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脑子在想什么?明明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解释一句就能解决问题的,死撑什么死撑?”
沈伯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景哲已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难看出表情的颓丧。
他抬眼看着沈伯言,问了一句,“如果是你,你会因为没做过的事情,去和莫长安解释么?我没做过什么,我也没做错什么,我要解释的,是什么?”
沈伯言思索片刻,手指轻轻摸了摸下巴,“以前的话,我应该是不会解释的,但是现在……说不好,考虑到她的情绪,我说不定是会解释的,不过长安太理性了,她这种女人,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景哲也知道莫长安的理性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所以就摊了摊手,“所以啊,你和长安不同,你们有婚姻维系着,我呢?从头到尾,她连我是她男朋友都不承认,这样的情况,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真不想解释,你知道我性格的,再加上,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能理解她,她为什么不能理解我?那个叫尚臣的,我……”
景哲似乎也有些情绪上来了,所以就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了。”
沈伯言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拍拍他肩膀,“真要在乎了,解释一下又怎么样。女人本来就没有那一份大气,她会在意自然是因为她在乎。我和慕又慈还不是什么都没做?莫长安都跟我提离婚了。不解释能行么?要是婚礼那次我像你这样因为所谓的没做过的事情就不解释,明园项目一结束,她就是我前妻了。”
景哲诧异地看向了沈伯言,眉目中有着惊诧的情绪,“被什么上身了?你是谁?我朋友沈伯言呢?你快从他身体里出来!”
沈伯言听他这话,懒得理他,锤了他一把,“我说真的,要解释赶紧解释要哄赶紧哄,女人的气不会自己消的,也不会像我们,喝次酒蒙头大睡一晚就想通了的,只会越来越气,你要是不早点解释,之后就更难解释了,会有很多问题出现。”
“什么问题?”景哲忽然觉得,情商如此之低的沈伯言,和莫长安在一起之后,倒是大有长进啊?一副专家的架势,莫名让人信服啊……
“什么问题?大概就是类似于‘要解释为什么不早点解释?’‘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是不是还在乎她’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也是猜的,没经历过,长安不是这样的女人。”说到莫长安,沈伯言微微笑了,想到那丫头的小心思,藏得还真深呐,十三年?想到这个,心里更是猫抓一样滴好奇了起来。
“啧,你还成了个妇女之友了?不就是结了个婚么?连属性都被改造了,莫长安可真是个奇女子,你这是中什么毒了……”景哲对于老友的堕落,已经不想再做更多深刻的评价了,沈伯言的性质,景哲也已经看出来了,典型的‘长安上瘾患者’,以后还不定得变成什么奴性呢……
“我还有事情要问丹阳,不和你说了,至于你,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比起老友现在的情绪,沈伯言觉得自己的情绪更重要。
尤为重要的就是自己现在好奇的情绪。而且就他对景哲的了解,他的倔最多撑三天,而女人赌气起来的倔,那是无限期的……
三天之后,景哲就会低头的。这是沈伯言的断言。
和景哲道别之后,沈伯言就直接去了停车场。
朱丹阳坐在车子驾驶座上,原本正准备启动车子到门前去,想着等会沈伯言直接出来就行。
看到沈伯言来了停车场,她微微笑了下,就下车来,“我以为你还要聊很久。”
“我更想和你聊,有事情要问你。上车吧。”
沈伯言说着,走上前去,拉开了后座车门。
其实这样让她坐在后座,感觉自己很像个司机,可是莫名的,就不想让其他女人坐在自己副驾上,像是想要将自己的副驾,永远为莫长安准备着。
朱丹阳坐上车去,车里头是她先前放着的音乐,正好放到了她很喜欢的一首英文老歌,desperado,亡命之徒。
“你要问我什么?”朱丹阳看着驾驶座的沈伯言。
沈伯言启动了车子,没有回答这个,倒是问了一句,“你住哪儿?”
朱丹阳报出一个地址,他就踩了油门将车子开上了路,这才说道,“我偶然看到莫长安送给我的手表后头写着字,恋君已是十三载。你和她这么熟,应该知道的吧?”
朱丹阳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就微微笑了,“我,当然知道。”
“那看来,我是找对人了。去你家的路还有好一段,我们就说说这个吧。”
沈伯言声音中有了浅浅笑意,朱丹阳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抬眼看向后视镜时,目光里头,也是浅浅笑意。
……
莫长安全然不知这些,她是猜想过沈伯言会听懂那话的意思而去认真看表,但是认真到这种程度,直接下午公司也不去了,跑去套她朋友的话,莫长安真的是想不到的。
苏鹿今天没有出现,莫长安看了好几次手表,原本苏鹿是说了今天会过来的,说乔志远股份的事情。
苏鹿这人,说话向来算话,说了来但是没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
原本想着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但是思索片刻觉得还是没这必要,现在苏家对他肯定是严加保护,总不至于是再被绑了吧?
这么一想也就放了心,不来也好,正好休息一会儿,只是莫长安才刚伸一个懒腰,电话就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