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我和伯言,是因为怕了你才离婚的么?都这个岁数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太天真?”
长安轻轻飘飘地投出最后的炸弹来,沈长恭的脸色就那么僵着,铁青铁青的,已经难看到不行了,似乎下一秒就会被莫长安说的话气得晕过去。
而莫长安依旧笑得邪气而妖娆,就这么定定看着床上的老人。
沈伯言眉头一皱,轻轻拉了拉长安的手,“长安。”
他叫了她一声,似乎是想要制止她说出实情来,毕竟,从刚开始两人离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起码是为了掩沈长恭的耳目的。
当然,沈伯言并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那么认为罢了。莫长安从来都不觉得离婚是为了掩人耳目,说白了,就是为了给沈长恭一个打击罢了。
沈氏?不不不,莫长安早已经想通了,给沈长恭最大的打击是什么?
她总有一天,要让沈氏改姓的。
莫长安轻轻扯回自己的手来,转眸看着沈伯言,“你怕什么?他现在躺在这里,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沈伯言不做声了,知道她是气急了。
只静静站在旁边,心中微微叹息起来,能让莫长安这样的女人生气成这样的,恐怕沈长恭也是独一份了。
莫长安拿出几份文件来,“沈长恭,你是不是觉得,这上天下地就你一个人最聪明了?你想到的事情别人都想不到?你口中出来的政策,别人都想不出对策来?”
莫长安晃了晃手中的几份文件,“很快,我就是沈氏的最大持股人了,沈氏的最大股东,沈伯言会是我雇的总裁。”
“你说什么?!”
沈长恭这么惊呼了一声,“这不可能!那些都是婚前财产!”
很显然,他也是考虑过财产分割的事情的,但是却似乎算漏了一点,沈伯言现在手中持有的沈氏大部分,都是白野赠予的。
那都是婚后所得的。什么婚前财产,都是屁话。
莫长安笑了笑,“那你去告我呀,我等着。”
沈长恭也明白了,的确,那些婚前财产什么,都是屁话,只要沈伯言愿意,他大可以来一个赠予……
沈长恭的目光怨毒地朝着沈伯言剜了一眼,只是眼神刚落过去,莫长安已经抬起手来打了个响指,说道,“嘿,眼睛乱看什么呢?我在这里,别搞错对象了,我才是你的对手,这场游戏,是我莫长安和你玩的,我说了,你不该惹我的,你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我好好想想第一步是什么……”
莫长安垂着眸子,手指轻轻抵在下巴,思索起来,而后眼睛一亮,依旧笑得邪气妖娆,就说道,“喔,这第一步嘛,自然是慢慢将沈氏吞并瓦解,然后,以后这个世界上或许就没有什么沈氏了。”
“你……你要给沈氏改姓!?”
沈长恭气不顺,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门外还时不时传来打斗的声音。
莫长安就只是那么微微笑着,眼神里头的意思很简单,就像在反问着‘你说呢?’一样。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和沈长恭说太多了,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和浑身发抖的样子,长安觉得自己心里那口气终于是咽了。
倒是畅快不少,只觉得神清气爽。
病房门正好在这个时候,被从外头推开了,伸头进来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已经有些凌乱,领带也被扯乱了,有些气喘吁吁,但不难看出脸上的兴奋。
显然是……打架打兴奋了?
就这么对莫长安露出些许邪气的笑容来,像个流氓痞子,就这么说道,“莫总,搞定了。”
莫长安点点头,“嗯,搞定了我们就走吧。”
她不再看沈长恭,也没必要再看他和他说什么,他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够猜到她莫长安想要做什么。
长安没打算隐瞒任何自己的意图,就是要让沈长恭自己去想。
她已经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先前说话那痞子一样的保镖,已经恢复了相对正经的神色,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平复了一下呼吸,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伯言自然也跟了上去,对于自家老婆的强势,他有些无奈。
走出门去,才看到了骆庆的惨状,他躺在地上,满脸的血,颧骨上扯开一道口子显然是被一记重拳打出来的,眼睛有一边全肿了,口鼻都是血渍,脸肿得像猪头一样说的就是骆庆此刻的惨状。
莫长安这边几个保镖虽然也有受伤的,但大多没见红没挂彩。
她只随意看了骆庆一眼,心里头一阵舒畅。
以前不是这么恶毒的人的,看到别人被打得很惨,也多少会有些恻隐之心,但是此刻,完全没有,大概是因为太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知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了伤害,就变得格外不能忍。
心似乎也就硬了许多。
莫长安只扫了一眼骆庆之后,就朝着走廊那头电梯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摞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来,递给那个为首的保镖。
“你们做得很好,这些你和你几个兄弟拿去一起分了吧。”
那是她事先就准备好的现金,是十万。
从公司过来之前,就让财务那边送过来的,很显然,她早就准备好了要让他们揍骆庆一顿的。
沈伯言这下才意识到了这个。
为首的保镖也没拒绝,笑着道谢一声就接过了,掂了掂分量很是满意,就挑着眉梢痞子一般的对莫长安说道,“莫总,以后还有这种事情,我们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