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赶紧去查看其他的洞穴,全部如出一辙。
他首先想到了宫殿门口的石碑,于是迫不及待地赶过去,远远地便看到那边有光亮,他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会有人来,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近。
终于,他发现来人是侯爷和一个不认识的人。
刀疤喜出望外,他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五哥,心中的兴奋无以言表。但很快他便发现两人都受了伤,于是赶紧冲过去与五哥汇合,并问五哥为什么受伤。
五哥简单的讲述了与老妖婆子大战的经过,刀疤也把在这里的遭遇详细的说了一边,包括刚才的突变。
于是三人一起查看身边的石碑,原来是五哥的血滴在了石碑上,侧面的一些竟然沿着符号不断的流动,仿佛无形当中有一股力量控制着鲜血在石碑上不断的游走。
这时,刀疤便确定问题出在眼前的石碑上。
花和尚好奇的伸手触摸上面的符号,当碰触到时石碑竟然凭空消失了。
五哥说到这里时,我想起了沙漠大佛里的石碑,也是同样毫无征兆的不见了。
他们三人虽然见多识广,但还是吓了一跳。不过并不是被这一现象吓到了,而是顾忌那些被吸收的麒麟蜡。
刀疤赶紧冲回洞穴,果然,洞穴里的石碑又开始不断的分泌粘液,成型的麒麟蜡不再互相啃咬,它们竟然有目的性的朝宫殿这边走来。
刀疤意识了到事情的严重,这些东西看不到自己,并不代表看不到五哥和花和尚。情况紧急,他用更快的速度回到五哥宫殿,让五哥赶紧逃。
而这时石碑再次出现,五哥见状正要解开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刀疤却执意让五哥和花和尚先走,他在自己的手腕上拉开一道伤口,将自己的血滴在石碑上。
可是滴上几秒之后却不见刚才的效果,刀疤不死心,又挤出一些,还是一样无动于衷。
花和尚首先明白了原因,说刀疤的身体属阴,必须有阳气的血才行,不过身体又不能触及石碑,想将为数不多的血抹到石碑侧面可不容易。
情急之下,花和尚竟然从兜里掏出路上捉到的两只蚂蝗放进口中,让蚂蝗吸食舌头上的血液,这样既伤不到动脉又能快速地将血抽出。
五哥也照着花和尚的样子将蚂蝗放在口中,当蚂蝗吸满血之后再将蚂蟥放在石碑上挤压。麒麟蜡随之褪去,但是刀疤还是不放心,他回到洞穴随时观察情况。
眼看就要将符号全部涂满,五哥和花和尚满心好奇的想看看会出现什么效果,那老妖婆子却追了上来。五哥只好将它引开,由花和尚一个人顶着。
所以后来见到我们,他说出了:那东西能看到人心,不要和我说话等等的五句话。
当时不能理解,现在想想,与老妖婆子相比,成群的麒麟蜡要难对付得多。
五哥接着跟我讲:“我不让你们和我说话,是因为我马上要回去与花和尚一起往石碑上涂血。蚂蝗在口中时,我要一手抓着它,防止钻进肉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手。”
“原来是这样啊,当时我从天空上掉下来时,隐约看到四面崖壁的洞穴里有无数个人影晃动,原来不是幻觉。刀疤呢?怎没有一起出来?”
“他沾到我身上的血,麒麟蜡看到了他……”
五哥没有把话说完,但我已经猜到了后果。
我们两个沉默了好一会,算是对刀疤的哀悼吧。
“那后来你和花和尚醒来后为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了?”我问。
“我之所以昏迷,应该是中了蚂蝗的毒,昏迷这段时间我的意识却是清醒的。我在想,既然有阳气的鲜血对石碑有作用,那么会不会阳气越重效果越明显呢?我首先想到了你二叔,所以出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你知道的,你二叔身份特殊,想找他,必须争分夺秒。”
“那花和尚呢?”
“他去联络沙老海,然后追查那批人的下落。”
“你是说的是进入十八泥犁的那批人吧!”
我点头道:“没错。”
“他们和袭击你的鸡爪男同属于一个组织,所以我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故意让潘家的人去沙漠,并事先将一把青铜钥匙放进入口棺,最后让你们找到。我整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希望能够将某些人的注意力引开,而我,便可以寻找一些线索和这三枚千门鬼符。”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五哥在背后竟然做了这么多,而且还和潘家有联系,这和外界言传的差别也太大了。
“你不是一直和潘家不对付吗?”我比较好奇。
五哥笑了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任的潘家大梁是潘大花。”
我非常吃惊,诧异的问五哥:“你是说那个黄毛丫头?”
“怎么?对她印象挺深啊!”五哥调侃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你觉得她的手段不够格吗?”五哥反问我,但是嘴角那略带调戏的笑意怎么看起来那么欠揍。
“好吧,她确实有些手段。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和潘家联系上了。”
“我只不过是告诉他们,潘大耗子的尸体在大佛内的血棺材里。潘家的尸体不允许葬在异地,所以他们势必会将尸体带回去的。”五哥总算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可最后还是没能带出来。”我遗憾的说道,是真的替他们感到遗憾。
“那是你认为的。”
“什么意思?”
“潘大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