要看看刘秀是怎么修改这铜棺上的铭文的。
只是刚看了几眼,就觉得那棺上的文字飘忽不定,竟没有一处能看清楚。
在我的眼中,这已经不像是字符,倒像一排排紊乱的黑线,在棺面上不住的跳动。
刘秀的每挥出一笔,都会或多或少的切断其中的一些黑线,不过很快的,就会有其它黑线从旁边伸出,重新连接在一起。
虽然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原理,但那些黑线老是重联,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铛’的一声轻响从耳边传来,那根青色的铜尺落在了铜棺之上,只见一道涟漪从尺身上传出,连带着影响到了棺身上的这些黑线。
它们就像是被一道黑色的浪潮卷过,那些从旁边伸出,想要重新连接在一起的黑线瞬间就被冲乱了。
刘秀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连我这种对于阵法不太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这招确实奏效了。
只是这铜棺的气势虽然紊乱,可是从下方黑洞中传来的哭声却更大了。
从刘秀专心致志的样子来看,肯定也跟其他人一样,并没有听到这种哭声。
苏梦婉的表情却比刚才要好的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应该是察觉到了铜棺的变化。
只是事情恐怕没有她想的那样好,因为此时棺材下方的哭声已经比初时大了一倍。
很快铜棺表面的抖动就停止,可我却听到了几个杂乱的音符从棺身中传出。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那棺材快要真正开启了。
可大家都十分期待刘秀能够将这鬼棺给镇住,咱总不能光凭感觉,就让他停下手中的活吧。
我无意间再朝铜棺挪了几步,准备一有什么问题,能及时的将刘秀救下。
又过了一会儿,刘秀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在他画出最后一个字符后,那铜棺也跟着静了下来。
苏梦婉这时才将压在棺材上的手抽了出来,深深的吐了口气,对着刘秀点了点头“果然是阵法大家,竟能另寻他途,压制住了棺中血煞之气。”
刘秀此时也是相当的骄傲,恐怕就在刚才,他都不敢肯定自己真的能封住这具鬼面铜棺。
我却没他们那么轻松,被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驱使着,想要尽量离那棺椁远一些。
这种感觉好像也波及到了旁边站着的牛头和马面身上,它们已经不自觉的向后退了数步。
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开口将心中的感觉告诉他们,可是就在准备开口的瞬间,‘咔’一声轻响从铜棺的侧面响起。
这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抱住站的最近的苏梦婉倒着朝身后倒去,同时一脚将刘秀踹向另一侧。
这两个动作非常连贯,刘秀在地上滚了一圈,面带怒意的想要质问时,很快神情就发生了改变。
因为他看到铜棺上的棺盖已经飞了起来,一个满身沾着黑色液体的人从中坐了起来。
那人的面貌跟刚才在外面的白衣男子十分相似,只是额头多了一只尖尖的长角,身子却要强壮的多。
如果说刚才那个白衣男子是翩翩公子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人就是一个绝对的武者。
苏梦婉这时已经从我怀中跳出,右手一挥,一把金色的手枪就闪了出来。
‘砰、砰’两声枪响,全身布满黑液的男子胸口和眉心各现出了一个圆洞,一排金色的火花从伤口中涌出。
男子用左右两手分别捂住了伤口,表情相当痛苦,显然是受了些伤。
接着,他又捧起棺中的黑液淋在伤口上,当那黑色液体与金色的火花接解后,冒出一股腥臭的黑烟。
这是在疗伤,我当时就想提着阴剑上去戳上两剑,直接将它结果,可是却被身旁的苏梦婉拉住。
“这家伙的神智不清,为什么不趁现在将他解决了?”我急的喊了出来。
苏梦婉还没说话,刘秀就接茬了“她拉住你是对的,知道刚才的那些触手为什么会污损法器吗?”
我一下就明白了“你是说,这铜棺中的液体,正是那触手力量的源头。”
刘秀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眼睛还是不停的在观察这棺材中的情景,明显是想要找到一些线索,好对其展开攻击。
苏梦婉这时说话了“罢了,这邪神从尸液中汲取了太多血气,又从下方的黑洞中得了不少怨煞之气,已与这大阵的本源同化。”
“除非已入天榜的高手前来,否则不可能直接将其摧毁了,那边的小子,咱们还是用刚才我说的那个方法吧。”
苏梦婉现在的状态相当特殊,好像两个性格同时存在,语气像是女魃,又像是她自己。
不过现在却不是关心这种事的时候,要让苏梦婉牺牲,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于是便把目光转向了刘秀。
因为只有精通阵法的他,才有可能会有别的办法。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