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就见夷湘手中的骨片散着丝丝寒意就奔了辛薇面门而去。辛薇长刀一格一挡,侧身避过,接着抽刀就是一劈几乎就劈到了骨片上,只见骨片像有灵性一般,旋绕着竟然避开了,顺势沿着刀身向辛薇的手臂就飞了过去。
辛薇见避不过,只好伸过左手来格挡。夷湘冷冷一笑,又催动另一枚骨片纠缠过来,两枚骨片将辛薇的双手困住了,她耐不住这刺骨的寒意,手上一松,“咣当”一声长刀落地。
“也不过如此嘛!”夷湘冷笑着瞟了一边的公子讷一眼,又踏步上前,伸手如爪,目红如血,堪堪就朝辛薇的头顶击落。公子讷见势不妙,急忙挡在辛薇面前,笑着劝道:“湘儿不要这样闹了,辛薇她是无心的!你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嗬!原来这么舍不得咱们的王姬啊!看来公子是真心实意要娶了王姬做高辛的女婿了?”夷湘见他这样阻拦,更加生气,更是祭起了血红色骨片,看着就要取辛薇的性命。
鬼犼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外,一直看着里面的动静,瞧着两人打着还挺热闹,正看得高兴,没想到这巫女夷湘就下了杀手。他也怕要是辛薇真的死在鬼方,到时候高辛会大举兴兵,虽然倒也不惧高辛兵马,可是要是高辛与大商联手恐怕确实要抵挡一阵子。他赶忙出言:“巫女住手!有话好说!”
夷湘对鬼犼还是存着几分礼数,虽是犹疑了一下,可还是收了手,却并没有解开困住辛薇的法术。她侧身让开,略低了一下头,说:“族长来了?不知有什么见教?”话是这么说的,可夷湘丝毫没有将鬼犼放在眼里,自己在这屋里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了。
“哈哈哈!”鬼犼拍拍手,笑着就进来了,瞧瞧屋里的几个人,他摇摇头,又咂咂嘴,说:“这是怎么了?好好说着话就动起手来了?”接着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刀放到了歪在一边的案几上,又叹了口气,“怎么还动起兵刃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哼!好好说?”辛薇故意眼中含泪,丢了个眼色给鬼犼,埋怨道,“族长你来评评理,巫女大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瞧瞧我这手!都快断了!”
鬼犼走到夷湘跟前,还躬身行了一礼,说:“巫女大人,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把王姬给松开吧!”夷湘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手挥了一下,辛薇的手就被解开了。她更是冷冷地问了一句:“那族长大人就在这里坐着吧!夷湘先走了!”说完抬腿就走,一句交待都没有。
“哎~她怎么就这么走了?连句道歉都没有!”辛薇还是不依不饶,还追出两步去。
“好了!你就不要在添乱了!”鬼犼拉了一把,把辛薇拉回来。这下可有了机会趁机揩油,他拉着辛薇的手不肯放,还狠狠掐了一把,也不管公子讷还在一边看着,就赞叹道:“还真是软绵!比我那几个姬妾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公子讷皱了皱眉,轻咳一声,说:“这大王姬好歹也是我请来的客人,族长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鬼犼也不羞更不生气,还是笑呵呵地转过头,看着公子讷,说:“公子这么说,可就有些不够意思了!再怎么说,我的姬妾也送过你几个吧?这大王姬就算是你的女人,那我就连摸都摸不得了?更何况她还不是你的女人!”
几句话说的公子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不敢去看辛薇的脸色,只好自己强自挣了挣脖子,说:“族长不要这么说,大王姬好歹也是高辛的族女,多少得尊重些!”
鬼犼更是撇撇嘴,也不顾辛薇已经满面怒容,还要伸手去摸,被辛薇一个闪身避过,自己跑了。他摇摇头,看着很是惋惜,回头看公子讷,说:“你看看,你个子讷还有啥不满的?我们鬼方的巫女看上你就不说了,这来个高辛王姬也看上你!还真是有艳福啊!怎么没一个看上我呢?”说着还指指自己,说,“你说!我有什么不如你的?”
公子讷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在辛薇已经离开了,这鬼犼也不好意思真的追进屋里去。他拍拍鬼犼的肩膀,说:“族长不也是倚红偎翠、左拥右抱的?何必羡慕我这个没依没靠的人?族长什么好女人没见过?”
鬼犼瞪他一眼,说:“你懂什么?那些不过是些庸脂俗粉!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辛薇和夷湘的!族里又有着各种规矩,那夷湘我更是碰不得!今天好不容易能挨着辛薇坐坐,又干嘛说我?”
这下公子讷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陪着鬼犼朝外走去,又劝了两句:“族长还是四处走走,想一想这最近的国事,不知贵方做何打算?”
“打算?打算什么?”鬼犼看了他一眼,仿佛正在看着一个怪物,说,“我看你是傻了吧!打算什么?这次又不打鬼方,我们打算什么!好好看热闹是正经!”他拉了公子讷朝着自己的院子走过去,还说着:“今天正好排了一支曲子,正好去听听!走吧!”
公子讷也只得跟了过去。要说这鬼方一点准备没有,那也不尽然,鬼犼还是派出不少兵马驻守在边境,不过全军上下都抱了看看热闹的心思,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这样一来,还正好中了子昭的下怀。他收到鬼方列兵布阵在边境上,但是全军上下却没有一点斗志,只是准备好了看笑话的心情。更有甚者,还带了家眷一起来,几乎把家也安在了边境上。
子昭看了奏报,忍不住笑起来,将这份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