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便把虎符仔细收好,看着子良说道:“那我就帮你把它收好,省得你什么时候又忘了丢了去。”子良忙不迭点头,还露出傻傻的笑来:“阿瑶最好!最好!”
阿瑶嘴一抿,轻轻拍了他一下,哧道:“嘴倒甜!是不是跟哪个姑娘也这么说过?”一对银耳珰晃来晃去,晃得子良都有些晕了,他忙摇头否认:“没、没说过!”
“好了,不要再摇了,本来魂就不全,再这么摇,万一又丢下一个魂去,我可再收不回来!”阿瑶笑着拍拍他,“要乖乖的!”像是安抚一个小孩子。
子良倒也听话,乖乖坐在她旁边,一脸的依赖。阿瑶笑笑,瞬间觉得自己十分满足,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去,虽然身边这个男人傻傻的,可是却是不会变心,心中眼中只有自己一个。她突然又想起刚才除了虎符子良还说了个什么呢?阿瑶回头看向他,问:“刚才你还说什么了?除了虎符?”
子良摸摸脑袋,似乎想不起来了,笑了一声:“忘了!”
“忘了便忘了吧!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阿瑶起身摸摸他的头,“我和阿盘去田里了,你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走!小心外面有蛇咬你!”
子良吓得缩在竹榻上,惊慌道:“蛇!有蛇!”看来在密林中的遭遇让他对蛇产生了刻骨的恐惧,阿瑶摇摇头,安慰了一句:“只要你不出竹楼,蛇就不会咬你。”
“不出去!不出去!”子良又开始拼命点头。阿瑶同情地看了他几眼,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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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历果然说话算话,得了右相的回信之后,独自一人又离开王都,不上半月果然带了一大队人马——约有三千之数,还抬了不少聘礼,一路招摇着就进了王都,要求娶金莺长公主。
这下埋伏在王都城外的一干队伍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几支便要离开回到自己的方国去。这下王都里的人心略有安定,王都外却开始人心浮动了。
金莺闻得王都已日渐稳定,病也好了大半,因答应了季历许嫁,现在虽然已经过了父王母后的丧期,可是兄长久久没有音信,也不知道该不该此时便出嫁。她只好又将外公召进宫来,商议此事。
季历一进王都便住进了右相府邸,虽然每日都依礼问候,但右相也深知他此行目的,闻听公主召见,就急急忙忙地进宫来了。
金莺病了一场,整个人更见憔悴。她见外公来到,勉力起身,还是要行礼,却被右相一把挽住,说道:“公主如此虚弱,还是好好躺着休息吧!”
金莺也没有太大的力气,只得坐下,也不等外公出言,自己就先说道:“季历可是带了聘礼来了?”
右相点点头,捋须说道:“公主不必着急,现在身子不好,让他等些时候也是应当的。”
金莺却摇头说道:“我的身子不妨事,不过养些日子便好了。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说明。”
右相坐直身子,郑重道:“公主请讲!”
“这些日子我也思虑了不少,思来想去都觉得答应季历许嫁公主一事不太妥当。”金莺缓缓道。右相急道:“可是先前公主不是已经答应了?”
“外公听我说完。”她喘了口气,接着又说,“且不论季历是周方的季子,上面有着两位兄长。就单说周方,据我的细作来报,也不过是岐山脚下的一个小小部落,称他们方国,也不过是看在轩辕氏后裔的份上罢了。我听说这次季历带了三千兵马来的?那恐怕是他们全族能调集的人马了!看来他是十分想要娶我的吧?”
“这个自然,虽然这几日季历从来都不曾提过婚期,可看他的样子,是娶不到公主便不肯走的!”右相皱眉道。
金莺却笑了一下,叹道:“难得这点真心,也便够了。”“公主放心,这季历的父亲,老臣是认得的,家中只有一位夫人,是十分和睦的。太姜夫人也是一位贤德的妻子,十分贞顺和善。”右相急忙说道,生怕金莺一个不高兴,退了这桩亲事,可是难办了。
“外公不必惊慌,金莺不是要退婚的意思。只是说周方这样弱小,甚至都没有得到我大商的正式封册,于礼,是不能许嫁公主的。”金莺慢慢解释道。
“那,那该如何是好?”右相看着公主,一时无言。当时答应季历来问金莺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金莺说了出来,细想一下的确如此。若是就这样直接将金莺嫁了去,恐怕其他方国会有所不满。开了这样的头,恐怕不少鄙陋小方也要求娶公主了。
金莺又说道:“若是我开了这样的头,以后白灵的婚事怕就不好办了。所以,现在金莺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可行。既应了他的婚约,又不伤我大商的体面。”
“公主快说!”右相的急脾气又犯了。
金莺笑笑,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自请废去公主名号,将为挚仲氏的族女。就是这样,嫁给他们周方,也是下嫁了!”
“这、这怎么可以?”右相一片茫然之色,追问道,“为何废去名号?又有什么理由废去名号?”
“我监国不利,导致不能及时援救王兄。王都混乱,我也没能好好处理……”金莺徐徐说道。还没等说完,右相便老泪纵横,上前抱住哀婉的外孙女,叹道:“可怜的我儿!你怎地这样命苦?!堂堂正正的长公主,不能以公主之名出嫁!”
金莺也痛哭失声,抱了右相哽咽:“外公,只要大商能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