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高兴地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人声:“王后驾到!”
子良、子昭慌忙整理衣裳,梓德静默立在一边。兄弟二人心中都暗自琢磨,这朝堂上太丁这样看不顺眼他们兄弟,不知道这王后又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一阵环珮丁当,一阵香风入鼻,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出现在眼前,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华服的少女,满脸的傲气。
他们三人赶快行礼:“参见王后!”王后和颜悦色地亲手将兄弟俩扶起来,说道:“两位王儿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转头看向阿德,也亲切地说:“你便是与殿下一同长大的梓德吧?也请起身吧。”
梓德闻言有些惶恐,面上竟然有些泛红,拜谢道:“谢王后,在下正是梓德!”王后身后的一位少女立刻出声斥责:“怎么这样没规矩!到底是从乡下来的野人!要称微臣啦!”
梓德越发紧张,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王后柔柔的声音再次传来:“白灵无礼!怎地这样说话?”
“母后!”白灵一跺脚,皱着鼻子不说话了。王后有些歉然地看着梓德,说:“你不要在意,白灵公主被宠坏了,我回去好好责罚她!”
“不怪公主,是我……不,是微臣不懂规矩。”梓德见王后如此亲切,心中一阵感动,接着拱手又说,“王后与殿下说话,微臣告退!”
“好的,你去吧。”王后点点头,梓德退出屋外。白灵公主小声嘟囔:“算你还识趣!”正要看向母亲,却迎上两位兄长横来的眼光。
王后身后的另一位少女沉声温言:“小妹言语无状,还请哥哥们谅解。”
王后也点头说道:“快来见过两位兄长!”
这下两位公主都盈盈欠身行礼,“金莺见过两位兄长!”“白灵见过两位兄长!”
这次他们兄弟二人才细细打量这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妹妹来。金莺公主和白灵公主长相上有些相像,都是容长的脸儿,水杏般的大眼。只是白灵看着便是一个小孩子,一脸的孩子气,金莺却沉稳娴雅,气度和王后很是相似。
子良温和地笑着说:“两位妹妹快快请起,一家人无需如此见外。”丝毫不见刚才白灵对梓德无礼时的神色,子昭也很是得体地欠身还礼。
王后欣慰道:“看到你们这样和睦,我也就放心了。”接着她又看着两兄弟慈爱地说,“两位王儿久在民间,受了不少苦吧?”
“谢王后挂心,有姜大叔照顾,过得还算安稳。”子昭出声回话。
王后听到“王后”二字,眉心一动,心中暗道:“这两个孩子戒心这样重,看来昨日在都城遇刺一事,让他们受惊不少。”想到这里,她便出言安慰:“有姜将军照顾,想来也是不错的,毕竟是王上选定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托付的。”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昨天在都城里,两位孩儿可是受惊了!都是我们事先准备不周,城中守卫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还好你们没事。”
王后言辞如此恳切,子良子昭两兄弟也有些感动,齐声说道:“多谢王后挂心!”子良正要说话,却被白灵快嘴打断:“还说呢!昨天我外公一晚上都没睡觉,在追查这些刺客的背景。都怪你们……”
“白灵!不许胡言乱语!”王后还没等她说完,就出言训斥,说罢又宛转致歉,“白灵年纪小,两位王儿不要理会她。”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金莺悠悠说道:“妹妹不要这么不知分寸,昨日不是两位兄长机警,躲过了刺客,后来又抓住了刺客。现在怕是外公也不能好好地当这个太丁了,父王一旦震怒,恐怕你我也要跟着受几天冷落了。”她停了一下,接着又说,“再说,如果两位兄长遇难,父王百年之后,就只能找先王的儿子来即位。到时候,咱们姐妹岂不是毫无容身之处?”
这一席话说得白灵哑口无言,乖乖地站到母亲身后,似乎还有些害怕地看着姐姐。子良和子昭却对这位妹妹心中满是佩服,子昭更是拱手一礼,说道:“公主这一席话,让我们受益匪浅啊!”
金莺公主欠身避过,微笑道:“哥哥不必如此客气,叫我金莺就好。”
“好!还是金莺懂事些。”王后欣慰道,接着又对着白灵说,“你也要多学你姐姐,不要整天鸡飞狗跳的,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真是让母后操碎了心!”
白灵听了不乐意,扭脸就要出去,却被姐姐一个眼神给盯了回来,垮着一张小脸,撅着嘴站在一边。
王后又笑着看看这兄弟俩,说:“还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呢!进来这大半日,我都搞不清是哪个跟我说过话呢!”
兄弟俩听了也笑出声来,却又一齐说:“我们都和您说过话!”
“哎哟!这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呢!”旁边站着的一位年道,刚才气氛一直比较紧张,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宫人们都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子良正要跨前一步,说明自己是兄长,王后却悄悄对他使个眼色,故意对着两姐妹说:“不让他们自己说,金莺、白灵,你们姐妹来猜猜,谁是大哥,谁是二哥?”王后这是有意要让他们兄妹亲近,也好哄哄白灵。
两人会意,也乐得给这位对他们亲切的王后面子,便一边一个站好,连姿势都是一样样的。金莺故意围着两位兄长走了两三圈,大摇其头,说:“我可猜不出来,一模一样呢!我估计就是父王来了,也分辨不出!”
白灵早就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