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见沐夕瑶此刻笑的很开怀,他趁着众人都在,立马就跪地叩首,磕了三个头,众人皆惊,面色各异。
紧接着林落就直言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今生今世不管师父承认不承认,我林落就是您的徒弟。师父走哪,我就跟那,师父不愿意我跟的时候,我就自动消失,绝不惹师父生气。谁若敢欺负师父半根头发,我一定剁了他手足,剜了他眼睛。”
“.。。”众人默。
有人不信,笑道,“落子,你在拿我开涮么,什么时候开始要拜师了?”
“落哥哥好像很早之前就说过他想拜师学武,这位姐姐武功这么高,把爹爹都打成了那样,想必做落哥哥的师父一定很合适。”
“我也赞同,落子这么聪明,总不能在这柳巷里混一辈子,毫无出落啊。待落子出人头地,我们也好跟着沾光。”
“我也是,姑娘,虽然你看起来很小,不过我是过来人,一把年纪了,也看的出来,这林落和姑娘很有缘分,今日不妨你就收了这个徒弟吧。”
几个人七嘴八舌,沐夕瑶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空巷的事情,林落痛失双亲,形单影只,本该空巷的事情也是因为自己和百里溪的事情,而引起后面的惨案。
对于林落她心生愧疚,若是他知道自己是沐夕瑶,就是那个王妃,他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若是不告诉,林落也迟早会有一天。
沉默了半晌之后,她觉得现在的林落认定了空巷的事情祸因是因为王妃,与厉王脱不了关系。若是现在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王妃,怕是现在林落根本无法接受。
等到这个案子查明,与厉王无关,那时再告诉他也不迟。
关于拜师,她只是颔首笑问,“林落,你说带我去的地方呢?”
众人面面相觑,似是不悦,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林落眼眸里毅然坚定,起身笑着推开了自己的弟兄,“让开,让开,兄弟们,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我。”
几个大男人瞬间在巷子里围在一起密密的说了一些事情,说完之后,一群人都纷纷四散离开。
沐夕瑶很好奇他们商量了什么,林落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多问。之后便跟着林落冲着巷子里走进。
边走,林落边扬声笑道,“师父,我已经让我朋友们去帮你打听了那个帮派了,这柳巷的人很杂,什么人都有,打听消息最方便了。我这就带你去找我那个女人,看看能不能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林落很自然的就开口叫了师父,沐夕瑶很想制止,却压根没有机会。她忽然跟林落相处之后,发现了一个道理。
人之初印象完全就是来蒙蔽人心的,一开始初遇,林落是一个低沉萎靡,甚至被仇恨蒙蔽了心的怨愤少年。之后又是见识了林落的聪慧和机智。而此刻的林落,像是骄阳下的盛开的向日葵,充满了灵气和活力。
不忍心去打击林落,她淡笑漠然,想不到林落为了查到那个帮派,已经动用了自己的朋友,沐夕瑶竟是心中多了几分愧疚不安。
走在路上,沐夕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林落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起过自己的名字,人最开始相视最先知道,也最想知道的是一个人的名字。
虽然名字有可能代表不了自己的饿权位,却是身份的象征,因为这个名字会烙印在自己的记忆里。
忍不住反问,“林落,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
“师叔愿意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多问。若是不愿说,我问了岂不是惹师父不开心。”林落性子爽朗,落落大方,一点也不拘泥。
穆然想起林落曾说自己的爹娘是为人豪爽,大气豁朗之人。
龙生龙,风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有其父必有其子。林落的爽朗的性子大抵是从了他的爹爹,而聪慧机智也是从了自己的娘亲。若是落霞不为自己的丈夫挡下一剑,怕是她现在也会以一个乐观的方式教导自己的儿子。
到了一条窄巷子里,林落指着最角落破败的两间茅草屋道,“师父,就是这里。”
两人话音刚落,就见门里走出一个人。
林落和沐夕瑶侧身躲进了一个土坯墙后面,看到出门的胖妇人身边走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男人一身凶相。腰间佩剑,看似粗野蛮横。
胖妇人胆怯的跟在那男人的旁边,畏首畏尾的说道,“大侠,是这样,那个女人啊说自己是上官大人的朋友,要来查空巷的案子,我觉得八成不是骗子,穿的破破烂烂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最主要的是,我本来要找到了人加入我们,谁想,她出来搅局。吓跑了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您一定要替我出出气。”
大汉面楼凶相,不悦的低吼了一句,“闭嘴吧,庸俗妇人。”
妇人吃了蔫,半晌不说话,林落却不悦了,居然撒谎,找了大汉去欺负自己的师父。
说话间,林落回身对着沐夕瑶正欲说话,这轻微的动作,被大汉察觉。
他暴吼了一声,“什么人?”
沐夕瑶匆忙拉着林落,躲在了一侧,她学了几声猫叫,好在避开了两人的怀疑。
紧接着两人走远之后,沐夕瑶和林落一直跟着。
因为担心林落,示意他可以回去了,不要跟着饿,林落说什么也不肯。
一路追着,沐夕瑶无奈,也便是跟在妇人和大汉的神户。
她们一直绕着巷子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