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方才说的事情,再全都照实说一遍,不准说谎,”赵浪摄取赵禥心神,丝毫不因对方是皇帝而有丝毫介意。
反正摄魂大法使用之后,被使用者不会有任何记忆,没什么好在意的,他赵浪来自后代,对皇帝这个身份,可没什么敬畏之心。
于是,尊贵的皇帝陛下赵禥,就这样被赵浪控制住了。
赵禥原本以为,自己这个皇帝悄悄地来找赵浪,够给赵浪面子了,换个其他人,不跪下来感恩戴德都对不起皇恩隆隆,哪里猜得到,赵浪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敢用移魂大法对付自己。
在赵浪的心里,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赵禥说的是不是真的,至于什么皇帝身份,一个单枪匹马的皇帝,有什么好在乎的。
在移魂大法的影响下,赵禥顺从地将之前所说的事情再度说了一遍。
这一次说的,和之前的版本,有了一点出入。总归还是要保留一些皇家的颜面,赵禥之前的说法,有些为高宗和孝宗说话的意思,略去了不少势力之间龌龊的谋划,但是大体上的情况还是相同的,重要的消息并没有掺假。
按照族谱记载,再看看赵禥和赵浪略有几分相似的俊秀脸庞,赵浪是元懿太子后代这个消息,并非不可能。
“有意思,”赵浪嘴角轻勾,解了赵禥的移魂大法。
赵禥摇摇脑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方才已经被催眠一回,继续笑道:“浪弟,不知道现在你相信为兄所说的了吗?”
赵浪道:“陛下看起来一点没有皇帝的架子,皇帝陛下,不是应该自称为朕的吗?”
“朕,”赵禥自嘲一笑,“这个朕,只不过是一个摇摇欲坠大宋帝国的朕,如果不作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亡国之君了,有什么好挂在嘴边的,徒惹笑意。皇帝,只不过是国之领袖。人民,才是国家的根本,只可惜我无才,不能解决国难,使民安居。”
赵浪默然。这个世界,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和现实中的完全不同。
元懿太子不同,皇帝赵禥也不同,史书中的赵禥,昏庸无道,穷尽奢侈,好色成性,沉迷于酒色之中。根本不在乎国事,而眼前这个,平静和善,眼神之中没有高高在上的骄狂,却分明透露出一股忧国忧民的意味。
“皇兄为国为民,实在是国之大幸,”赵浪笑道。
赵禥勉强一笑:“怎么样,浪弟,现在你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跟为兄回京城受封。还是……”
赵禥虽然邀请赵浪如今受封,但是言语之中,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元懿太子和太子独子两代都没有答应回京,赵浪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逍遥不羁,让他回京城,做一个毕恭毕敬的王爷,恐怕希望不大。
然而,让赵禥没有想到的是。赵浪竟然答应了:“皇兄,我可以答应回京受封。”
“答应?”赵禥喜出望外,如今朝堂之上各权臣林立,赵禥虽然是皇帝,但是手里握着的实权的确不多,手下人阳奉阴违,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也正是因此,他登基之后,便一直摆出一副沉迷酒色的样子,为的其实也是麻痹当朝权臣,让他们愈发肆意妄为,好暴露出来,日后如果有机会,一举铲除。
当然,要将朝堂上下大清洗,需要极为忠心的一股势力,而这正是赵禥缺少的,皇城之中,皇子王爷虽多,但都是废物,不堪大用。反倒是赵浪这个江湖上的野生世子,身兼全真、桃花岛、丐帮几处圣地传承,如今在江湖上也算是名声响亮,能够调集极为可观的战斗势力。
如果赵浪答应回去帮他,那么,他就可以借由赵浪这个渠道,招揽武林中人,帮助他建立专属于自己的班底,清洗朝堂,这对他来说,用处不言而喻。
赵浪自然清楚赵禥心里打着的注意,不过此时的赵浪,也需要一个身份,毕竟,有时候,权势对一个人做事的帮助,是极为可观的。
若赵浪做了王爷,那么日后推行军阵,抗击蒙古,也就名正言顺了,没有任何官员守将敢对他不服。甚至,赵浪有许多来自后世的改革方案,若是以江湖儿女的身份觐见皇帝,那么连皇宫都进不去,有一个王爷的身份,则完全不同。
“皇兄且莫心急,”赵浪突然道,“为弟有两个条件。”
赵禥点头笑道:“浪弟你且说,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答应你。”
“一,我只挂一个王爷的名,听调不听宣,你不能让我留在京城,天天那么早起来去上什么劳什子早朝。”
赵禥笑着答应:“浪弟江湖心性,受不得约束,这一点我答应你。”
赵浪继续道:“这第二,我要一处封地,襄阳城!”
“襄阳城……”赵禥眉头紧锁。
襄阳城,不大,区区一个城池之地,朝廷上每一个王爷的封地,都远比襄阳城大好几倍。
但是,襄阳城可是蒙古大军南侵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襄阳城失守,南宋立时置身于蒙古人的铁骑之下,岌岌可危。
这样的战略要地,容不得赵禥不慎重。
“既然皇兄调查过我的消息,就应该了解我的能力,”赵浪严肃道,“我将襄阳城要来作为封地,目的就是守好这座城。”
“如今守城的将军吕文德无勇无谋,不堪大用,”赵浪道,“或者说,现在整个朝廷中,能堪大用的将领都没几个。我必须得到襄阳城的属地权,才能完全控制各方势力,守好襄阳城。”
“事实上,”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