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之前,莫长安将手机的闹钟调到了零点准时,然后才睡了过去,只是一直都睡不沉,心里头总是担心着要是睡过头了怎么办,从九点半到零点短短两个半小时而已,竟是迷迷瞪瞪醒来了四次,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都十一点四十五了。
索性就不再睡了,沈伯言依旧在书房里头办公,如此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工作狂。
莫长安没有穿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去,打开冰箱,从里头拿出小个圆圆的栗子蛋糕,其实也就是买来她自己吃的那种小小个的,只是此刻也只能凑合一下,找了蜡烛插上,然后掐着时间一到,就点房去。
沈伯言靠在椅背,手放在桌面上,还握着钢笔,眸子已经闭上,似是已经睡着。
莫长安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应不应该叫醒他,只是他很快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眸的时候察觉到门口有光,看过去就看到明晃晃的烛光。
她精致的小脸映在烛光里头,似乎连表情都变得明亮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她只唱了一句就唱不下去,赧然地笑了起来,“抱歉,我真的不会唱歌,祝你生日快乐。”
沈伯言听着她调子不全的歌声,原来无所不能的莫长安,歌声这么惨不忍睹。
唇角勾了一下,就对她招了招手,莫长安朝着他走了过去,烛光依旧是明晃晃的映着她的脸,还有脸上的笑容。
“我都快三十了,生日,应该没什么好庆祝的。”沈伯言虽是这么说着,还是接过了蛋糕放在桌面上。
莫长安笑了笑,是啊,他永远比自己大这么多,所以她在想,自己会不会是那个永远都要跟在他的后头,想要追逐着他的脚步,不断成长再成长,就只为了和他并肩的小姑娘。
“许愿吧。”
她指了指蜡烛,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沈伯言看着她微笑的脸,一时之间只觉得,这样的她,很好,很柔软,不再是那强硬冷漠的样子,很好。
沈伯言没有马上吹蜡烛,只是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看得莫长安都要以为他不会吹蜡烛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幼稚?”她只想到了这个可能,却是不料他忽然开口说出来的话。
沈伯言就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让他的心莫名有了些松动,她会不好那是什么,只觉得,很独特。
“莫长安,我们试试吧。”他的声音低沉,目光深邃,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就呼一声吹灭了蜡烛。
莫长安愣住了,这句话对她而言,冲击力太大,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有许愿,吹掉蜡烛前,就只说了这么一句,那么……这可以算是他的许愿吗?
莫长安有些分不清楚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定定地看着他,这明明,不是她的生日啊,可是他说出来的,却似乎是她的心愿。
沈伯言也没有想要等她的回答,他本来就是习惯命令人的,于是他的决定也是单方面了,吹完蜡烛之后,垂眸看了一眼蛋糕,“我不吃甜食。所以就不吃了,不早了,睡吧,你不能熬夜的。”
一直到躺在床上,莫长安的脑袋里都还是懵懵的,反而是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沈伯言的手一直轻轻地揽着她的腰,他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莫长安轻轻动了动身体,转过身去,房间里关了灯,其实看不清楚他的脸,她将头靠近他的胸膛,就听到了他沉沉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很安稳。
是啊,那就试试吧。这难道不是就是她十三年来的心愿么,哪怕只是试试。
沈伯言只是睡梦中无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人。
……
醉梦酒吧。
吧台坐着两个男人,都是英俊得邪气,一个帅气得纯净,都是气质超群,不停的有打扮得时髦漂亮的女人朝着这边看过来。
酒保在吧台内摇着调酒杯,笑着看着他们,“奇怪了,今天苏少和林少不开包厢?”
这里原本就是苏家旗下的产业,苏少哪次过来的时候不是开包厢,然后堆一大堆的女孩子过去。
林泽宇笑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指了指一旁的苏鹿,“这要问你们家苏少啊,天知道他忽然抽什么风,说什么改邪归正,我这个做朋友的,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酒保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也是知道自家少爷什么德行的,目光中有了些诧异,“什么?苏少改邪归正?什么情况?该不会是找到真命天女想要定下来了吧?”
苏鹿只是举杯喝酒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笑了笑,“是不是真命天女我不知道,不过,倒的确是一个让我感兴趣的女人。”
“谁啊?”酒保和林泽宇异口同声,显然都非常感兴趣。
苏鹿只是笑,一直没有回答,直到被他们的眼神看得有些烦了,才抬头说道,“我和一个女人打了一个赌,如果,她的婚姻维持不下去,那么就要嫁给我。”
这话让林泽宇和酒保都愣住了,“什么?”
又是异口同声。
“已婚女人?”林泽宇简直不能更震惊,马上追问,“你这是要挖墙脚的节奏?”
苏鹿笑而不语,脑中想到了那张漂亮的小脸,沈伯言不爱她,那么,如果自己有一天爱她了,会不会机会更多一点?
他没说话,沉思起来。
林泽宇喝了两杯之后就捺不住寂寞准备去找两个美女玩一玩,准备去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苏鹿说道,“诶对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