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氏心中也清楚,既然苏宛送了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管她到底有何事情,自己大可以收下礼物,然后再跟她慢慢商议,自己占个长辈,苏宛不敢对自己如何。
听到江氏问起,苏宛低头装出一副极为难过的样子,然后抬头冲着江氏勉强笑道:“那贼子,父亲已经送到京都府,想来定然会依律处置。”
苏怀远那天只是告知众人将翟凌霄送到了京都府,由京都府发落。但是以苏宛对苏怀远的了解,送到京都府的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很是值得商榷。
坐在旁边的江氏虽然那天晚上见到了那个贼子,但是那个贼子最后被苏怀远带走,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江氏却是不清楚。此时听到苏宛说起,心中便想要打听个清楚。
正想问的时候,一边的原氏却已经开口,“宛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那个贼子真的是想窃玉偷香,大哥怎能将他交到京都府去?如此一来,我们威武候府的面子往哪搁?”
今日只有江氏苏宛与原氏三人在场,原本在大夫人面前还有些收敛的原氏,此时彻底得放开,将自己当成威武候府的主人,时时刻刻都以这种口气说话。
听到原氏的话,苏宛没有反驳,只是将头低下,然后轻轻摇头说道:“既然是父亲的决定,宛儿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更何况,宛儿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不碍事的。”
江氏虽然也觉得大哥这事做的有些不当,却没有原氏那般不知深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这侯府之中,时时刻刻要小心谨慎,谨言慎行,提防着任何一个人。
原氏听到宛儿的话,两道秀眉微微一皱,然后对苏宛说道:“宛儿,不是二婶说你。你怎么能如此软弱?那贼子被送去京都府法办咱们不提,可是后院防卫如此疏忽,难道不应该将这府中的侍卫们好好的查上一遍吗?”
虽然原氏有些心直口快,但是在侯府之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也看出这件事情的古怪之处。不同的是,原氏说了出来,而江氏,却将这些东西深深埋在心里。
更何况,在原氏看来,这是一个攻击大夫人的绝好机会。若是侯府的后院都能任由这种cǎi_huā大盗随意来去,那侯府之中还有何安全可言?要是弄的好,说不定能把大夫人拉下来!
听到原氏口出狂妄之言,苏宛心中很清楚,原氏是想让自己出头,找老夫人哭诉,到时候原氏在老夫人耳边多说几句,说不定就能将大夫人手中的权利夺过一些。
一边的江氏也听出了原氏的话中之意,她看到原氏如此肆无忌惮,便也小心的附和了一句,“宛儿,二嫂说得极是。若是此事就这般放过,只怕我等日后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
其实苏宛心中何尝不清楚这一点?只是父亲早已在昨天严词呵斥过大夫人和大少爷,自己想要在这件事情上再做文章,已是难如登天,所以才会用这件事情来试探江氏和原氏。
那天晚上的事情众人都看到了,但是事情之后的处理却全部都是苏怀远一人经手,便是大夫人都有些不清楚。不过苏怀远那天的态度很明确,自己已经训斥大夫人,此事到此为止。
只不过原氏和江氏当日不在场,苏怀远又将所有的下人清了出去。所以,这个消息竟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传到原氏和江氏的耳中。
想到这里,苏宛摇摇头对二人说道:“二婶,三婶,父亲已经严厉训斥过母亲和苏林。让她二人好好的反省,苏林更是因此被罚三个月的月例银子。想来日后不会再出这种事情。”
听到苏宛的话,江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原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定然可以趁机从大夫人手中夺取一部分权力,未曾想到,苏怀远做事竟然如此干脆利落。
而原氏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这怎么能行?后院出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只是挨上一顿骂便可以解决的吗?若不是宛儿你吉人自有天相,现在还说不定是个什么局面呢!”
苏宛和江氏都从苏怀远如此坚决的态度中感受到他对这件事情的决心,但是原氏却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或者说她感受到了,但是却被眼前的利益蒙住眼睛,让她忽略了这种感受。
坐在苏宛旁边的原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对苏宛说道:“宛儿,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父亲最听老夫人的话,你现在唯有去求老夫人,方才能给你一个公道。”
在原氏想来,若是苏宛闹到老夫人面前,便是苏怀远想要包庇大夫人,也定然不行。到时候,自己跟江氏再在老夫人耳边说上几句,那大夫人的权柄自然就能被夺过来。
原氏如此浅显的计谋莫说要瞒过苏宛,便是想要瞒过江氏都难之又难。想到这里,苏宛假装不知,期期艾艾地问道:“那要是老夫人,也赞同父亲的意见,该如何是好?”
苏宛虽与老夫人只见过几面,但是老人的狠辣果决却是给苏宛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这次的事情,苏怀远处理的恰到好处,以老夫人的性格,定然只会站在苏怀远这边。
所以,苏宛才没有去找老夫人,而是想要联合原氏和江氏将大夫人扳倒。只是从二人表现来看,江氏倒是能与她合作,原氏却有些太过简单直白,只怕不利于苏宛的计划。
听到苏宛的话,原氏一愣,很明显是刚才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仔细思量一会之后,原氏才缓缓说道:“这么大的事情,老夫人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