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与桑娘虽是常见的,可还是被千殇老人的嗜酒之态弄得很是无语。子昭却还是迷迷糊糊,用力地摇自己的头想要清醒一些。千殇坐到他身边,问他:“别摇了,你好好睡上几天就恢复了,可是以前的事恐怕会记不清了。”
子昭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看着眼前这位面目慈祥的老人,说道:“感谢你们救了我,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家在什么地方?这、这……”
“年轻人,不要担心,你可以先在我家住下来,等你想起来什么再走也不迟。”桑娘热情地邀请子昭。傅说半晌不语,思忖一番才点头同意:“你可以在这里住下,可是我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你也需要一起干活才有饭吃。”
子昭这话,突然觉得十分踏实温暖,忙答应道:“这个自然,怎么能白吃你们的饭?一定得干活的!”
千殇和桑娘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子昭,异口同声道:“你真的是贵族?”又一起摇头,“还真是不像!”
子昭笑了笑,除了觉得自己有些头痛之外,似乎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倒是恭敬地向千殇和傅说桑娘行了一礼,说道:“老伯、大哥、大姐,我虽然有些记不得自己是什么人了,可还是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还愿意收留我。日后我必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的!”
傅说摇摇头,桑娘笑着说道:“不必谢我们,无论是谁见了,也都会救你的!”说着用手指指指旁边的傅说,说,“他是我男人,你叫我大嫂就好!”
“哈哈哈!”千殇大笑抚掌,“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弄上一壶大梦三生,就是最好的报答了!”说着便甩了袖子,迈开大步朝筑墙的工地走去。
傅说也从桑娘手中接过篮子,嘱咐道:“你先带了他回去,给他些饭吃,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子昭忙道:“我还是在这里好,可以看看大哥他们干活,也好学着些。”
傅说缓缓点点头,说道:“那样也好,不过你现在体力未复,就不要过来干活,就在这里歇着。”说罢将那篮食物递给他,说,“你先吃些东西,想来在水上漂了些时候,定是饥了。”又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我们要怎么称呼你?”
子昭摇摇头,说道:“记不清了。”桑娘笑着说:“这里谁又正儿八经有名字呢?你不是也以地为姓,加上自己的名‘说’叫了‘傅说’?也以地为姓,是千老救了他,就叫他做傅殇好了!”
“傅殇?这个名字怎么怪怪的?”子昭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傅殇,负伤……一直鲜有笑容的傅说也扯了下嘴角,淡淡道:“虽然比较贴切,可还是不要叫这名了。”子昭看看身上几处伤痕,隐隐觉得身上十分疼痛,也笑了:“可不是负伤吗?大嫂还真是一针见血啊!”接着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揉着额角说道,“我好像是有名的,我,叫什么?”他又冥思了好大一会儿,不解地说道:“好像印象当中有什么人总是叫我昭弟……”
这回轮到桑娘捂着肚子笑倒了,说道:“可你是个男的啊!还招什么弟?莫不是你是个女娃,扮了男的?”子昭被她笑得十分发窘,红了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说摇摇头,说道:“你就不要再笑他了。估计他还是有个兄长的,要不怎么会叫他弟弟?多半名字就是‘昭’了。我们也叫你昭,或者也以此地为姓,叫傅昭?”
子昭松了口气,连忙感谢傅说为他解围:“好好,就听大哥的,叫做傅昭吧!”
桑娘这才忍了笑意,留下竹篮里的吃食,提了空篮回去了。
子昭看着眼前的吃食,虽然自己十分饥饿,可是想到这是大嫂送给这位大哥的饭食,便还是先让道:“说大哥先吃。”
傅说看看他,心道,还真不像是一个贵族,居然这样懂得谦让。他摇摇头,把食物分做两份,多的一份给子昭推了过去,说道:“你饿久了,不要吃太快。我吃完还要去筑墙,就不等你了。”说着三两口就把这些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喝了两口瓦罐里的水,便直接走回工地上了。
子昭也忙着吃起来,真不知道自己到底饿了几天,吃了几口之后反倒觉得更加饥饿。却又不敢吃太快,又喝了两口水,甚是甘甜。食物吃完,他还是觉得腹中空空,可也无可奈何了。
子昭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人群,他们一块块木板绑住架好,把地上的土倒进去,又倒上些水,然后又拿起石杵,喊着号子一起用力筑起来,不多时,就见他们拆了木板,一小截土墙就筑好了。“原来墙就是这样筑起来的?!还真是不容易啊!”子昭感叹道,他又看到傅说不知在比划说些什么,那些人又多加了一块木板在上面,然后傅说上前把木板绑紧,他们又往进倒土、倒水,筑土,这次筑了一截大一些的土墙。傅说用力捶了捶,那墙似乎很结实,纹丝不动。
子昭点头道:“看了傅说大哥很会筑墙,这样的好办法估计一定是他想到的!”他又歇了一会儿,便朝着工地走去,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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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外,梓德带了一队桃林的士卒,在附近四处搜寻。梓德问其中一位将领:“辛己,你那日发现火光赶到此处时,没有发现殿下的踪影?”
这位叫辛己的将领一脸的愧疚之色,低头抱拳道:“禀告大亚,那日我们赶到时,就见这里有一队黑衣蒙面武士,他们把桃林弄得一团糟,还放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