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玄歌是怎么死的?
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敲打在钟离轩的心脏里,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待绯夜走后,钟离轩才起身,赶去了客栈。
回到客栈的沐夕瑶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半步也不肯出。
小五端来饭菜,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人应声,小五以为自己的师叔又是从窗外翻出,再三的试图装开门。
第一次撞开的时候,门把被自己撞坏了,进入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师叔静静的坐在窗前,回身怔怔的望着自己。小五瞬间觉得自己像是犯错了孩子。
乖巧的将饭菜放在了桌前,再三的叮嘱沐夕瑶一定要记得吃饭。
不管小五说什么,沐夕瑶始终回身望着窗外一言不发。神色憔悴,毫无气力,小五离开了房间,重新将门拉好。
月修和月丽一直都没有回来,小五无奈只好去找三姐,三姐跟着小五到了门外,见沐夕瑶依然还是坐在窗前,饭菜一口未动,小五眼眶红红的,焦急急了。
沐夕瑶静静的坐着窗台前的椅子上,望着那空寂的厉王府,沐夕瑶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原本填满的东西好似一瞬间都被清空了。
一点也不剩,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很让人窒息。
三姐立在一边,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她是过来人,仅仅看着沐夕瑶的反应,三姐知道沐夕瑶定是为情所困。
示意小五去熬些鸡汤过来,小五踌躇嘀咕道,“三姐,师叔一口都不吃,即便去熬了鸡汤,然而什么用也没有,总不能我把那些都吃了吧?”
三姐用手指戳了戳小五的额头,皱眉道,“叫你去,你就去,那来这么多废话。”
小五撇着嘴角,心里幽怨不已,他哪里是废话,明明是很关心师叔好么?三姐也真是的,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他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了。
三姐进了房间,合上门,款步朝着窗台而去。
边走边嬉笑道,“呀呀,夕瑶丫头,小五这个孩子是不是怠慢了您,你怎么这一副失落表情,跟丢了魂了一样,是把魂丢到了哪里。我三姐可是会一些招魂术。要不,让三姐给你瞧瞧。”
三姐与小五不同,三姐并非崇明派的弟子,却与崇明派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崇明派原本叫明派,开派的掌门叫胡言,这胡言正是三姐的表叔,胡言开派之后,因为三姐一家人遭遇了变故,胡家落败惨遭灭门。恰逢钟离轩十岁时路过,救了三姐和三姐的父亲一命。
并将三姐和其父亲自送自明派,胡言初见钟离轩,被他的气质以及资历所吸引,又得知钟离轩是钟成之徒,胡言年轻时,钟成曾经偶遇过胡言,胡言对这个学富五车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的钟成佩服的五体投地。
多次邀见,也算与钟成算得上是相识的旧交,便一纸书信送给钟成,不收钟离轩为徒,但愿自己死后,将明派交由钟离轩打理。后钟离轩本无意掌门,无奈胡言临终托付,他只好担起掌门之位。又因明派弟子之前因得罪江湖恶势力,为了重整明派,钟离轩经的派内弟子同意,改名为崇明派。
三姐因为厌烦江湖事情,胡家灭门皆因江湖仇恨,她远离江湖,回到成城,自己开了客栈。
对于三姐,崇明弟子都是十分的敬重,崇明派弟子得令,屈居于成城的弟子一定要保护好三姐的安危。
而小五便一直留在了成城,做崇明的内应。
一面又照顾着三姐。
对于三姐这个性子豪爽,直言率真的女子,人人都很喜欢。
那爽朗的笑声仿佛是三月的春风,暖人心脾。
沐夕瑶回首望着进门的三姐,她勉强起身笑回,“三姐,你怎么来了?”
见她应了自己,三姐上前主动拉着沐夕瑶的手,将她拖到了桌前坐好,两只手握着沐夕瑶冰凉的手臂,心疼不已。
“秋日风寒,别动不动坐在窗前吹风,你这脸上的疹子可是见不得风。我们夕瑶丫头长的美若天仙,这成城所有的姑娘加起来,也比不过我们夕瑶丫头。你说你这天生丽质的,别自己个糟蹋自己个。好好的脸成了这样本就让人心疼不已。你说你,现在饭也不吃,门也不出。整日郁郁寡欢,瞧着让三姐的整个心脏都被捅了很多的窟窿。不为别的,你也要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顿了顿,沐夕瑶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慌,怀孕的事情,三姐怎么会知道。
似是看出了沐夕瑶的疑惑,三姐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你虽然交代了月修,可是你那天回来的时候,吐成了那样,月修熬药的药渣,我一闻那味道我就知道了。三姐是过来人,曾经也喜欢过人,可惜爱情不能当饭吃,我与我的丈夫很相爱,当时我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好景不长,丈夫得病了,我拖着一个大肚子,送一个大老爷们去看病,摔了一跤,孩子没了。这丈夫的病也没能看好。一尸两命,那个时候的我在遭遇了胡家的变故之后,以为嫁给了一个平民百姓做妻子,可以安安静静的享受生活,我要求的不多,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可是当我幸喜自己这个未出人世的孩子时,她却突然跟着自己的父亲走了。当我跪在他们的坟前哭了三天三夜之后,被大雨浇灭了所有的痛苦。我瞬间就明白了。”
人这一生,总是要经历一些大起大落,得失坦然,随心而活。
在无人的夜里,三姐总是会对着星空说,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