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苏铭就到了镇中心。
虽然没有约定好在哪里吃饭,但是凌家镇的酒楼,都集中在镇中心这一条街上,所以只要到了这里,稍一打听,就知道商教习他们在哪里了。
果然,苏铭才到最好的酒楼品香居,还没来得及问,就有人迎了上来。
“苏少爷来了,快请,蔡主教习他们,已经在雅间等待多时了。”
苏铭点了点头,便跟着店小二上去。
虽说只是一个小镇上的酒楼,但是作为最好的一家,品香居的格局还算不错,收拾的也相当的干净,雅间设在两楼,也显得清静,比起一楼大厅上的喧嚣,这里无疑上了好几个档次。
前世就注重享受的苏铭,在经历了这几天的苦日子后,自然是相当满意的。
毕竟,对于这个世界,咱不能要求太多不是?
“就是这里了,苏少爷您请。”
小二带到了雅间门口,便止了步,示意苏铭自行进去。
苏铭点了点头,打发了店小二,便推开雅间的门,这一推门,几双眼睛齐唰唰的看了过来,当看到是苏铭之时,一个个都是露出了笑意。
他们在酒楼之上,也是听说了,镇主在商教习的劝说之下,不但没有降罪于他,还把王三霸的所有产业,都赏给了苏铭。
对此,这些人,可是眼热的很呢。
同时,他们也从这一件事当中,看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商青榷真的很看重苏铭,以这种情况来看,日后,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呢。
“苏铭来了,快快,来这里坐下。”
这不,从来没有给过苏铭前身好脸色的蔡主教习,此时,就一脸热络的说道,那模样,好像跟苏铭有多么熟悉一样。
对此,苏铭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客气,谢过之后,就走上前来。
“你这个小家伙,怎么来的这么迟?还不快快自罚三杯?”
才刚坐定,苏铭就听到商青榷假怒的说道,众教习见状,也在一旁纷纷起哄起来。
“就是就是,苏铭,你可得好好罚一下自己,还要谢谢商教习才行!”
“不错不错,我们凌家镇的子弟,都是知恩图报之辈,苏铭,你还不自罚三杯,再向商教习敬酒?”
苏铭也不在意,这样的事情,他虽然不喜,但是前世多少也见过,拿起酒杯,也不说话,一饮而尽,倒是赢来了满堂彩。
在自罚三杯之后,苏铭又郑重的向商青榷道了谢,一时间,整个雅间热闹了起来。
而这一场宴会,在足够的银子供尽下,自然是吃得宾主皆欢。
尤其是那个跟苏铭相熟的崔教习,不知是高兴,还是酒喝的太多了,拉着苏铭的手,颇为感慨的说道:“好小子,你真是出息,才几天不见,出手就这么阔绰了,这一包银子,有六七十两呢,比老子一年的俸银都要多许多哩。”
这话说得真诚,因为这个崔教习,是基础学院少有的几个不计较苏铭出身,对他看好的教习之一。
他说这话,自然是希望这个出身贫寒的小家伙能混得好,混得如意了。
只是,这话被旁边一个教习听到,却是觉得十分的刺耳,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别样的心思,这个教习,便是之前那个出言讽刺,说苏铭必死,又跟凌大管事一家走得极近的教习,杨东南。
其实,不止是他,这里面大多数的教习,在听到镇兵宣传说,要把王三霸的所有产业给苏铭之时,心中都各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外来的商青榷或许不知道,但是这些镇上的教习,可是个个都一清二楚。
王三霸乃是放高利贷起家的,跟死掉的凌大管事,以及不少镇上的富户,都有密切的关系,在凌家镇,那是真正的一霸,他名下的所有产业,别的不说,就那镇东头的宅院,恐怕都值百两银子。
更不要说镇上还有几间铺子,甚至还有人说,王三霸在镇南县,都有产业,这些固定的财产一算下来,至少也有个两三千两,再加上放高利贷,家中能没有现银?
这话说出来,别人肯定是不信的,说不定家里藏着的现银,都有近千两呢。
如此算来,可是一大笔钱,就一下子给了苏铭这个小东西,这些教习怎么能不眼红?
刚才,苏铭没有来之前,他们可是好一阵说,为的,就是想让商青榷也起这样的心思,只是不管他们怎么说,商青榷都没有异样。
倒是让几个心怀异想的教习们,心中失望了好久。
但此时此刻,听到崔教习的醉话,早已经眼红得不得了的杨东南,便再也忍不住开口了:“我说苏铭,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王三霸的产业,那可是商教习去镇主那里说合,才到你手上的,你怎么能光嘴上说谢,不表示一二呢?”
杨东南这话一出,整个雅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商青榷,想看看他的反应。
如果商青榷还是之前的那样,他们当中,绝对不会附和,如果不是……那说不定,就有自己一份了。
事关自身利益,自然是无比关心。
所以,这一看,他们就心里有数了,一些城府浅薄的,更是喜上眉梢。
因为,商青榷动心了。
也是,好几千两白银,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一般的镇主,恐怕也不想放过吧,也就是凌天宇那个蠢货,自大,又不缺钱,才会随手给扔出来。
若是换了个镇主,恐怕当场就收到自己手上了,哪里会当垃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