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忙不迭地点头,从自己的百宝囊中将扶桑木取出,放置在子良身边。果然看到扶桑木上飘出丝丝绿意缠绕着子良的手臂延伸上去,子昭欣喜地上前握住兄长的手,果然渐渐有了血肉的暖意,而不是刚才火精缠身的滚烫。
焦仁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微笑,说道:“很好,看来明日公子就可以恢复个四五成了。在下这便告辞,明日待公子醒来,我就送各位回莱州。”接着他便转身离开了,步伐比之来时却是有些沉重了。
子昭非常诚恳地向焦蝉道谢:“不管是为什么,这次总是感谢你们离耳国,感谢你爹爹和你了!”
焦蝉泪盈于睫,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上前握住丹羽的手,说道:“姐姐可要快些把火精移出鲛珠,要不爹爹可、可……”
丹羽忙道:“小蝉不要哭,虽然珍珠很美,可是太多了姐姐看着也会伤心的。就算一时间不能制好弓,我也会把火精导出到离火中,大不了我天天捧着它好了!”焦蝉闻听此言立刻破涕而笑,柔声道:“姐姐怎么能将火精捧在手中,那怎么梳洗,怎么吃饭啊?”
看着子良有所好转,丹桂也舒缓了眉头,走上前对焦蝉说道:“你姐姐可是厉害呢!到时候不行就把火精当饭吃了!呵呵!”
丹羽也笑了,点着头说:“就是,桂儿说的很有理。真是还没有尝过火精的味道呢!说不定姐姐尝了觉得好吃,都吃下肚去!”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肚子。
“真的吗?”焦蝉一脸的不相信,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几个年轻人都笑了起来。焦蝉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开玩笑,又羞又恼,跺着脚嘟着小嘴说道:“不理你们了!”转身跃入水中,甩甩鱼尾游走了。
待焦蝉走后,子昭叫住丹羽,问道:“小羽,你可知道为什么海市的人都要高看你一眼?”
丹羽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那日在蜃境斋,夭桃姐姐将她的纹刺给我看了,虽然是我没有见过的,可是和我娘亲的很是相似,所以我想他们是不是因为我娘亲的缘故才这样帮着我的。可是我从来也没听娘亲说过有关海市的任何事情。”接着她又问妹妹丹桂,“桂儿,你知道什么吗?”
丹桂颦眉想了片刻,也是摇摇头,说道:“虽然我和爹爹也乘船出行过,可是从来没有到过大海。娘亲这里,也没有听她说过海市,只是知道娘亲是有穷氏的人。可有穷氏早已式微,早就没有当年后羿时的风光,也早就并入大商了。恐怕整个东夷,有穷就是比较早就臣服大商的部族了。”
子昭听得频频点头,这丹桂小小年纪,所知所闻却是不少,这些部族间的事情,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弄得清楚。他微微一笑,说道:“咱们这次也算是大难不死,管他海市宗主是什么人呢!到时候见了自然知道了,在这里乱猜也没用!”说着他站起身来,在这气泡做成的屋子里走了一个来回,感叹道:“这鲛人族的逼水法可真是厉害!人可以随意穿过制出来的气泡,也不会破掉。”指着外面五彩斑斓的海底,说,“从来不知道,这海底还有如此风光!倒是比陆地上的山川更加秀美!”
“可不是!”丹羽赞道,“我们刚刚醒来的时候,呆呆地看了足有半个时辰!真漂亮呢!我从来不知道这珊瑚竟然有这么多的样子!有这么多颜色!海底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鱼……”她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新奇的见闻了。
三个人轮流守着子良,在这迷茫海底,也只能隐约觉得大约是天亮了。丹桂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就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水、水……”她赶忙坐了起来,看见子良的嘴一下一下的动着,手指也开始动了。她高兴地站起身来,叫道:“良哥哥醒了!终于醒了!”
这叫声也惊醒了躺在地上的子昭和丹羽,他们忙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子良身边,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嘴里不知说些什么。子昭附耳过去,才听清“我想喝水。”,他忙回身四处寻找,案几上的螺杯里也只有一点水了,根本不够喝。正在茫然四顾间,就见焦仁父女一路游了过来,很快便进来了。
焦蝉忙奉上一只水晶盏,里面也不知盛了些什么,只觉一股异象扑鼻而来。她将此物交到子昭手中,说道:“这是琼汁,公子你先前也服用过的,快给你兄长喝下去吧。他受伤颇重,凡水恐怕一时难以解决公子的烦渴。”
子昭忙把水晶盏接过,扶起兄长,一点点喂了下去。子良知道这是很好的东西,也实在是干渴的厉害,三两口就把一盏琼汁喝得干干净净。顿觉一股沁入心脾的芬芳弥漫在唇齿间,喉咙也没那么难受了,他这才努力坐起,茫然四顾,发觉自己身处海底,不由笑起来:“哈哈,这才从太阳身边逃出来,没想到就住到大鱼的家里了!”
焦蝉不悦道:“我们鲛人可不是什么大鱼!”一脸不高兴地瞪了子良一眼。心道:这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位公子,性情可是不太一样呢!
子良饶有兴味地看看焦蝉,笑道:“鲛人?这位姑娘是鲛人?”接着他看到了站在地上的焦仁,惊诧片刻,随即笑道,“原来焦仁主事正是鲛人!不知阁下是东海哪国?”
“公子果然见多识广!离耳小国不足挂齿!”焦仁拱手一礼,神情却突然很是倨傲。子昭心中纳闷,这离耳国主是知道他们身份的,可是为何对王兄如此无礼?他忙道:“哥,是离耳国主和公主就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