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初看着他孤高冷傲的表情,瞠目结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一转眼之间,他又变的这么不可理喻。
她低头、皱眉、震惊到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叶轩辕扬着下巴,垂着眼眸斜睨着她,眉毛微挑:“怎样?答应吗?如果你答应我的三个条件,我不仅放过你,还会将福山雅居的房子过户给你。”
江若初长大了嘴巴:欧阳锦说的真没错,他们已经习惯了拿钱收买女人,一套房子,买她的自尊?
他是存心在羞辱她吗?
“少董,你太抬举我了,我虽然没钱,但是还没穷到拿身体换钱的地步!”她震怒了,双手紧握成拳,像是被激怒的猫,亮出了自己的尖牙利爪,整个人都气的僵硬了起来。
很好,终于发脾气了!他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就淡淡笑了,像是很得意自己激怒了她。
“房子要不要随你,但是我的条件,一条都不能少,你若是不肯,那就老老实实呆着,作我的‘贴身助理’!”他扬扬眉,存心刁难的样子。
江若初气的脸色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不是耍她玩儿么?怎么?她就这样像只宠物似的,没事儿就被他逗弄一把?
“你干嘛这么激动?那夜醉酒,我们又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一晚跟两晚,对女人来说到底有什么区别?”他语带讥讽,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再说了,江小姐,你不是很想摆脱我吗?”
江若初气的整个身体都变得绯红,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晚换永远的自由,你好像没有吃亏。其实,从你父亲上手术台开始,你就已经将自己卖给我了,只是你心底没办法接受而已,既然做好了要为家人牺牲的准备,这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不然,你凭什么以为,你穿穿晚礼服陪我吃吃饭演演戏,就值几百万?”他以刻薄的语调、玩世不恭的神态说出了这些话。
江若初很想跟他争辩,但是很不争气的,眼底有泪泛起来,她强烈压制着被羞辱的心,死死的憋着,让眼泪不要流出来。
叶轩辕盯着她的脸,突然有一种报复得逞的畅快。
谁叫她这么想逃离自己的?谁叫她把不该忘的都忘记了的?她凭什么对自己跟于卓皓一样,想彻底忘了,划清界限?
那就让她受伤,让她受屈辱,让她疼也要记住:她眼前的人,是陇海翻云覆雨的太子爷,是寰宇的王,是她命运的主宰!
“少董,我不明白,我们之间从签订合同开始,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你、做过伤害你的事,为什么你要这样刻意羞辱我?”她突然就忍不住,虽然强忍着,但是一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羞辱她?是啊,善良单纯如她,从来都没过想到过:世上还有这么冷血自私孤高的人吧?
欧阳锦说:少董从来都是将女人踩在脚底,让她们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了才肯丢掉。
原来是真的!
可是,他们一起在瑞士滑过雪,一起看过星星、出海钓过鱼、坐在沙发上像朋友一样聊过天,他高兴时是绅士儒雅的叶轩辕;不高兴时,一转脸竟能像是嗜血的猛兽,将她毫不留情的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