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安不得不说,也不知道是沈伯言吻技超群,还是她自己太少不经事了,每次他的吻都能够让她像融化了一般,浑身像是没了骨头,任他摆布。
沈伯言觉得自己喜欢她这个模样,软绵绵的像是抽了筋的鲤鱼,躺在他的臂弯里头,软软的身子让他忍不住一再流连。
他的动作一直很温柔,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粉红色的暧昧。
结束的时候莫长安已经累得不行,她的体力确实不好,沈伯言也不能再要太多,重新将浴巾在腰间系好,他挺拔的身姿如同笔直的标枪,微微弯身一把就将她的身体从床上捞了起来。
莫长安累极了,有些犯困,半睁半闭的眸子里头神色迷离,朝着他看了一眼,咕哝了一句,“我好累……”
沈伯言眉梢轻挑,眸子中是吃饱喝足的志得意满,睨了她一眼,唇角就微微弯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来,“活该。”
口中虽是这么说着,动作却着实轻柔了不少,抱着她去了浴室。
说实话也只能算是个半饱,怀中搂着她绵软的身体,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充斥着沈伯言所有的触感,几乎是一瞬间又是蓄势待发之势,只能够强忍了下来,把她放进浴缸的热水中之后,沈伯言就开了淋浴迅速冲了个澡,才算是稍稍平息。
莫长安洗好澡回到床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了。
困来如山倒一般,沈伯言只见身旁这个平日里职场上如同女将军一般运筹帷幄的女人,此刻就那么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沈伯言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莫长安这样相处,以夫妻的身份,从来没想过。
他是记得自己见过莫长安几次的,他还少年之时,跟着沈长恭出席一些宴会,大多是一些本地企业的聚会当中,那时候乔薇还没生病,乔宇衡也还没死,而她还很小,跟着外公和母亲一起来参加宴会,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好看得像个洋娃娃,两只手捧着果汁杯子,大大的眼睛四处打量着,脸上没有过多的笑容,眸子里头都是好奇。
莫长安偶尔会偷偷看他,却从来不敢主动和他说话,两人之间没有过什么交流。
后来她长大了,乔薇生病了,乔宇衡去世了,她从国外留学归来,她聪明好学,十九岁就已经拿了两个硕士的学位了,只是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女大学生而已,却是迅速地坐上了那么高的位置,没有丝毫的青涩稚嫩,很快适应之后开始强势的手段开始摒除异己重整公司内部结构。
那时候沈伯言也和她见过几次,也是在一些本地企业的聚会,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外公和母亲带着来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中再没有盛满好奇,沉静淡然,大气得和她年龄不符。
对人的态度都是恰到好处的清浅疏远,有着年轻姑娘的脸,漂亮得让人窒息的五官和容颜,也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像是天生她就是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一样,看上去她几乎有着能够身居高位的所有特质,彼时的她,才不过十九岁二十岁的大好华年。
在那个时候,沈伯言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在他看来,两人太过相似,同样的身居高位,处在同样的大环境里头。
曾经沈伯言一直认为,像莫长安这样的女人,和他是同类,他们有着最相似的思维模式,在这样的环境里头磨练成了最相似的性子。于是他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对手,但是恐怕无法成为夫妻。
毕竟,夫妻很多时候需要有互补,一个强,那么一个就弱。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完全的无法,完全的绝对,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就算太多的理由能够让人去相信,太过相像的两个人是不适合做夫妻的,可是沈伯言目前看来,觉得似乎还没察觉到什么特别尖锐的问题。
第二天早上沈伯言神清气爽地起来了,而莫长安大概是因为昨晚太累的缘故,所以早上没能早早醒来,沈伯言也大发慈悲没有拎她起来按时吃营养早餐。
孟橙和齐鸣倒是一早就赶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沈伯言和莫长安提醒了一下,于是齐鸣现在总觉得自己都没办法直视孟橙了,原本明明是好好的职场关系,一下子就变得怪异了起来。
当然,孟橙并不知晓这些。
他开着车子去孟橙家楼下接她,看着她穿着一身正装,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匆匆从楼上下来,一包一包的文件挂在手臂上,左手拿着一个纸袋,右手端着一杯咖啡。
孟橙看上去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样子,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怀疑她能不能胜任这个位置。
上车之后,她就将手中的纸袋塞给了齐鸣,“吃吧,我早上多做了一点,给你带了一份。谢谢你昨天让我先回家。”
说完这一句之后,她就拿出文件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而齐鸣倒是有些愣了,拿着手中的纸袋好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只是轻轻咳了一下,将纸袋放到一边,开车载着她去boss家。
沈伯言穿着一身轻便的深蓝色格子家居服,给他们开了门之后,就坐回了沙发,端了杯咖啡喝着,手中拿着今日的报纸,目光很快地扫着上头的新闻。
“坐吧。”他轻轻吐出一句,然后就问了一句,“吃过早餐了么,没吃的话我让陈姨做一点给你们。”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纸袋摩擦的声音,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