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腊月初的这场慎县之战,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让整个汝南郡和汝南郡周围的势力为之震惊,范统军四千兵士之所以无一伤亡就攻下了慎县城,全都是拜那袁气弹之功,只不过袁气弹之名,只在范统麾下的武将和士兵中流行,普通的百姓都以为袁气弹爆炸是一种神奇的术法,只是需要用火来引发。
这也是拜慎县守军和百姓的迷信说法所赐,因为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理解,为什么黑火药这种东西能够引发天雷降世般的效果,所以就一股脑的推到术法上面,而当范统知道以后,也不傻傻的去点破,黑火药的应用技术还没有完善成熟之前,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是完全有必要的,起码不会出现他这边刚说完这黑火药普通人就能造出来,那边盟友曹操就舔着脸把手伸过来说,既然能造出来,那给我点用吧,不行卖我点也成的尴尬局面。
而慎县县令的下场,也通过范统麾下刻意的宣扬,让更多的人所知悉,一时间那些投靠袁术,刘表等人的汝南郡辖下县令们,个个吓得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范统大军向攻打慎县一般向他们这里打来,像处置慎县县令一般,处置了他们。
汝阴,富坡,原鹿,固始四县直接派人前去古城范统那里表示顺服,特别是富坡县县长,更是直接杀了一位袁术麾下的将领,并且把这将领的头颅送来表示从此与袁术划清界限,以后只听汝南太守范统的命令。
而这些事情,范统全都交给了郡丞杜畿和义弟高非来处理,自己则率领着两百卧虎营精锐,与卧虎营统领廖化,汝南裨将军周元福,奏曹史石韬一齐向那汝南征羌县赶去,务必要在腊月二十二之前到达那里,好赶上其父亲范滂的忌日,好在其坟前拜祭,顺便也去自己的宗族那里去看看。
说起这征羌县来,留给范统的记忆没什么,可说起这征羌范家来,留给范统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虽然当年他的父亲范滂被宦官集团谋害之时,他才是两岁多的婴孩,但是后来听其他人说起来当年的事情,他还是如临其境,感同身受。
话说范统的父亲范滂被太学生谓之“八顾”,身为江夏八俊之一,有揽辔澄清之志深得天下士林敬仰,第一次党锢之狱释归之时,甚至有士大夫往迎者车数千辆,第二次党锢之祸,范滂被人害死在狱中,天下士人震惊,然而宦官集团此时权势滔天,无人敢为范滂鸣冤,就连他的宗族也不敢冒头,更为可笑的是,宗族中竟然还有人主张将他的后人逐出宗族,好免受牵连,而宗族虽然没有准许,但是对范滂一家却再不搭理。
范滂去世时,时年三十二岁,家中妻子在世老母在堂,并育有一女两儿,大儿子范传当时已经十余岁,大女儿范漾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只有范统一人是两三岁的懵懂小儿,因为家中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又被宗族所弃,其妻子忍受不了精神和生活上的压力愤而自杀,只留下老母与三个孩子,生活极为艰难。
好在有范滂的老友,虽然身为宦官之后却对朝中那些大兴党锢之祸的宦官极为不齿的曹嵩暗地里使人相助,这一家子老小才没有饿死,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瘟疫,又夺去了范传和老太太的性命,只余下十五岁的范漾与三岁的弟弟范统相依为命。
看到老友范滂这一家子到了快要彻底消失的时候,曹嵩终于收养了范统,并且为范漾在颍川寻得了一门亲事,可惜范漾却在黄巾大乱中与夫家一齐被乱军冲散,生死和去向不明。
直到了几年前,也就是公元189年朝廷为党人平反,征羌范家宗族才又开始想起来他们家以前出过一位名士范滂,并且开始着人联系起其后人来,并且在两年前,也就是公元194年找到了身在濮阳,在曹操身边任功曹的范统,而也是从那时候天下人才知道这范统的身世,从而让有些人对范统与曹操实施了离间之计。
现在曹操成为了朝廷司空迎奉天子立下许都,而范统看起来也与曹操言归于好成为豫州最大的郡,汝南郡的太守,并且看起来实力强横,这让征羌范家更是心动,于是再次派人与范统联系,并且对范统发出邀请,邀请他前来征羌祭父归宗。
“以前你们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得到征羌范家的邀请,范统心中不由得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他既然成为了汝南郡守,老家还在汝南郡治下,不回一趟老家是不是也不合适啊,这也算衣锦还乡了,而且也该祭奠一下自己的父亲了,至于那征羌范家,范统准备到时候看自己心情。
如果自己心情还算不错,且这征羌范家姿态足够,他不介意大方一把,毕竟这是汉末时期,人们都把宗族看得非常重,不过如果自己心情不好,这征羌范家也不把位置放好,那么就算是汉末时期又怎样,宗族他照样可以爱鸟不鸟!
腊月的天气已经非常寒冷,上个月雨雪就没断过,到了这个月虽然不再下雪,每天都是晴朗无比,可是北方的冬季,越是晴天越冷有木有,还好范统准备了舒适的四轮马车,马车中异常温暖,让范统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冷酷。
“主公,这一步我悔棋中不中?”
“不中!”
此时一辆四轮马车的车厢中,范统和石韬正在下着象棋,两人盘腿坐在马车之中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说明这四轮马车在行进的过程中是多么的平稳,说起这象棋来,是范统最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