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王兄想得那么简单!”金莺颦眉摇头道。
子良却是奇了,说道:“难道还非要立为王后不成?左相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的,唉……”金莺居然再三叹气,几次欲言又止。子良冷然肃穆道:“还有什么为难?一并都说了吧!”
“是这样,高辛此次借兵,是说好了要联姻的。还特别嘱咐左相,待王兄择选完毕之后,不管剩下谁,都要由王兄安排婚嫁。这次来的三千高辛兵马就当是三位王姬的陪嫁。”金莺越说,子良的表情越是凝重。待她说完,子良重重叹了一口气,手将案几上的一个杯子握得紧紧的,说道:“这高辛族长是要逼着我把三位王姬全部收进内宫啊!”
“臣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如果三位王姬一起入宫,那必然是要有一位立为王后。这样一来,高辛势力势必更加壮大,王兄到时候想要做什么事情,恐怕还要看高辛的颜色了!”金莺这番入情入理的分析让子良更感到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看来的确是应该好好商议一下。
他点点头,说道:“这次辛苦妹妹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恐怕左相这一两日就会安排高辛王姬觐见,我也要尽快想出对策来。不知金莺认为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金莺摇摇头,用手揉着额头说道:“这些日子我都忙得有些头昏了,生怕再出什么事情来!晚上睡也睡不安稳,只是觉得如果三位王姬全部进宫,恐怕这王宫就要天翻地覆了。”
“如此金莺就好好去休息吧!我这就召人来商议此事。”子良点点头,起身要送金莺出去。金莺着实疲惫不堪,出门还不忘嘱咐一句:“千万妥当解决此事,不要引发高辛与大商的矛盾。”子良点点头,心疼地看着妹妹,说道:“金莺可好好歇歇吧!这些日子可真是苦了你了,我还是应该早些回来。”金莺摇摇头,出门坐上轿辇离开了。
子良这才意识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王都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如果他们再不回来恐怕真是要掀起一番风浪了!他急忙命内侍请了左相、右相、太卜和子昭一起来青玄宫偏殿议事。
不多时,子昭先一步来到偏殿,进殿之后他忙问兄长:“什么事情?都等不到明天再说吗?”子良摇摇头,示意他先坐下,说道:“等一会儿人都到齐了,我问过事情前后再说。”
左右两位相爷几乎同时到了殿外,两人互相谁也不看谁,怒气冲冲地就进了偏殿。太卜成戍缓步走了进来,进门先朝子良拱手行礼:“参见王上,恭喜王上平安归来!”子良心中一暖,忙道:“太卜不必多礼,还请入席就坐!”
这下人全部都到齐了,辛南直起身子拜道:“王上不知这么急召集我们所为何事?”
子良深深看了他一眼,辛南心里有些忐忑,低下头去。右相冷笑一声,大声道:“能为了什么事?自然是我们左相大人做得好事!”
“右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我还不是一心为王上做事?”辛南脖子一直,对右相怒目而视。
“好了!”子良沉声道,环顾四周,辛南和太丁重新坐好,认真地看向他,这才再次开口,“予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各位爱卿了!不知予与王弟离开的这段时间,各项事务可都处理好了?”他看向辛南,问道,“左相,你当时负责去高辛借兵。兵马是借来了,可是三位王姬又是怎么回事?高辛族长是怎么说的?”
辛南没想到王上会直接问起此事,虽然有些心虚,可还是侃侃而谈:“幸不辱王命,臣顺利在高辛借到了兵马。不过,王上。”他见子良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借着又道,“当年王上即位之时,从高辛借兵的时候,我兄长就曾提起要与大商联姻。当时忙着先王大葬,后来又是守孝,因此高辛也没有催促。现在眼看三年丧期就要满了,王上总不能不娶亲吧?因此这次高辛便将三位王姬一起送来,兵马就当做是嫁妆。这样重的嫁妆,恐怕全天下也没有吧?若王上得了这三千兵马,周围那个方国还敢不服?”接着他又强调,“这次的兵马中,可是有战车五六百乘啊!高辛是将一半的战车都送了来啊!足见高辛的诚意啊!”
右相虽然向来与辛南不睦,可在这件事上,他老人家也表示赞同,说道:“王上其实也不必多虑,将这三位王姬一并都收了后宫,这三千兵马就到手了!反正以我大商的规矩,没有后嗣是不能立为王后的。”
“这……”子良有些为难,说道:“若是三位王姬都进宫来,这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大商与高辛密不可分,其他方国若有微词怎么办?”
“怕他们做什么?不服就开战!”辛南瞪眼道,“谁家的兵马能强过我高辛?一半战车上的甲士都配了青铜的长戈!”太丁暗自摇头,心道这个辛南怎么比自己打了几十年仗的人都好战?
子良叹道:“左相不要如此冲动。先王时常告诫予‘兵者,国之凶器也,绝不可以妄动。’,先王离世虽已快满三年,可这些话还时刻在予耳边。更何况先祖灭夏之时,不也说了,‘天下为有德者居之’,平衡各方国才是王道。”
听了这话,辛南只好低头坐下,等着看这位年轻的君王外甥还有什么高见。子良看向成戍,问道:“太卜对此有何见解?”
成戍拜道:“适才王上的话很有道理。其他的事臣也不再多言,就论这三位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