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梯炎的院子,如同蝗虫过境般,凌乱到不堪,前面的人一跑,后面的人也跟着跑,冲向李鹤松的院子。
争着做第一个冲进院子,找到书的人。
何晴看的目瞪口呆,银鹭则眸子更加深沉了,看着平常威严的如同禁地的管事院子,此刻就跟菜市场一样,被人恣意的践踏,说不来的就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月灵笑眯眯的看了眼四周,然后再次轻快又缓慢的迈着步子,往李鹤松的院子而去。
“怎么,月灵,我们不找找看,就走吗?”
何晴很不理解,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看着月灵往院门口而去的背影。
月灵头也不回,淡淡的笑着说,“不必找了,她们都没有找到,我们肯定也找不到,去李鹤松那里看看吧。”
信步而走,潇洒极了。
银鹭二话没说,跟着就走,她现在什么也不打算做了,就跟在月灵身后看戏就好了。
哎,怎么这样?
说不定她们漏了什么地方,她们找找能找到呢?
何晴摸着头,对于月灵的肯定很是无语,可是月灵和银鹭都走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这可是男管事的院子,想想都觉得很害怕。
何晴扔下才从地上掀开的一块砖,连蹦带跳的去追赶月灵和银鹭。
三个人到了李管事的院子时,众人已经纷纷占领了地方,在一寸寸的搜查着。
根本都已经忘记了李鹤松的可怕,全然不顾的一顿乱翻。
这时,门突然响了。
“你们都在做什么?”
一道阴沉的声音,透过门口响彻在院子里。
李鹤松阴沉着一张脸,眸子里藏着阴毒,整个人就像一头响尾蛇,阴嗖嗖无声的进来。
这一声让众人不寒而栗,看到进来的是谁时,长期受到的威压,数年占据了他们的心理的恐惧。
一个个马上就不平静了,瑟瑟发抖,心理恐惧的看着李鹤松一步步无声的走到自己的房门口。
房门打开着,轻易就能看清楚房门里面的情况。
里面已经被翻的面目全非,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个的每一个人敢开口。
就连银鹭也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那歹毒的眼眸。
这时,月灵却笑着说,似乎完全不受李鹤松威压的影响,“是这样的李管事,孟管事丢了一本书,让我们帮忙寻找。管事的院子是没有人敢进去的,敢进去的都是管事,因此,孟二嫂怀疑是管事动了她的书,因此让我们帮忙来各个管事这里搜查一番,帮忙找到那本书。
现在王管事和何管事那里,已经被找过了,都没有,现在只差你这里了。
你看,我们也搜查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让我们搜完,然后好跟孟二嫂交差,也好证明李管事你跟这偷书的事件有没有关系。
李鹤松刷的一下,吧眼眸对准月灵。
那种眼神真很像毒蛇的眼睛,带着吞噬人的狠劲。
可惜李鹤松再阴沉,再狠毒,都比不过四皇子的气场。
月灵连四皇子都不怕,岂会怕李鹤松。
只不过她怕李鹤松给她挖陷阱穿小鞋而已。
但是现在,呵呵……
月灵淡淡的跟李鹤松对视,没有退却一步,平静无波的眼神,让李鹤松什么也看不出来。
月灵这举动,让众人惊呆了,李鹤松是谁啊,厉害凶狠的谁都怕。
没有人敢跟他对视超过三个呼吸。
尤其是银鹭,她余光瞄到,月灵不但毫不畏惧,气定神闲的跟李鹤松交涉,还跟其对视,足足有很久都没有移开一丝一毫的视线。
银鹭震惊了,这震惊实在心里,但是同时眸底也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之色。
她知道月灵大胆,但是没有想到月灵大胆到如此地步,招惹孟二嫂和王大嫂就算了,连李鹤松这样毒蛇般的人,后台又很硬的人都敢招惹。
月灵这是不想活了吗?
可是转念一想,月灵并不是莽撞的人,也不是憨胆大美玉头脑的人,上一次的比试,月灵就是巧妙的揭穿了作弊,或许月灵敢这样,除了她自身的勇气外,还有足够的智慧支撑。
银鹭突然很佩服月灵,不是一点点的佩服,这种佩服从一开始的浅淡,如今已经升华到了五体投地,她突然就不想那么懦弱下去了,银鹭眼眸一垂,站到月灵的身后,软软的但是支持的说,“是的,李管事,这是孟管事吩咐的,我们也不得不做,不然孟管事就要惩治我们,请您理解。”
银鹭的话其实是吧账全部都算在孟二嫂的身上,意思很简单,她们也是被逼的,李管事你要怪也是要怪孟二嫂,不能怪她们。
此刻,众人都低垂着头,听见银鹭的话,纷纷的附和,是啊,去找孟二嫂,别怪她们,也别整她们。
遇到危险时,吧危险留给别人,是人的天性。
银鹭的话立刻就赢得了众人的肯定,纷纷恐惧着回应。
李鹤松眼越发的很沉,盯着月灵和银鹭的眼眸,几乎就像蛇信子伸出来,要吃了她们两个一样。
这么些年,还没与那个热敢这样跟他对着干,敢这样直视着他不害怕,敢这样让他配合。
好大的胆子。
不过,他若是不让,此刻月灵定会大着胆子指出他心虚,是不是真的偷了书,不敢让人搜。
月灵,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敢正面冲撞他,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李鹤松对月灵的印象很深刻,深刻到不能一击必中,击杀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