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安想,如果自己以后老了死了,走在沈伯言前头,她肯定会一定会,要求买两人的墓位,这样,就能够安心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他的到来。/
生时同衾,死亦同穴。
如果自己走在沈伯言的后头,那么她定然哪里都不想去,一定会要和他葬在一起。
所以,她转头就看了沈伯言一眼,“要么然,你问问卓昭然的意思吧,毕竟这事儿,不太吉利,我问不合适,他如果愿意的话,买合穴吧,他和我妈,经历这么多事情,这辈子没能做夫妻,能葬一起,也算是填补一下这遗憾。”
沈伯言知道,不用问卓昭然了,他肯定是会同意的。
而关于路里里和苏鹿的事情,沈伯言没有多言一句,不想说,也不想她操心太多。
看着她守着女儿,幸福安然的样子,就觉得很好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就这么一直下去就好。
只是,他不告密,却架不住旁人嘴不紧。
这天,唐洵是中午的时候过来的,唐大状一直就是乔氏的特邀法律顾问,虽然当初是被苏鹿胁迫的,他并不是特别乐意,但是后来,莫长安为人不错,性格也很好,再加之乔氏开的待遇好,唐洵也就这么一直挂着这名头了,没打算摘下。
虽然近来律圈里头一个叫做徐云风的黑马,就这么长驱直入地杀上来,直逼他唐大状的地位,但是在工作方面,唐洵还是相当不错的,丝毫不比徐云风差。
甚至私下里,两人还结识了,关系还算可以,徐云风已经在沈氏作为特邀法律顾问,唐洵在乔氏做特邀法律顾问,所以两人都很是清楚现在的光景。
前两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还随口说了,以后,指不定还要变成同僚了啊?到时候,看看特邀法律顾问究竟是需要一名还是两名?如果只要一个,那么鹿死谁手,他俩就得争一争了。
沈伯言虽是舍不得把妻女留在家里无法陪伴,但是毕竟,工作也是要紧的,长安歇下来了,他自然是会更忙,如果无心工作,指不定家里那个暂时下岗的工作机器,分分钟就会跳着要重新上岗的。
所以沈伯言早上陪着莫长安吃完早餐,就去了公司。
关于乔氏和沈氏合并的事宜,还有重组之后股东们的股权比重,权力分配,职位安排之类之类的,琐事多得不得了。
这些事情,沈伯言一般都是在公司和徐云风讨论,为了忙这事儿,云风甚至连案子都没接了,一门心思打算先帮着沈伯言一起把这事情忙完了再说,体谅沈伯言最近的确是一点儿的空闲都男友,所以林泽宇都会过来帮帮眼。
只是,乔氏这边关于合并的事宜,自然不能沈伯言全权处理,两人都很清楚,本来两家合并,就不是什么小事儿,指不定下面的人起什么毛,如果还是沈伯言来全权处理,那就更加暧昧了,股东那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安抚。
所以这天中午,唐洵就过来了。
大冷的天,外头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下着雪。
唐洵依旧是西装笔挺的,只在外头披了一件毛呢的大衣,一走进屋里,就将大衣脱了拿在手上。
“冻死我了。”
唐洵将大衣和公文包放在了沙发上,就搓了搓手,嘴里头往外呵着白气,鼻头都冻得有些发红。
“辛苦了。”
莫长安坐在沙发上微微笑着,她头上依旧带着挡风的棉帽子,月婆子自然是最怕头脚风凉的。
她脸上表情温和恬淡,如沐春风。
朝着餐厅方向说了一声,“张妈,你倒杯热的出来给唐大状暖暖身子吧。”
餐厅方向张妈就遥遥应了一声,“哎,好!”
唐洵就非常不客气大喇喇地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了,大抵是和莫长安也有些熟了,知道在她面前没必要太拘谨,反正她也不会太在意。
伸手就拿过一旁的公文包,打开来,从里头先是掏出一叠文件,然后才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来。
红色的丝绒盒子,四四方方的,不知道里头装着什么,但是看上去就知道,应该是什么首饰。
“想着你应该什么都不缺,我也没你钱多,送钱你估计看不上眼,只能送送心意了。”
唐洵笑得温和,眉毛弯弯眼睛微眯,将盒子递到她面前去。
莫长安伸手就接了过来,啪一声就打开了盒子。
里头并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件,一个亮亮的银镯子,上头有两个铃铛,小小的,一看就是孩子小手才能戴的尺寸,可以伸缩,倒很是精致。
“这是平安镯,小乖小时候也是戴银镯子的,小孩子戴黄金毕竟不太好,养太贵了不安全,戴玉又怕碎了划伤,银器最合适,又养人,这个铃铛里面还没加银珠,所以不会响,小孩子容易惊着,又容易被吸引注意,等大些了,可以送去加银珠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
唐洵不急不缓地说着,莫长安听着,也觉得很好,的确,送别的,好像都没什么必要了,婴儿房快堆不下了。
各种小孩子衣服,从新生儿到四五岁的衣服,都有了,并且都很多,婴儿房里几个儿童衣柜都塞满了。
玩具也多不胜数,各种婴儿用品堆满了好几个置物箱,婴儿房的角落里是几大箱奶粉,天知道小洛那家伙是托了多少关系找了多少人,应该还有卓昭然的关系在里头,从新西兰弄过来的几大箱奶粉……
张妈正好端了热乎的红茶出来,还端了一叠点心过来,看到莫长安手中拿着的东西,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