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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第二天果然没有喝一口水,也几乎没怎么吃东西。
不过,这并没有减少她受欺负的频率。
这里关押的人都是要做事的,并不是每天在房间里好吃等死。有的需要处理一些工厂的小手工活,有的,负责叠被子整体床铺,有的,则需要拖地刷马桶。韩笑是新人,刷马桶的活,自然就派给了她。
马桶在房间里,保持马桶的洁净清香,是很重要的工作,不然,很容易引起公愤。
平日里,刷马桶不过就是早中晚三次,大家都会自发地集中在一个时段,可是今天,却不断地有人使用马桶,不仅使用,还一点都不讲究卫生,故意溅落出来,或者故意不冲水。
也或者,故意在她面前冲水……
韩笑已经憋了一天一夜,晚上做梦恨不得都是蹲马桶,脸都白了。
至于不停擦洗那些污秽,更是让人作呕。
大家都等着她的崩溃,偏偏,韩笑就是这样不急不躁,不急不躁,既不发牢***,也不抱怨,那几个人就算想找由头吵架,顺便把她揍一顿,都根本挑不出一条毛病来!
这个韩笑,一点都不像她们想象的娇娃娃,绿-茶-婊。
她对擦马桶哥这个工作,都可以完成得一丝不苟,而且,不管她们怎么挑衅她,她都能不惊不澜地应对。
太隐忍了。
隐忍到,那些人对她束手无策。
不过,韩笑显然已经有点不能忍了,其他都可以,但是,人不可能一直不上厕所。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个访客。
会客室里还有一个厕所,虽然也必须在看守的监视之下,但最起码,比现在好很多。
还好,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拘留所的铁门打开了。
看守说:“韩笑,你有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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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你有访客。”
这句对对韩笑来说,不啻于天籁之音。
不管对方是谁,她都要感谢她。
放下手里的马桶刷,韩笑仔仔细细地洗了手,然后随着看守朝往走去。
会客厅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韩笑走到门口时,便向看守提出了去洗手间的请求。
看守了然地望着她。
显然,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也曾经发生在别人身上过。这不过时惯技。
“去洗手间可以,不过,不是免费的。”看守面无表情地回答。
韩笑怔了怔。
她没有想到这一层。
自首的时候,她身上也有现金,但全部被交了公,只留了一点,买了牙刷毛巾之类的必需用品。
她已经身无分文。
不过,也许可以向探访者借一下吧。
韩笑心里猜想着对方是谁,会客室的门已在此时打开。
坐在里面的,是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他只是闲闲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多余的姿态,可是,却有种,那些看守们都是为他服务的感觉。
这样的男人,不是岳晋原,又是谁?
韩笑万想不到,居然是岳晋原!
他来干什么?
觉得好玩吗?
……
……
……
……
在韩笑看见岳晋原的当口,岳晋原也看到了她。
不过一夜未见。韩笑憔悴了许多。
唇上
都没有了血色。
昨晚一定没有怎么休息。
他本应该,昨天就将她取保出去的,只是,事情有点棘手,因为温品言亲自打过了招呼,风头正劲,就算局长想给岳晋原这个面子,但也有点为难。
再何况,岳晋原不太肯定,韩笑会否接受自己的帮助?
他要给她一点时间。
现在,已经过了一夜,韩笑估计吃了一点苦头。也许愿意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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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笑坐在了岳晋原的对面。
仍然似乎防备的姿态,看向他的目光,全然是陌生的。
岳晋原本来想好了开场白,比如说:“跟我出去吧。”那样简单又霸道的话,一句他以往的风格。
可是,面对此时的韩笑,岳晋原突然说不出任何命令的话。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岳晋原道:“司南很担心你。”
这是实情。
岳司南在看到韩笑的新闻之后,不住地缠着岳晋原帮妈妈。
“妈妈肯定是被冤枉的!”岳司南就是这样斩钉截铁。
岳司南是韩笑最忠实的拥趸者。
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任何证据,司南就是无比坚定地站在了韩笑那边,就算是面对自己亲生母亲方柔的压力,他仍然只认定韩笑。
小孩子的思维通常会很奇怪。
也许,韩笑与司南正好投缘吧。
为此,岳晋原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他有他自己的解释:他与司南是父子嘛。父子俩的眼光,肯定是一致的。
……
……
……
……
果然,岳晋原用司南做开场白的选择,是明智的。
韩笑看着岳晋原,原本是一肚子气,可是,在听到司南的名字时,心底还是一阵柔软。
“让他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