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皇子妃的眼神,苏宛心中一惊,今天那三位太医定然已经看破自己的虚实,只是不好揭穿,所以只是开了几幅与身体无碍的去火消食的方子。..若是让二皇子妃带来的太医看,还说不定给自己开什么古怪的方子呢!
想到这里,苏宛立刻拒绝道:“多谢嫂嫂了。只是,宫中的太医院今日已经派人来过一次,也开过了方子,还是不劳嫂嫂费心了。”
二皇子妃定然是在想着法给自己点颜色看看,若是真答应了她,只怕自己就算现在没病,吃了她的药也定然会难受上一阵。
听到苏宛这么说,二皇子妃笑呵呵地摇头说道:“我与妹妹极为投缘,又是一家人,自然该多费些心思。反正来都来了,多个太医给妹妹把把脉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宛知道,二皇子妃这次带来的太医定然是她的心腹之人。一来看看自己是真病假病,二来借此机会让自己好好受上一番苦楚,好让自己知道违逆她的下场。
于是苏宛只能再次拒绝,“宛儿在这里先谢过嫂嫂了。只不过,太医院既然已经开了方子,若是姐姐再让人开出方子来,只怕两幅药方有冲突之处,到时妹妹却要受更大的苦了。”
既然二皇子妃坚持要诊脉,那自己也只能再次违逆她一次。否则的话,二皇子妃趁此机会在方子中加些其他药物,那自己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样的罪过呢!
听到苏宛几次三番的拒绝,二皇子妃的脸色难看起来,她皱着眉说道:“难道妹妹不相信我不成?还是说,妹妹根本就没有病,所以才会不会太医诊脉?”
虽然二皇子妃的计划已经被苏宛看破,但是现在二皇子妃势大,苏宛根本不敢也没有能力反抗,所以她才会这样激烈的言辞将苏宛逼至墙角,逼她做出选择。
看着二皇子妃脸上露出的不悦神情,苏宛只能苦笑。现在自己在宫中根本没有势力可用。所以当二皇子妃撕下所有伪装,强行要为苏宛诊脉之时,苏宛愕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只能被迫接受。
想到这里,苏宛笑着说道:“嫂嫂说的哪里话?宛儿怎么会不相信嫂嫂?只不过是怕浪费嫂嫂的一片好意。既然嫂嫂执意要为宛儿再诊一次脉,那宛儿就只能劳烦嫂嫂了。”
自己现在虽然在皇后与淑妃之间左右摇摆,但毕竟更靠近淑妃一些,此时二皇子妃搬出家中长辈的架势和自己不信任她的理由,那自己只能受上一次苦了。
听到苏宛终于答应让自己的人给她诊脉,二皇子妃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这才是我的好妹妹。若是妹妹当真身体抱恙,以原太医的医术,定然会药到病除。”
躺在**上的苏宛听到二皇子妃的话,再听到太医的姓氏,知道自己今日这一劫算是逃不过去了。不过二皇子妃想来只是想对自己略施薄惩,下手应该不会太重。
就在苏宛琢磨着二皇子妃心思的时候,二皇子妃转头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快去外面将原太医宣进来。妹妹病的这般重,赶紧让他进来瞧瞧。”
侍女转身出去,不多时一个身穿太医院服饰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进静室之中。那男子看着与原依兰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是原家哪一个旁支出来的族人。
那太医进入静室之后,给二皇子妃和苏宛行礼,随后便开始诊脉。片刻之后,对二皇子妃说道:“回禀二皇子妃,四皇子妃乃是五心烦热,急火攻心,所以才会有这样嘴唇干裂、盗汗不止的情形。其余并无大碍。”
听到这个太医与上午那几位太医诊治的结果相同,苏宛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熬到二皇子妃离开,接着服用之前的药方便是。
太医的话说完,二皇子妃问道:“既然先生已经探查出症结所在,请先生立刻开除药方,我好让别人立刻去抓药煎药才是。”
苏宛的病症并无大碍。二皇子妃心中也很是清楚。毕竟刚刚还在绕梁阁中看戏,现在回来听到自己的传召便立刻病倒,世间哪里有这般巧合之事?
听到二皇子妃的话,那太医立刻提笔写了一张药方,呈在二皇子妃面前说道:“四皇子妃既然是五心燥热虚火上升,那只要拜拜火便可。这是药方,请二皇子妃过目。”
坐在**上的苏宛听到太医的话,心中咯噔一下,今天上午的三位太医可不是这么说的。看来二皇子妃想要做的文章定然就在这张药方之上了。
正想要起来看看,二皇子妃却将苏宛摁在**上,笑着说道:“妹妹不用起身。这些事情交给我便是。”说着转身呵斥身边的侍女:“还不赶快去将要抓来煎过之后给四皇子妃服用?”
苏宛还未来得及说话,那侍女听到二皇子妃的呵斥,立刻伸手拿过原太医的方子转身出了静室。看样子,已经去御药房抓药给自己喝了。
看到侍女转身出了静室,二皇子妃极为小心地将苏宛的被子掖好,然后对苏宛笑着说道:“妹妹不用担心。药一会就煎好了。只要妹妹服了药,定然能快快好起来的。”
那张方子上开得到底是什么,自己都没有看。不过,二皇子妃想来也不会真的体贴到给自己抓上一副去火的方子,只怕其中还有别的药材才是。
不过,苏宛的面上一点未露,笑着谢过二皇子妃,“多谢嫂嫂费心。原本还想着会话。未曾想到,从绕梁阁中回来之后便成了这副样子。嫂嫂莫要怪我才是。”
之前自己想要装病逃过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