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宥义将门刚一打开,方柔便扑到了他的怀里,不由分说地吻着他。
郑宥义有点漠然地任由方柔吻着,一开始并没有太多回应,直到方柔在他耳边说:“岳晋原在上面整整呆了四个多小时,难道你认为他们只是普通的聊天吗?我告诉你,岳晋原现在根本不碰我,也不碰其他女人,看来,韩笑完全可以满足他,你告诉我,韩笑的功夫真的那么好?”
郑宥义没有说话,却明显有了反应。
那种夹杂着怒气的反应。
不过,却正好迎上了方柔的热情旎。
……
…鞅…
……
……
等一切结束,郑宥义点上一支烟,躺在沙发上,旁边的方柔撑着手肘,微笑着看着他。
“实在不懂,为什么韩笑会放弃你,去找岳晋原?”方柔说话时,手指在郑宥义的胸口上不停地打着圈,显然是满足的。和一个大帅哥滚床单,说什么都算不上吃亏吧。何况,技术居然也不错。
“岳晋原不好吗?”郑宥义突然好奇了。
在床上的时候,岳晋原是什么样子的?
他和韩笑……
光是想一想,郑宥义就觉得醋意浓浓,他烦躁地掐灭了香烟。
“岳晋原也不错啊,不过,怎么说呢,他这人太有控制欲了。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就好像是你的独角戏,而他的导演兼观众,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好。不像你……”方柔的手指慢慢地往下滑了去,“可以让人发疯。”
和岳晋原结婚那么久,方柔和岳晋原当然发生过关系,可是,这也是方柔一直觉得抑郁的原因之一——岳晋原太理智了,理智得近乎完美,就好像在出色地完成一项任务。她感觉不到他的爱意。
相比之下,方柔更喜欢郑宥义。
郑宥义就是一个疯子,你完全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么。
让人根本停不下来呢。
方柔的手指继续向下,不过,很快,就被郑宥义阻止了。他捏住了她的手腕。
“岳晋原的钱,和岳晋原的人,你愿意要哪个?”他冷声问。
方柔抬头望着他。
“你回来与他复婚,并不是因为爱着他吧?”郑宥义一脸洞悉地瞧着方柔。
那张美丽的脸上,没有丝毫陷入爱河的表情。
她回来,只是为了岳夫人的名号而已。
如今,她也得到了。
“不能兼得吗?”方柔蹙眉。
该死,她还是挺喜欢岳晋原的,那个永远让人弄不清底细的男人,那个单单只是听声音,就可以让女人心跳加速的男人,远比那些小毛头更有魅力啊。
可是,如果岳晋原心里只有韩笑……
那么,方柔宁愿毁掉他。
“选一个。”郑宥义没什么表情地提醒道:“你心里很清楚,不可能兼得,岳晋原那种男人,可不是你随便使一点手段,就能得到他的心的。”
方柔抿了抿嘴。
这倒是实话。
就算在同一个屋檐下,岳晋原对她都是爱答不理的,这几天,方柔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勾-引岳晋原,比如穿着透明的睡衣在他的面前晃,比如在他洗澡的时候,假装进去拿东西,又比如,直接装醉爬上他的床……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岳晋原是铁了心让她守活寡了。
这让方柔差点得抑郁症,如果在回来之前,她对岳晋原还存有那么一丝丝幻想,现在,这缕幻想也已经破灭了。
“我要钱。”沉默了片刻后,方柔这样回答。
她得拿回属于自己的损失费。
虽然离婚时也拿了不少赡养费,可是,那些钱早已经花完了,再说了,岳晋原如今的身家,已经远超六年前了,如果能得到岳晋原的钱,她几辈子都花不完,到时候,什么男人得不到?
“既然如此,事情就简单多了。”郑宥义唇角勾起,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露出几乎属于恶魔一般的黑焰,“我们就除掉他好了。”
“除掉他也没有用,这次复婚,我们签了婚前协议。”方柔烦躁地说。
岳晋原也不是傻子,复婚前,他早已留了一手。
“就算他的遗产不是你的,也是他儿子的,而他儿子,也是你的儿子。你是监护人。”郑宥义提醒道:“难道你搞不定一个五岁的孩子?”
“对哦,我是岳司南的监护人。”方柔恍然大悟。
她总是忘记了自己是一位母亲。
本来嘛,反正也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过是韩笑的孽种,想一想就觉得讨厌。
当然,这一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只要你还是岳夫人。除掉岳晋原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地代管他的财产,到时候,我再帮你将财产全部转移出来,它就会名正言顺地到你的名下……连
岳司南,如果你不喜欢他,也可以随时踢掉。”郑宥义也看出来了,方柔对她儿子,可真是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
如果不是那次骨髓移植,估计大家都要怀疑,岳司南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了。
“太邪恶了。”方柔抬起身,盈盈地瞧着他,“你真是太邪恶了,不过,我喜欢。”
郑宥义却把脸侧到了一边,完全不受影响。
他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红酒。
“不如商量一下,用什么办法除掉岳晋原吧……”
“好啊,我们慢慢聊……”
方柔接过红酒,轻声道。
窗外,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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