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尚武,无论是文士武者尽皆腰中配着刀剑,而剑作为百兵之君,可长可短可削可刺,运用灵活变化多端,挥舞起来也非常富有美感,更是深得人们喜欢,特别是士人阶层,皆有佩剑舞剑之风,也常用剑来防身。
所以自从汉朝建立以来,剑术就有了一个长足的发展,并且涌现出一个又一个用剑高手,剑法大家,而到了汉末最为出名的,恐怕就是那辽东王越了,传说这王越少年时就刻苦学习剑术,并且天赋异禀进步神速,时值羌人作乱,十八岁的王越匹马入兰山,长剑挥出,羌人顿时血流成河,然后他迅捷如马踏飞燕,取走羌人头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扬名边关之后,王越行遍天下,拜访各地名剑师,不停地切磋学习,刻苦锻炼,终于在三十岁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最后却在隐居谯县人称“剑仙”的杨老的手下吃了个大瘪。
此败王越不再钻研剑术,反而热心起了仕途,在洛阳开了个剑馆一边收徒一边寻找做官的机会,可惜其剑法再高也不过平民出身,不得当时世家门阀的支持,于是一直求官不得心中郁郁,直到灵帝相请其为剑术师傅,才得了“帝师”之名,从此再未出宫。
十常侍乱汉之时,王越为了保护从洛阳出逃的少帝曾出现过,并击杀追兵无数,不过在少帝被从西凉赶来的董卓带走后,王越就杳无音讯,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只有他的真传弟子,洛阳史阿还在汉末的江湖中活跃。
许都城中南边的一座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剑馆里,一位身着劲装,须发花白的老人正在后院的花园中负手而立,他虽然已是花甲之年,却目若朗星,双眉如剑,加上神色中的冷冽,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般。
“返璞归真,这等先天之境何其难,难道我王越此生再也达不到这等高度了么”
劲装老人仰天长叹,天空中明月低垂,星光暗淡,像是在跟他一样心情郁郁,一位老仆从花园的小门向这里走来,步伐虽然不紧不慢却被王越觉察出其呼吸粗重,心中慌乱。
“出什么事了?”
没等老仆开口,王越就问出了声来,老仆颤颤巍巍地施了一个礼,喘了几口气说道:
“启禀太爷,史老爷应剑馆馆住刘赛相邀,在东城门外与许家之人再起刀剑之争,却无端引起另一位用刀高手的入战,如今双方打得难解难分,那用刀高手像是军伍之人,麾下还有精锐三百”
“某已知晓,你下去吧”
王越说着,目送老仆退出花园之中,然后抽出腰中利剑,在花园中“刷刷”舞了几个奇怪的剑花,朵朵剑花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皎洁,刚舞完了一会儿,就见一位身着夜行衣的中年剑客单膝跪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端的是悄无声息。
“岳观,你现在就去查查那位用刀的高手,另外再查查他的归属,来许都的目的等”
“是!师父”
听了王越的吩咐,这位叫做岳观的中年剑客满口答应,起身之后只是轻轻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许昌城东门外十里处有一片树林,树林的旁边一条小河是贾鲁河的支流,在小河南岸,有一座小型的军营,正是前来许都纳贡的范统军暂时驻扎之处,此时在军营中的飞龙卫士兵们一个个严阵以待,而在军营南边的不远处,两波人正在激烈的缠斗着,看他们的衣着,全都是江湖上的游侠儿。
“哎!不就是刀和剑哪个更厉害么,怎么一定要分出个上下,怎么一定要打架流血,大家心平气和地一起坐下,谈谈心喝喝茶讨论一番不就行了吗”
在战圈的远处紧张注视着这场争斗,石韬对这些游侠儿此时的行为有些无法理解,明明能够讲道理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打,更令他无法理解的是县尉魏延的行为。
据好友徐庶前些天悄悄告诉他,这位魏延虽然勇猛善战,且智谋不低,却是脑后有反骨,日后必反的人,还让他找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主公范统,他也说了,可是主公范统只是“呵呵”一笑,说范某只信当时,不信日后。
对于主公范统如此大气的胸怀,石韬也只能说句佩服,不过在与魏延接触几天之后,他也感觉到“日后”两字的不靠谱,因为魏延为人着实不错,懂礼仪,知善恶,而且为人极为讲义气,只是性格有些倨傲而已,不过魏延毕竟还年轻,年轻人有些倨傲很正常,这不算什么问题,问题是魏延有时候还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这不刚扎完营就管了件闲事,麻烦事也就自动上了他们的身。
“你们这些人,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且你们说刀不如剑更是无稽之谈,某家今天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好汉,刀怎么也厉害过剑!”
这就是魏延加入战团的一句开场白,因为这位身背大刀的猛将实在看不下也听不下去了,几十名手持利剑的游侠儿在一位中年剑客的指挥下下竟然攻击十几名手拿大刀,且人人带伤的壮汉,并且一边攻击还一边说他们用刀的人都是粗鄙之人,永远也打不过他们这些用剑的好汉。
魏延也是用刀的人,而且还是用刀的高手,作为一位用刀的高手,作为一个喜欢行侠仗义的用刀高手,他怎么能够容忍这些如此诋毁用刀之人,怎么能够容忍这些人如此以多压少的欺负用刀之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魏延手持背后的大刀加入战团,立刻就将战局扭转,本来用刀的这群壮汉被用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