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清晨,沐夕瑶觉得自己晕晕沉沉,脑袋肿胀的厉害,轻轻一磕放佛都会炸裂一般。
眼皮很沉重,手脚被捆得死死的,怎么也动弹不了。
挣扎着醒来,沐夕瑶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维持着这个姿势她居然一坐便是一夜。
房间里空荡荡的,打量着房间的摆设,一眼便认出这是百里溪的房间。
眼眸里掠过一丝惊愕和惶恐,昨天她去了坟墓,然后被黑影追踪,原本是到厉王府里躲一躲,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一点也不记得。
挣扎了好几下,被捆得太紧,越是挣扎,手腕被勒的生疼。
“有人在吗?”沐夕瑶边挣扎边喊着。
轻飘飘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她拧着头测过身子正瞧见后背的床榻上百里溪慵懒的躺在床上,手托着腮帮盯着自己看。
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宽袖长袍,慵懒的靠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眸里透着几分戏虐。
“本王难道就不是人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沐夕瑶瞬间反应了过来,他现在是男人,两个男人同处一室,一个躺着一个被捆着,百里溪到底想干什么?
凝眸蹙眉,打量着这个慵懒至极的男人,抿着唇弱弱的开口,“你是?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嗯,好好想想。”百里溪翻身起来坐定在床榻上,双手撑在膝盖上,隐隐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宛如王者的娇贵和霸道冷然。
呲牙咧嘴的笑笑,笑的很勉强,沐夕瑶压根就不想笑,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开始越来越背了。
千逃万逃的为什么还是会被抓到这厉王苑里,披着另一张假面皮囊,为什么百里溪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酒坊里遇见过,哦,不,不是,天哪,我的天哪了。这下闯大祸了,求,求王爷不要杀我。”沐夕瑶哆嗦着身子,面部的表情很夸张,有板有眼,完全是惊愕惶恐的表情。
毫无做作之嫌,沐夕瑶暗自叹息,她这么好的天赋,当初为什么要进办公室,要是去了娱乐圈一定混的很不错。
“你想起我是谁了?”百里溪挑眉故意问。
“嗯,想起来了。”沐夕瑶笑的谄媚,紧接着脱口而出,“你是传闻中的厉王府厉王爷百里溪.。的近侍.。青史.。。青护卫,是不是?”
百里溪的脸色攸的变黑,黑到透彻,他开始觉得这个人是在装疯卖傻,紧接着,他开始觉得不仅装疯卖傻,还故伎重演。
“你确定?”故意皱眉问,声音寒冽刺骨。
打了一个哆嗦,沐夕瑶的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挤了好几下眼眸,张了张嘴,犹豫不决。
略显踌躇不安,“不,不对,对不起啊,我是近视眼,视力不好,看不清你的脸。而且我记性不太好,别人都喊我三文鱼,因为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又是会三文,所以.。抱歉,请问你是?”
精明如百里溪,将自己捆了一夜,到现在也不拆穿自己,还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女的?
看来玉露的焕颜术当真是厉害,既然他不拆穿,她只能继续装傻,混淆视听。
她就不信,百里溪真的能认出自己。
他所认为的沐夕瑶已经死了。
“原来是睁眼瞎,三文鱼是什么?”消化了好一会,百里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说他看不清是因为眼睛有问题。不过三文鱼到底是什么鱼,他还真的没有听过。
抚了抚额头,捏了一把冷汗,沐夕瑶手心都开始冒冷汗,与虎谋皮兼职是作死,她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踩在刀刃上走路了,随时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抱歉,我要纠正一下,不是睁眼瞎,是近视眼,所谓近视眼就是视线模糊,生活在一种朦脓混沌之中。所能触及看到的世界就像是一种云烟飘渺的迷雾中。看不真切,仅此而已。瞎子就是彻底生活在黑暗里。起码我可以看见王爷穿的是墨绿色宽袖长袍,只是五官辨析不清。你可否近前让我看个究竟?”沐夕瑶一本正经的望着百里溪。
她的视线里并不朦脓,却眯着眼睛,好似想要努力看清楚的样子。
神不知到鬼不觉的,百里溪在床榻上冷着一张脸冰冻好久,起身当真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沐夕瑶的面前,俯身朝着她靠了过去。
逼近在三公分的位置,沐夕瑶开始慌乱了,强撑着不让自己露馅。
眼看就要贴了上来,百里溪及时的停住了,饶有兴致的勾着唇角,打量着沐夕瑶,“近视眼,现在可以看见了吗?”
近视眼?沐夕瑶很想一拳砸死这丫的。
忍了忍,又是眨了眨眸子,端详着那英俊帅气的五官,心脏扑腾扑腾的跳动着,百里溪原来还是挺帅的。
绯夜的帅在美,美的像幅画。
百里溪的帅在气势,邪魅而冷峻。一眼都足以震慑畏惧不安。像是带着魔力一般,将沐夕瑶魔障了。
见她呆呆的望着自己发愣,百里溪退开了一些距离,冷嘲道,“眼珠子不动?原来是个瞎子。”
“..。。”沐夕瑶差点就吐血了,回过神,眨了眨眸子,她面色惶恐不安,垂眸就连连点头,“对不起,对不起,草民该死,我不是故意冒犯王爷的。草民不过是商人,又恰巧认识了上官大人,所以在厉王府参加过王爷的册妃大典。因为小透明,王爷自然不会认识。不过王爷,您为何要绑着我?”
说话间,她晃动了下捆绑着的椅子,绑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