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这是……对挣钱感兴趣了?”
这保镖只觉得外头是不是下红雨了,能让自家少爷对赚钱感兴趣,那还真是件普天同庆的事情。老保镖不敢怠慢,看着少爷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出去打电话给周秘书去了。
苏鹿坐在沙发上姿势悠闲慵懒,眸子看着窗外的阳光,微微眯着,一张干净俊秀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来。
莫长安。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却是这三个字的嘴型。
这女人有点意思。
……
长安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感情之路会有多顺遂,从刚开始,她就是不求回报地爱着。
父亲和母亲之间到最后支离破碎的爱情,让她从来不对爱情这个词有着顺利的幻想。
“沈太太,您的名字真好听,长安长安,是那个古城的名字么?”
化妆师一边给莫长安化妆,一边怕她无聊了和她随口聊着天。
莫长安是淡然的,话不多,回答的话语也大多简单,听了化妆师这话之后,她也只是轻声答道,“不,不是地名。”
她一直知道母亲给自己起这名字的用意。长长久久,平平安安。长安。长长久久,是母亲对爱情的期许,平平安安是母亲对她的祝愿。
所以她自然也记得,母亲在还没有病得这么意识不清楚之前,曾经温柔而哀伤地对自己说过,“长安,你名字的前半段意思,已经走偏了,现在我惟愿你平平安安地长大,那就很好了。”
莫长安眸子里头目光深沉几分,“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意思。”
化妆师还想说句什么,试衣间里头的男人就已经走了出来,她手中拿着散粉刷子的动作就那么一顿,整个人无论是目光还是动作都那么停住了。
长安从镜子里头看到后头男人的身影,目光有片刻的出神,很快恢复正常,也没说话,静静坐在那里。
“好了么?”沈伯言问了一句,化妆师回过神来,赶紧答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齐鸣站在门口,听到沈伯言出来,就进来说道,“我让摄影师那边准备拍摄。”
沈伯言轻轻点头,目光停留在莫长安的背影上,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镜子里头她的脸,完美细致,无可挑剔。
他甚至开始想象,照片里头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子的。
到达第一个景的时候,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梯子架在树下面,金属的梯子看上去很是牢固,莫长安一身长长的洁白纱裙,服装师在后头拎着她长长的裙摆和头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头。
香樟树的叶子绿绿的,光是看上去就很心旷神怡。
长安抬眼看了一眼这树,轻轻抿了抿唇瓣,无来由有些紧张起来。
“沈太太,您从这梯子爬上去,然后在那根粗树枝上坐着就好。”摄影师指着树上那根横着的粗壮树枝这么说着。
长安眉头轻轻皱了皱,嘴唇抿着,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拎着裙摆上去,扶着金属梯子慢慢往上爬,下面有两个工作人员扶着梯子,倒是稳得很,只是她还是爬得很慢。
沈伯言只看了一眼就走了上去,一把将她抱了下来。
莫长安措手不及,非常轻而短促地惊呼了一声,很快就平复下来,眉头皱着,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刚问出这句,男人就已经矫健地没两下就爬了上去,稳稳地坐在树干上,朝着她伸出手来,“你慢慢爬,抓着我上来,别怕。”
莫长安眼睛里头有了微微的光亮,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再爬上梯子,依旧是慢慢的,但是因为紧张而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爬上几级梯子之后,就能够够到他的手。
小手轻轻放在他的掌心,就感觉到了他手掌温暖的包覆,和微微用力地握住。
爬上这香樟树变得没那么困难,坐在树干上的时候,长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下头,只觉得也没有多可怕,不知道是因为离地不算太高,还是因为,他始终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的缘故。
工作人员们都微笑地看着,只觉得这两口子恩爱至极。
“你好好在这上面坐着,扶好了,不会有事情,我就在下面。”
莫长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是隐约能从沈伯言的话里头听出来关切,并且,往日的冷淡似乎淡得快要听不出来。
他话音刚落,就矫健地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去。
摄影师让工作人员撤去了梯子之后,服装师在下面将长安的裙摆稍稍打理了一下,也就退开来。
摄影师很娴熟地指导着他们的动作。
很完美,两人在镜头里简直太完美了。
莫长安坐在树上,长长的裙摆从树上坠下来,头纱从身后垂下,她的长发是温柔的大卷,头上一圈细白花朵编的花环,一只手按照摄影师的吩咐,扯着身前的裙摆,小腿从裙摆下露出来,白皙纤细,并且光着一双小脚。
看上去,就如同坠入凡间的精灵,美得不可方物。
她脸上也是按照摄影师的吩咐,摆出了带着俏皮的笑容,一只手托着腮,就这么俏皮地笑着,垂眸看着树下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覆下来,在眼帘下投下一圈阴影。
而树下的男人,双手轻轻插在西装裤兜里,一只腿站得笔直,一只腿微微弯曲,脚尖点着地面,他垂着头,低头的侧脸有着锋利的轮廓,唇角笑意轻抿,眸子微垂,鼻梁高直,下巴挺翘。他有着近乎完美的侧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