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默到书房的时候,只有赫连晔一个人在书案前,提着笔在宣纸上跃然的游走着。没有感受到杀气,赫连晔便也由着来人,手中的笔没有要放下的意思,更没有看一眼说谁来。
云默蹙眉看着赫连晔那认真的神情,不知是什么迫使着他的脚向着他的方向移去,与他隔着半米远的地方他的脚像千斤般重想移动却移不开半步,那画纸上的人儿他在熟悉不过了,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冲撞着,好像是可以隔开他和她的鸿沟。
只一眼他便清晰的记在脑海里了,那是该有多深的感情才把她的一颦一笑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才会对着空白的纸输了的游走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赫连晔放下笔,向他走来都无知无觉。赫连晔蹙眉不解的看着这个一直都不曾露面的师兄。
“师兄,你是怎么了?”赫连晔看着云默丢了魂的模样,很是不解,他从来都不曾看过这个样子的他。
耳边不断的回响着赫连晔唤他的声音,回过神后也没有一丝的尴尬,双眸清明的对视着赫连晔那双无神的眸子,心里却是难掩纷乱。“没事。”他不会告诉他,说因为画纸上的人而走神,可是他却禁不住的好奇,画纸上的人跟他说什么关系。“二弟画纸上的人是什么人?”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有时候越是希冀的事,就越会落空,果然,赫连晔的话让云默所有的希冀都碎成一片。“她吗?是被本王不小心丢失的珍宝。”无神的眸子,在说到他时顿时换上了耀人的光晕。
珍宝,“那她……”虽然那答案已经很清晰了,可是……
“本王不知道。”快一年了吧!可是他却还是找不到她。
“她什么时候……”出事的,想知道更多,却又不想知道,他这样的矛盾,心里的难受,难于言表。
“快一年了。”他相信她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找她。
快一年了?那么照这么算的话,他救她的时间跟赫连晔说的时间刚刚吻合。他们都没有发觉他们此时的对话有多么的诡异,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犹不自知。
二人都不在开口,一人沉浸在思念的模式里,一人还在消化着着惊人的真相。原来……呵呵!
这样的气氛,直到老头子和长陵的出现才算打破这份怪异。老头子不觉有什么不妥的,一进书房便看到他两个最出色的弟子,心里那是一个高兴呀!虽然现在不少高兴的时候,可是他就说禁不住的高兴了起来,“小子,你可算来了。”为师想死你了。这话他可不敢说,不然会被无视的很彻底的。
云默只是对着老头子点点头,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反倒是赫连晔说话了,“如果没有问题,便进宫吧!”事情早点解决了早点安心。
却不想云默会说不行,“现在还不行,在等两天,后天晚上的戌时是最为合适的时间。”那蛊虫虽然让人痛起来厉害,却也是有弱点的。而那天晚上戌时会月圆,也就是它最为脆弱的时候,
“那好,倒时候本王会安排好。”赫连晔连思考都不需要,对于他这个寡言少语的师兄,他是一百个放心。
“师兄小弟带你去我们住的地方。”长陵见他们都聊完了,马上狗腿的上前。对于这个师兄,他可以崇拜的很,比起赫连晔他更是崇拜这个大师兄的。
“嗯!”对于这个比他小了很多的师弟,他还是很喜欢的。云默临走前不经意间多看了一眼案上的画像,心像是被搅起的湖水荡起一层层的涟漪,却是如何都平静不了。
送走了他们,书房再一次剩下赫连晔一个人,空落落的书房就如他空落落的心一样,寂寥无言。
子乌是在第二天晚上到的,当赫连晔看见子乌的时候,除了惊讶便是满满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回来了一个,那么另一个相信也会很快就回来了。
而隐在暗处里鹰们却是叫苦连连,他们说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在晚上来,都当他们说摆设呢!云默就算了,他们不及他厉害他们认了,可是今晚又是谁呀!还带了个女人都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进来,看来他们回炉重造的可能性很大。
当子乌带着蜜儿轻车熟路的来到赫连晔书房的时候,看到的仍然是在作画的赫连晔,见他如此认真他们都默契的不出声,赫连晔没有感觉到杀气,就没有理会来人是谁,一心扑在画纸上,来人没有开口便就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人家都不急他又怎么会着急呢!
蜜儿虽有不解,却也只是跟在子乌身旁不言不语,子乌从进到书房开始一双眸子就一直不曾离开过赫连晔,这个自小便和他相依为命的弟弟,他一直照顾的弟弟,他瘦了,不过看起来更加沉稳了。
不知是那目光的炙热还是他画完了,一个不经意的抬眸,最后是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眸,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笔,随着他的震惊“啪”的一声落在了画纸上,赫连晔震惊不敢眨眼,害怕一个眨眼哪里的人便会消失一样,也不在意他刚刚画好的画像是不是被毁了。
他抬起已经僵硬的脚,也不知是怎么走到他跟前的,那张消失已经的笑颜的就近在眼前,他不是在梦吗?他有多久不曾见过他笑了,直到子乌的声音,那么的清亮那么的有力充斥在他的耳膜里,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他不是在做梦,而是他一直在找的兄弟回来了。“七弟,我回来了。”
是的,他回来了,他不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