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只是随便找个地方将她扔掉……”
“他们离开多久了?”
“将近一刻钟……”
“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四吐出一口血沫子,痛得快要厥过去,气若游丝地说道,“不知道……”
“车牌号是多少?”
老四趴在地上,半晌没有说话。
鬼刹大步走到他面前,一脚踩住他的手掌,狠狠一碾,“大爷问你,车牌号是多少!”
老四嗷嗷惨叫,一边叫一边断断续续地报出车牌号。
“妈的,要是找不到人,你就等着陪葬吧!”鬼刹一脚将他踢开,面色铁青地呵斥,“将他带走,其他人,分头追踪那辆汽车!”
鬼刹一马当先,动作迅疾灵敏地跳上一辆黑色汽车,随便挑了一条路追踪而去。
阳光穿透葱郁林叶,将墓园里面的青草映得更加翠绿。
南宫爵半蹲在一方黑色大理石墓碑前面,将一束百合放到墓碑前,性感的薄唇扬起淡淡的微笑,“妈,生日快乐。”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照片上那个优雅浅笑的女子,他眼中弥漫着温暖的光,“妈,《血腥玛丽》要开拍了,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您一定会喜欢的。”
所有人都以为海伦酒庄投资拍摄《血腥玛丽》是为了将宣传新推出的红酒,其实南宫爵的出发点很简单,他想将这部以吸血鬼为题材的爱情电影作为礼物送给早已去世的母亲。
他的母亲,在世时很喜欢《惊情四百年》这部电影,最喜欢的一句台词就是‘我跨越时间的瀚海来寻你’,跨越种族,跨越时间的真爱,曾经令她潸然泪下。她,一辈子都在追逐那份跨越一切的真爱,可惜,她所谓的爱情,被那个男人轻易的抛弃,践踏到泥泞里,至死,她都没有追逐到。
南宫爵的眸光渐渐冰冷。
他就这样坐在墓碑前面,直到夕阳开始滑落天际,守在百米之外的艾伦过来提醒他时候不早,应该回去了,他才优雅地站起身。
走出墓园之后,还要经过一片叶草丛生的树林才能到达马路,曲折的小道两旁是半人高的杂草,草丛里放着一个大纸箱,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艾伦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草丛,“少爷,那里有一只箱子。”
这个墓园是南宫家的私人地产,因为在郊区,很少有人造访,突然冒出一个纸箱子,实在有些奇怪。
南宫爵使了个眼色,艾伦便走到草丛里,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谨慎地打开纸箱,只看了一眼,转身恭敬道,“少爷,是一个女人。”
女人?南宫爵挑了挑眉,走到艾伦身边,打算亲自查看,艾伦不自在地咳嗽一下,“少爷,她没有穿衣服。”
南宫爵看着他,挑了挑眉,“艾伦,把外套脱下来。”
艾伦听话地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南宫爵接过外套,继续命令,“转身。”
艾伦默默地转过身,双手背负在后面,一副高度戒备的样子。
打开箱子,果然如艾伦所说,里面蜷缩着一个女孩,她以保护的姿态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背部明显可见许多青紫的伤痕,应当是被人虐待过。黑亮的长发倾泻,遮住她的脸,看不清她的面貌。
南宫爵深邃的眼中涌起惊怒的阴沉,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她还活着。眼中的暗沉退去,换成淡淡的怜悯。他将艾伦的外套盖到她的身上,动作极轻,似乎害怕将她惊吓到。
“艾伦,将她抱到车上。”
“是。”艾伦迅速转身,弯腰,打算将女孩从箱子里抱出来。
南宫爵突然出声,“直接抱箱子。”
艾伦愣了愣,当真将整个箱子抱了起来,跟在南宫爵身后,向马路上停靠的银色宾利走去。
一辆黑色轿车以极快的速度奔驰在公路上,车中鬼刹那张英俊的脸紧绷着,握住方向盘的手关节处微微泛白。
他拧着眉,超过了前面一辆又一辆汽车,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绑匪的汽车,在与南宫爵的宾利擦身而过之后,他继续以飞快的速度向更加偏远的地方行驶。
“喂,怎样,有没有追到那辆汽车?”
“没有啊,鬼爷,我们已经开出几十公里,连绑匪的毛都没见,那小子该不会是骗我们吧?”
鬼刹眼神一厉,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前方那辆小货车的车牌号,手指猛地握紧方向盘,快速说道,“我看到绑匪的汽车了,你们不用找了!”
他迅速掏出手枪,砰地一枪射中前方的货车轮胎,轮胎摩擦路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他快速将汽车停靠到路边,握着手枪飞快跑到小货车前面,扬起手臂,一枪打碎挡风玻璃,那两个倒霉的绑匪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飞溅的玻璃划伤了手臂和脸颊,顿时鲜血直流。
“他妈的,你是谁啊?”
“你想干什么?”
还没等两人将话说完,鬼刹已经拉开车门,一把拽住开车的瘦子,将他拖下汽车,一通狠揍。
高个子见状,慌慌张张地逃跑,鬼刹举起手枪射中他的右腿,他“啊”地惨叫一声,扑通跪倒在地。
“说,莫凌在哪里?有没有在车上?”鬼刹一脚踩在瘦子腹部,一手用手枪指着匍匐在地的高个子。
“不知道……”
瘦子话音刚落,鬼刹狠狠一脚踩在他的重要部位。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