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刘胤率军在拂晓的时候强行地突破了匈奴人的铁壁合围。
原本匈奴人已经封死了所有的大道,但他们不知道,在两条大道中间,还有一条极为隐蔽的小路,距离两条道也仅仅只有三四里的距离,刘胤正是抓住天光未亮一片黑暗的时候,在两路匈奴军之中生生地穿插了出去。
刘胤的这次突破非常地成功,匈奴人丝毫都没有查觉,当天亮的时候匈奴人继续向前推进的时候,蜀军已经到达了他们后方十几里之外。
刘胤并没有掉过头来袭击匈奴人的后队,尽管现在匈奴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对后方潜藏的危险浑然不觉。这时候如果蜀军偷袭匈奴人后队的话,必然可以取得相当不错的胜果,但如果匈奴人反应过来,势必会调头反咬,几路人马同时压迫过来的话,虎骑左营恐怕难以抵抗。
此次跳出匈奴人的包围圈进行外线作战,就是要彻底地打乱匈奴人的进攻计划,这一点的蝇头小利刘胤还看不在眼里,他下令部队继续地向东挺进,寻找合适的战机。
临近午时的时候,斥侯兵向刘胤禀报,前方五里外发现一支匈奴人的运粮部队,大约有两百多辆粮车,由两千多人护送着,正向这边迎面而来。
刘胤不禁是微微一笑,他正寻找战机呢,战机便主动地送上门来了,两千多人护卫的粮队,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前面有一处山谷,正适合伏击,传令下去,就在此设伏,先给匈奴人来个下马威。”刘胤手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处山谷对傅著道。
傅著也早渴望着一战了,自从匈奴人大举围剿以来,蜀军连连地后撤,损失了不少的地盘,连续地避战也让蜀军的士气有些低落,急需一场大胜来重振士气。用正规的野战骑军去对付一支匈奴人的运粮队,多少有些牛刀杀鸡的感觉,不过傅著不在乎,只要能能打胜仗,那就足够了,大鱼是吃,小鱼也是吃,何况不吃白不吃。
傅著立刻率兵到前面的东涧谷设伏,东涧谷两山夹一谷,倒是再理想不过的伏击地点了,傅著下令虎骑左营的将士蛰伏起来,静候匈奴人的到来。
这儿是必经之路,如果没什么意外,匈奴人的运粮队肯定会走这条道。
果然没过多久,前面的山路上,出现了匈奴人的旗帜和运粮的车队,两边则是匈奴骑兵护卫着,浩浩荡荡而来。
也是处于后方的关系,也许是从来没有出过事,所以这支匈奴人的运粮队走的非常地从容,甚至就连经过东涧谷这样险要的地方都浑然不在意,几千人马排成一条长龙,逶迤而来。
蜀兵们已经是按捺不住了,刀出鞘,箭在弦,单等傅著的一声军令了。
不过傅著倒没有心急,五千虎骑对付两千的押粮队,这种仗闭着眼睛都能打赢,丝毫不会有任何的悬念,对于傅著而言,这仗打胜了不算什么本事,能将这支运粮队全部歼灭,不使一人逃走,那才叫真能耐。
想要全歼匈奴人,那就不能心急,需得等匈奴全部走进了包围圈再动手,成功的希望才会很大,别看傅著年轻,这些年跟着刘胤也是身经百战,比之刚加入军旅之时,沉稳干练了许多,他沉着地观察着匈奴人的动向,不急不躁地等待着匈奴人运粮队一步步地踏入了伏击圈。
“攻击!”傅著一声令下,虎骑左营的骑兵如出林的猛虎一般,向匈奴人的队伍发起了突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匈奴人措手不及,估计他们都没有在此地遭遇蜀军突袭的心理准备,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这样的战斗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悬念,在虎骑兵的强力冲击下,匈奴运粮队很快地就丧失了抵抗的能力,那些护粮的匈奴兵也顾不得职责所在,丢弃了粮车,疯狂地向外逃窜,试图逃出一条性命来。
不过虎骑兵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在最初的攻击上,傅著采用的就是掐头去尾,包抄中间的打法,一下子就将所有的匈奴兵罩在了里头,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的逃亡机会。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还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匈奴人的护粮队全军尽墨,所有的粮草都落到了蜀军的手中。
“姊夫,这下咱们可发了!”看着几百辆满载的粮车,傅著是兴奋不已,现在上党南路根据地之中最缺的是什么,不就是粮草吗?现在几百车的粮草送到蜀军的手中,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刘胤面色沉着,看了看这些粮车,道:“将这些粮车的粮草全部卸下来,分发到各营去,传令下去,每个士兵最多可携带七日口粮,任何人都不能多带!”
傅著愣了一下,道:“七日口粮,这五千人加在一块也没有多少呀,那剩余的咋办?”每人每日就按一斤计算,那也带不了多少的粮食,大部分的粮食还会剩下。
刘胤沉声道:“剩下的全部烧掉!”
“烧掉?”傅著不禁是为之一怔,都说了蜀军现在缺粮,而刘胤居然要一把火把这些军粮全部烧掉,天呐,这不是疯了吗?“姊夫,这……全部烧掉的话,岂不太可惜了。”
刘胤面上古井无波,平静地道:“此次我们在外线作战,就是轻装而行,如果拿着这么多的粮草,完全就是一个累赘,所以每人带七日口粮,这是上限,绝对不能因为携带过重的物资而影响了队伍的机动能力,接下来我们还会有许多的恶仗要打,这种小便宜,可是贪图不得的。”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