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正殿之中,皇后高踞在首座之上,左手边坐着琳贵妃、淑妃与二皇子妃,右手边坐着云静雅,苏宛站着,在正中央跪着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他的面前摆着一堆书信与便笺。
听到许金石的话,皇后没有去看他,反而先是在殿中所有人的脸上看了一眼,看到众人有人关心至极,有人面无表情,有人忐忑不安,皇后凤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皇后长叹了一声,方才缓缓地对跪在地上的太监说道:“许金石,你说吧!这堆信笺和书信其中到底是不是一人所书?”
事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不管许金石说出来的结果是什么,自己必须都要惩罚一个人才是,不管是淑妃还是苏宛,有没有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
许金石看着地上那堆纸片,不着痕迹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对皇后说道:“回禀娘娘,书信与信笺上的自己,外刚内柔,笔画有力,虽然在提笔之时有锋锐之感,但是在转折之处也颇有圆润之意。小的通过对照其中笔意与行文习惯可以断定,这必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刚刚自己在书信上看到的秘密太过重大,现在将这些东西都说出来之后,许金石反而有些轻松。不管结果如何,自己是问心无愧,就算陛下来了,自己也不会再改口了。
听到许金石的话,殿中沉默了下来。随后只听一个高亢而尖细的女生说道:“你说谎!你分明是被别人收买,所以故意来此栽赃于本宫!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才是!”
看着脸色惨白的苏宛,皇后没有说话。现在许金石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论苏宛是不是被冤枉的,那自己必须要对苏宛下手了。不然的话,自己日后如何统御六宫?
就在这个时候,云静雅皱眉说道:“苏宛,你莫要再胡搅蛮缠!刚才刘半夏说是你指使,你抵死不认;后来拿出你的手书,你又说是刘半夏伪造;现在比对过后,你又说是有人栽赃,如此继续下去,你永远都能找到理由!难道你就准备一直这样胡搅蛮缠下去?”
现在,自己的推断,刘半夏的口供,找到的书信,这些证据都齐齐地指向苏宛。现在苏宛却仍旧不承认,还想靠胡搅蛮缠蒙混过去,简直是痴心妄想!
苏宛站在正殿当中,冷笑着说道:“云静雅,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比你有才华,所以你表面上虽然对我很是欣赏,但是实际上你却恨不得让我早点去死!所以你才会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因为你只要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做得,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我!”
自己早就看出来,云静雅虽然迫于皇后和房元礼的压力,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十分恭谨,但是苏宛知道,自己是云静雅最高理想的最大绊脚石,若是她想成为长公主,自己必须死!
见到苏宛点破自己的心思,云静雅恼羞成怒地说道:“苏宛,你不要含血喷人,胡乱攀咬!本宫嫉妒你的才华?简直是不知所云!本宫对你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在场的众人看到云静雅的样子,心中都有些嘀咕。虽然云静雅有些才华,但是与苏宛相比,的确有些不如。若是想要做到前朝长公主那样,云静雅的确是不能让苏宛压在她头上!
看着云静雅涨得通红的面庞,苏宛冷笑着说道:“若非如此,你为何要如此着急将我的罪名坐实?还不是想要借此机会,行你公报私仇的鬼魅心思!”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苏宛很清楚,云静雅虽然也有想要顺势将自己除掉的想法,但是绝对不是全部。云静雅更香查清事情的真相,帮太子报仇。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对苏宛的计划不利,所以苏宛才会把两件事混为一谈,让云静雅避嫌,或者自乱阵脚。
见到云静雅张口准备辩解,苏宛冷笑着说道:“不要以为你那鬼祟心思没有人看得出来,要知道昭昭天日,无可隐形!”说着苏宛对皇后行礼,“还请皇后娘娘裁夺。”
自己虽然可以几句话就将云静雅的阵脚乱掉,那是因为云静雅的经验太少,在今天之前,很少有人敢于跟云静雅这么说话。只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皇后那边。
听到苏宛的话,皇后再次长叹一声说道:“宛儿,本宫对你的心思后宫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本宫极是欣赏你的才华,但是铁证当前,若你不能自证,那本宫只要忍痛割爱。”
站在殿中的苏宛心中感慨,皇后的心机手段果然不是云静雅可以相比的。短短几句话,不仅将自己的罪名扣死,而且还将她大义灭亲的贤名也传扬了出去,当真是一箭双雕。
听到皇后的话,苏宛仔细将那些书信与便笺收拾了恰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若是她不能把握好这个机会的话,只怕下场就只有那一个了。
一封一封的书信在苏宛手中翻过,过了一炷香之后,苏宛终于兴奋地开口,“皇后娘娘,我找到证据了!有了这个证据,我就能够自证清白了!”
苏宛的兴奋当然是装出来的,二皇子妃心思缜密,既然能够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破绽,那她定然会会布置好后手,将所有的漏洞都补起来。而她防的就是现在的情况。
高踞在上的皇后看着兴奋的苏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问道:“苏宛,既然你说你有了证据,那你来告诉本宫,你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自己处罚谁都是一样,若是能够趁此机会将淑妃一方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