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从小就与其父亲高宠一般有聪敏好学的优点,只是爱好上却跟其叔父高非一致,不喜舞枪弄棒,只喜欢诗书文章,政务机变之事,前年叔父高非回了一趟渤海县,高博知道了父亲高宠去世的消息之后,也很是悲伤了一阵子,不过很快他就重新振作起来,并且决定跟随叔父高非前来汝南出人头地,着实让整个高家都震动不已,一开始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后来才发现他是认真的,不想才五岁多些的他,竟然那么的有志气。
高家家主高匡在征得了高博之母姜氏的同意之后,也很支持高博的决定,虽然很有可能这是他一个小孩子的心血来潮,不过那么小的孩子有心就极好了,何必奢求太多,再说离开母亲,早早的独立也着实不错,起码能够锻炼孩子,让他更加茁壮快速的成长。
高博跟随高非来到汝南的时候,范统也接见过他,对于高博这个小大人般的聪明小孩,范统还是很喜欢的,并且还夸了他一句“生子当如高家郎!”
范统的夸奖,也没有让高博骄傲,反而认为自己的这位范伯伯不愧是与众不同的英雄人物,一般的一方诸侯,谁会在意他这个小豆丁,最多看一眼,提一嘴子,而范伯伯则像看待成年人般的目光看着他,并且还给他一个那么高的评价。
在那个时候,小高博就暗地里发誓,这辈子都要为范伯伯效力了,也许这就是那些大人们所说的士为知己者死!
“是啊,不然咱们的夫子也不会那么教咱们教的那么心不在焉,就他这个不淡定的表现,我看他八成也是没戏的,要知道范叔治下的官员大选,首要一点就是性格稳重,德才兼备呢!”
太史亨一边与高博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边满脸不屑的说道,他们的夫子姓邵,据说出自汝南邵家,不过邵家不承认他是直系子弟,所以没有给他这次大选的家族推荐名额,为了进入这次大选,他可谓想尽了一切办法,奈何其德才强差人意,也不是那些优秀的寒门士子的对手,所以这段时间心不在焉的样子。
“咦,咱们说着夫子呢,不想夫子就来了,你看那里不是么?”
正在此时,眼尖的高博看到了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身穿长衫的年轻士子正骑着一头驴儿前行,不是他们的夫子邵闵还是谁呢。
“哎呦喂还真是他,这个点儿,他这么神色匆忙的,是要去哪儿呢?”
太史亨顺着高博的手指看到了邵闵,登时也是一乐,这真是说邵闵邵闵到啊!
“我们悄悄地跟着他,看看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好不好?”
向太史亨问了一下,高博只感觉邵闵今天的行为极为反常,神色也极为不对,所以心中一动说出了这么一个提议,却差点把太史亨惊得跳起来!
“死博博,你,你,你竟然敢跟踪夫子,这可是大不敬啊!”
太史亨的反应,没有把高博吓住,只见他摇了摇头:
“首先,我这不叫跟踪,这叫关心,其次,邵闵的水平太次,我可不承认他是我的夫子,所以跟踪之说不成立,大不敬之说有待于商榷”
“商榷你妹啊!快跟上吧,马上就要跟丢了”
太史亨接下来的这一句,差点将高博给雷趴下,哥哥啊,刚才你不还说跟踪夫子是大不敬么,怎么现在貌似比我还要兴致勃勃,真被你给打败了…
两个孩子在街上瞎逛,这在街市上是很常见的,所以太史亨与高博就算挺有特色,也没有被人怎么注意到,至于此时正骑着驴儿慌张前线的蒙学院教习先生邵闵,就更不可能注意到他们了,于是太史亨与高博非常顺利的跟着邵闵来到了一个七拐八拐的弄堂里,终于等到邵闵停下了。
“这里是平舆县的平民区,最是人员构成复杂,这家看起来条件也不好,邵闵来急急忙忙的来这里做什么?看他手中拿着一个布包,分量挺沉的,不会是来做好事救济贫民的吧!”
高博越看越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于是跟太史亨商量了一下,两人配合着双双翻过了这一家的院墙,很让他们放心和奇怪的事,这家好似人不多,偌大的一个院落空荡荡的,只有书房中可以传来一阵隐约的谈话声。
“走,去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高博给太史亨打了个眼色,两人如同小猫儿一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书房的外面,然后把耳朵贴近了书房,而此时在书房之中,他们的夫子邵闵,正在与一位看起来极为年轻的士子商量着什么。
“这次政务方面的考题,就麻烦高先生了,一些小玩意,聊表谢意,若是这次大选邵某能够位列其中,之后还有重谢,请高先生一定收下”
邵闵说着,将布包放在了两人相对跪坐的几案上,那位年轻的士子迫不及待的打开,就见得一串串的五铢钱放在那里,其中间或还有些散碎银子。
“这,竟然有人卖官员大选的考题,有木有搞错?”
听到这里,高博的心中一惊,太史亨也是冷汗直流,他们来这里只不过好奇而已了,没想到阴差阳错下,却发现了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恩,好好,那先就这样吧,到下个月,我会把这次的考题给你送去”
年轻士子满意的点头说道,他的声音太史亨听了没什么反应,而高博则是心中巨震,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因为这个人的声音让他感觉太熟悉了,好像就是经常他身边晃荡的一个人。
“啊!送考题,这人竟然为了钱财,将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