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裴文煊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已经气得快要厥过去,但还是强撑着笑脸,让婚礼得以继续下去。
莫英杰冲司仪使了个眼色,司仪连忙挺了挺胸,说道,“新郎新娘,请交换戒指。”
莫佳妮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并没有听进司仪的话,而是僵硬地矗立着,遥遥地望向坐在角落里的莫凌,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莫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珠珠也不在,纪录片开播之前,她就让信得过的仆人将珠珠领走了,她自然不会让珠珠看到那种恶心的限制级视频。
啊,事情就是这样,莫凌昨天同意参加莫佳妮的单身派对,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她假装喝醉,依靠在沙发上,偷偷地将甲壳虫大小的微型监控器藏在了沙发角落里面,将莫佳妮后来跟男公关鬼混的场面全部拍摄了下来。
如果莫佳妮不找莫凌的麻烦,莫凌就不会将这段视频拿出来,可偏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妄想用她五年前的不雅视频让她身败名裂,她自然要反击。
看到莫佳妮望向自己这边,莫凌唇角扬起一抹明艳的弧度,举了举手中的红酒,用唇形轻轻吐出几个字,“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莫佳妮紧紧攥着拳头,心头的怒火,快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出一步,想要下台找莫凌算账。
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耳畔传来裴文煊刻意压低的声音,“干什么?交换戒指了!”
她一怔,猛地转头,发现司仪神情尴尬地盯着自己,她连忙定了定神,从天鹅绒的戒指盒中取出戒指。
婚礼在一片尴尬的氛围中匆匆完成。
新人双方父母强颜欢笑,招待着来宾,裴文煊攥着莫佳妮的手臂,说是去后台换礼服,莫凌微微一笑,猜测他们俩人之间一定会爆发一场战争。
莫凌将手中一口未喝的红酒放到桌上,悠悠地站起,向草坪后面的酒店走去,虽然托人照顾着珠珠,但婚礼现场人多眼杂,她还是担心珠珠被人冲撞。
眼前绿草如茵,她悠闲自在地漫步,走到僻静处,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回头,一具伟岸挺拔的身躯紧跟在她身后,那人逆光而站,丰神俊朗的脸上一片晦暗,他幽深暗沉的眸光将她笼罩其中,几乎要将她溺毙。
头顶的阳光很刺眼,莫凌不由眯了眯眼,淡淡道,“先生,请问你跟在我背后,意欲何为?”
在她露出冷漠表情的瞬间,穆宸寒隐隐觉得绑着绷带的后背疼痛加剧了,他向前迈了两步,离她更近一些。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掀,嗓音低沉黯哑,就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一般。
“谁说我跟踪你,我刚好也走这条路罢了。”
莫凌心里暗悔,昨晚那一刀应该再刺深一点,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快活蹦乱跳碍她的眼了。真不懂,穆家和莫家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还请得动他这尊大佛。
她在心里嗤笑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感觉那个人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她加快脚步,他迈出的步伐也跟着加快,她放缓速度,他的步伐也变小。
已经迈入酒店,那个人还是一路尾随,莫凌冷冷地勾了勾唇,加快脚步,拐入大厅后面的走廊,朝着洗手间走去。
她去女洗手间,他总不能跟着了吧。
她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然后补了补妆,最后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洗手,用洗手液洗了一遍又一遍,估摸已经过去十多分钟,她才关掉水龙头,心道,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个人肯定离开了。
不料,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镜子里面居然多出一个人,穆宸寒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透过镜面直直地盯着她的脸。
不管是谁,背后突然冒出一个人,估计都会吓一跳,她也惊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慢条斯理地用烘手机将手烘干,然后悠悠转身,目光淡然地瞥了一眼那个矗立在原地,沉默不语的男人。
“这里是女洗手间,你不会刚好也要进来方便吧?”
穆宸寒薄唇微动,语声低沉,“我以为你掉进厕所了。”
“我有没有掉进厕所,不需要你费心。”莫凌转身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进女厕所的只有两种人,一,女人,二,变/态。”
那个萦绕在他梦中五年的背影,毫不留情地,一步步地迈出他的视线,也在一步步地迈出他的世界,他突然有种错觉,如果再抓不住她,或许他永远也抓不住了。
身体比头脑反应更快,当他意识到要抓紧她的那一秒,他的双腿已经飞快迈出,右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
“别走。”
这句下意识的挽留脱口而出,低沉的嗓音饱含着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的压抑情绪。
莫凌停下脚步,依旧背对着他,淡淡道,“先生,请你放手。”
“别走。”
他又重复了一次,双臂猛地一揽,将她拽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住,他微凉的下巴紧紧贴在她柔软的发丝上,熟悉的馨香窜入鼻端,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沸腾,叫嚣,是她,真的是她,她没有死,她回来了。
背后紧贴着他的胸膛,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莫凌身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