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夜行者走出客栈,赵浪施展开凌波微步,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人身后,完美地收敛了自身的气息。
那人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袍,实力不强,从轻功水平来看,实力估计也就勉强达到江湖上二流的层次,跟了一段路后,赵浪扫兴地排除了这个家伙是田伯光的想法。
毕竟,田伯光在笑傲江湖里,也算是一个实力比较强劲的主了,五岳剑派掌门那个层次的高手不出,一般的武林名宿都不是他的对手。泰山派的天松道长,在松鹤楼跟田伯光对招,田伯光都能随随便便地将他撂倒。
论实力,田伯光甚至足以和青城派的余沧海互角。
而轻功,正是田伯光赖以成名和报名的手段,在整个笑傲世界里,田伯光的轻功都是排在最前列的。
要说堂堂万里独行田伯光的轻功只有二流高手的水平,赵浪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既然不是田伯光,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半夜三更奔走十数里路,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怀着一肚子疑问,赵浪静静地跟了下去。
再跟一段路,赵浪听到了一阵悠悠的笛声,这笛声的声音比之普通的笛子发声尖锐许多,不似中原地区的普通笛子,倒像是苗疆地区的哨笛。
走得越近,笛声越清晰,赵浪跟在那人身后,竟又遇到几个和那人装束极为相似的黑袍人,他们都急匆匆地从四面八方,向着笛声响起之地赶去,仿佛受到了笛声征召一般。
“有意思,”赵浪嘴角轻勾,“这是不法分子集会的节奏啊!看起来真刺激,也好,本少爷也换身装备coy玩玩。”
反正有凌波微步护身,赵浪并不担心身陷险境。
潜伏在半路上,找了个落单的黑袍人,一指头戳翻了,拖到一旁扒下衣服换上,赵浪继续朝笛声处赶去。
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赵浪特意放慢了速度,不过纵使如此,他还是跟其他的黑袍人同一时间,来到了笛声传来的地方。
此时,赵浪才看清楚,吹笛子的是一个穿着苗疆花衣裳的妙龄少女,她一只手提着纸灯笼,双脚犹如美女蛇一般缠在树上,尽显妩媚的诱惑,另一只手上,握着细细的苗疆哨笛,之前声传数里外的哨笛之声,正是出自这个少女。
以这样小的哨笛,发出传出数里外的哨笛声,这个苗疆少女,不简单啊!
赵浪望着这个苗疆少女,略一思忖,对她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小哥,我好看吗?”苗疆少女察觉了赵浪的目光,转过头来,笑颜如花。
赵浪哑然,倒是身边一个黑袍人面露惊慌,连忙对着苗疆少女跪下:“圣使恕罪,这小子是第一次参加觐见,冒犯了圣使,请圣使恕罪。”
“还不跪下求圣使饶你狗命!”黑袍人拉着赵浪的衣摆,骂道。
“不用了,”那个被称作圣使的苗疆女子脸色微寒,“圣姑快到了,你们快去准备,耽误了恭迎圣姑的典礼,到时候谁都讨不了好。”
说罢,苗疆女子施展轻功,向着树林外飞去。
“圣姑?有意思......”赵浪嘴角轻勾,跟着其他人一起,来到了那个所谓的集会现场。
空地上搭建了一个丈高的木台,上面竖着一面大旗,旗上日月同辉,散发出一股子霸气。
苗疆女子、圣姑、日月同辉大旗,赵浪的心里对这些人的身份,差不多也有数了。赵浪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客串一回日月神教的小喽啰,还碰到了任我行的宝贝女儿。
嗯,别说,当久了名门大派的弟子,偶尔黑化coy一下,还真挺有意思的呢!反正笑傲无侠,不论是日月神教灭了五岳剑派还是五岳剑派灭了日月神教,没有什么区别。本身就是天翻地覆乱七八糟的世道,再多一个人来搅混水,也没什么影响。
不如,就把这笑傲之行当一次郊游,顺着自己的本心,好好地玩玩吧!赵浪心里粗神经地自言自语,丝毫没有深陷魔窟的自觉性。
人似乎到齐了,苗疆女子站在高台上,拱手道:“恭迎圣姑。”
然后,然后赵浪便看到,一旁的树林里飞出一直花斑鸠......
好吧!不是花斑鸠,而是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女子,女子的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上缀金花银花,华丽无比,帽子上牵下一张面纱,挡住了女子的容貌,只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灵动双眸。
“又是一个蒙面女超人,真够中二的,江湖上的娘们都有这个瘾吗?”赵浪撇撇嘴,心里暗自诽谤,“就为了弄个排场,硬生生地蹲在小树林里大半个小时,不怕蚊子咬?啧啧...大门大派里大人物的智商,真心不能理解。”
“蓝凤凰,”一番拜见之后,圣姑落在高台上的宝座上,颇有一番雌威,“我想知道各分舵的进账如何。”
蓝凤凰拱拱手,从身后的小袋子里取出一本账簿,翻开汇报道:“启禀圣姑,本教所经营的赌坊、妓院的生意,都蒸蒸日上,尤其是私盐更为我们带来巨大的利润......”
啧啧啧,不愧是魔教,这牟利方式都这么酷,赌坊,妓院,私盐...有没有专业碰瓷啊!
“其中表现最不好的,是...是彭长老所掌管的福建分舵,”蓝凤凰道。
“圣姑明鉴,”赵浪身旁走出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红色的盒子,道,“最近江湖中人对富威镖局的辟邪剑法虎视眈眈,属下唯恐有变,派属下弟子日夜监视,所以才会影响了生意。”
蓝凤凰冷哼道:“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