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湘宁微笑着回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他静默片刻,缓缓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闭上眼睛,伸出左手环住他的腰,他先是温柔地吻着她,然后力道越来越重,他的吻凶猛残暴,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戾,他咬破了她的唇,吸吮着她的舌,用手指紧紧掐着她的脖子。
犹如铁钳般的手指紧紧卡着她的脖子,他的吻原来越激烈,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送她步入黄泉,她痛苦地睁开眼,没办法呼吸,被迫承受他的狂猛,她痛苦地挣扎,左手在他腰间抓挠,抓到了他的伤口,他痛得动作一窒,下一秒,惩罚般在她的舌头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溢满两人的口腔,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她已经快要窒息,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她不甘地伸出右手在地面上摸索,突然,她摸到了一件冰凉的物体,尖锐,锋利,她颤抖地握在手里,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刺入他的后背。
噗嗤,利刃刺入皮肉发出轻微的响声,嫣红的鲜血从刀口冒出,很快浸透了他的衣物。
剧痛袭来,欧阳霸身体猛地僵住,他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哆嗦了几下,他僵硬地松开她的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
她剧烈地喘息,贪婪地呼吸,然后吃吃地傻笑,笑声越来越大,响彻整间密室,眼角流下的泪水混着唇边的血迹,滴答滴答掉落在地板上。
“果然,我还是舍不得死呢,霸哥,你那么爱我,你就替我去死吧!”
骤然间,她的神情变得疯狂,诡异,抓着刀柄的手猛地一抬,将匕首从他后背里面拔出来,举高,再狠狠地刺入。
“践人,你他妈敢算计我!”
即便身体遭受重创,欧阳霸还是存有一些体力,他将她重重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用力咬住她的颈动脉。
“你是我的女人,我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他犹如猛虎一般,用尖锐的牙齿啃咬着她的血管,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喷溅到两人的脸上,身上,她凄厉地惨叫,双脚用力踢他,匕首一次次捅入他的身体。
“放开我啊,放开!”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人,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是他的牙齿还死死地咬着她的喉咙,潘湘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喷溅,已经没有力气将他沉重的躯体推开。
“哈哈哈哈……死吧,死了也好……”
她疯狂地惨笑,脑子里闪过一幅幅画面,小时候的她被人虐待,长大后的她变成黑道老大的女人,没有自尊,没有自由,只是他的附属品。
突然有一天,她看到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那么美,那么优雅,她想,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跟自己长相酷似的女人可以那么幸福,笑得那么天真单纯?她疯狂地想要取代那个女人,她跟欧阳霸提出自己的计划,得到了他的支持,他们花了三年时间,完成了偷天换日的阴谋。
她跟那个女人本来是一母双胞的姐妹,命运为何会差那么多?她恨,恨命运的不公,恨父母的无能,就连丢失的女儿都找不回来!
她以为嫁入穆家,顶替潘锦如生活,她就能跟黑社会脱离关系,可是她错了,她永远被欧阳霸掌控着,她开始认命,她开始为自己和儿子谋划,她坏事做绝,终于得到报应了。
潘湘宁身体浸泡在鲜血当中,双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放声大笑,眼角流下的眼泪冲刷脸上的血迹,留下两条沟壑,看起来诡异骇人。
哒哒,她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室内响起,她艰难地扭了扭头,望向门口,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向她靠近。
她剧烈地咳嗽,嘴里吐出血沫子,颤着嗓子开口,“现在你满意了?”
穆宸寒淡漠的视线扫过倒在血泊中的两人,黑色的皮鞋敲击着地板,最后在距离血泊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淡淡道,“这还不够。”
“还不够?”潘湘宁被血迹染红的唇翕动几下,喃喃道,“你故意留下一把匕首,你已经猜到我不会认命了吧,真狠啊,从头算计到尾,我们都掉进你的陷阱里面了……你还想怎么样?杀了我吗?动手吧……”
她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不如早死早超生,潘湘宁已经失去活下去的斗志。
穆宸寒瞥了一眼她脖颈上的伤口,伤了动脉,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他抬起右手,挥了挥,立刻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提着医药箱快步赶来,男人对室内的血腥场面恍若未见,径直走到潘湘宁身边,用力将欧阳霸的脑袋掰开,对她的伤口进行紧急处理。
潘湘宁目光迷离,穆宸寒的身影在她眼中变得模糊,她嘴唇蠕动,轻声道,“你还想做什么?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
“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穆宸寒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母亲受过的折磨,我也要让你也尝试一遍。”
潘锦如啊……
潘湘宁已经快要忘记当初是怎么潘锦如的了,她已经痛到麻木,脑子也越转越慢,思索半天,才回忆起,当初,欧阳霸将潘锦如囚禁在地下室里,他说要一刀宰了她,以免泄露秘密。
她却说,不能杀潘锦如,她要留着潘锦如,以防某一天她的身份遭人怀疑,她就可以剥开潘锦如手上的皮肤换到自己身上。
刚进入穆家的时候,潘湘宁小心谨慎,不敢多说话,不敢多做事,她的压力非常大,渐渐的,性情也越来越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