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轻声的旖旎,让人浮想连连,纵然是沐夕瑶,她也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这般场景,实在是难以启齿,若不是今日来是为了尸毒的事情,依照沐夕瑶的性格,早就上前直接拉扯住了那女子,噼里啪啦的两巴掌上去。
她暗暗咬着牙,从椅子上起身,步步朝着钟离轩逼近,赤火担忧的上前道,“主子。”
赤火知道今日的钟离轩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圣君,或许他已经自如魔道,又或者本就是恶人。
万一伤害了沐夕瑶,他还是不放心的想要上前。
无奈一个强大的力道,再次将赤火冲击倒退了好几步,他的身子撞在了椅子上,连带着桌子上的茶杯也被撞翻,滚落在地面上打碎。
清脆的声响震得耳朵一阵发麻,赤火站稳了身子,捂着胸口,意欲再靠前。
沐夕瑶连忙道,“赤火,你站住原地不要动,今天我跟他必须要做一个了结。”
赤火听令,立在原地候着,眼眶里透着猩红,这抹猩红足以杀死所有的人。
她停在了一米处的位置,隆起的腹部很显眼,钟离轩的视线突然停在了她的腹部,眼眸里带着几分仇恨。
“所以,你打算和我怎么了结?”终于钟离轩开口轻声笑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挂在钟离轩脖子上的女子突然顺着他的胸膛缓缓起身,转了一个身,翻身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轻纱饶肩头,香肩微露。
抬眸轻笑,那抹笑意里带着嘲弄,带着残忍,带着恨意。
这张脸是她几乎都快要忘记的脸,五官精致茹玉碧,媚眼带笑,不过半年时间而已,再见便是另一番模样。
眼眸里透着几分惊愕,一直以来,她以为江玉蝶苦心积虑的来到了厉王府,成为了厉王的妃子,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青梅竹马人人艳羡的爱情。
最初的爱情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任凭什么都无法抹去。
甚至爱将所有江玉蝶对自己的憎恨都停留在了因为她爱百里溪,因为她抢了王妃的位置,抢了百里溪的疼爱。
她才如此这般的憎恨自己,处处与自己作对,根本不念及师兄妹之情。到底还是她算错了,自己的师妹和师兄在一起了,这本该是一段千古佳话才是,为何她心里忍不住想笑。
五官的表情有些复杂,哭笑不得。
还未待她开口,江玉蝶率先轻声笑了起来,从钟离轩的身上慢悠悠的起身,轻柔的迈着步子,似笑非笑的绕这沐夕瑶的身子转了一圈,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又是绕到了她的面前,这才故作惊愕的掩面笑道,“天哪,我是撞见鬼了吗?还是这皇宫里的冤魂太多,前些日子,心鸾殿大火,我的师妹沐夕瑶葬身火海,已经被烧死,就连尸体都已经被烧的化成了灰。想不到还能在这里再看见和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难道你是江湖那个易容高手的杰作。是为了借着沐夕瑶的身份靠近他?”
“.”好一个江玉蝶,真是贱人永远不改本性。
沐夕瑶暗暗的咬着牙,我忍,我忍,我继续忍。
见沐夕瑶不说话,江玉蝶实在觉得自己说的无趣,靠近了沐夕瑶,忽然抬手就掐住了她的下巴,凑近了她的五官,贴近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你妄想改变他,可惜你错了,你输了,输的彻底。我会让你清楚的看见,你不仅输了他,还输了百里溪。你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对你好的人,我都会一个个的亲手从你身边送走。一个也不会差,上关心仪也罢,苏亚也罢,上官文景,麦决,林落,百里溪。哦,对了,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你知道流雪怎么死的么?你知道玲儿怎么死的么?想知道吗?你可以跪下来求我。”
江玉蝶早就吃定了沐夕瑶,戳中了她的痛处,揭起了她的伤疤,在伤口上一点点的撒盐。
她以为沐夕瑶还是以往的沐夕瑶,那就大错特错了。
看着那张嚣张的脸,沐夕瑶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右手微微一抬,一把纤细的金钗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这把金钗并不是普通的金钗,是她曾经亲自设计,差人找了最好的铁匠亲自设计的,钗子的钗头是一个鹰勾的样子,钩子的尖头尖细锋利。
钩子的弯出还设计了一个锋利的小箭头,既是可以刺穿,也可以倒钩。
只要刺进了人的皮肉里,使劲的拉扯,便可以勾出肉来。
金钗很细小,她躲在袖子里,眼眸凄冷的笑了起来,转移者江玉蝶的注意力,“师妹,好歹是同门一场,虽然我不是你真的师妹,可好歹我们也曾经一起在蝶骨生活过,也都是在厉王府生活过。更何况我们可是共侍一夫。都是百里溪的王妃,我一直以为男人是花心的专长,原来师妹也很厉害。之前为了百里溪跟我作对,如今又是投怀送抱到了师兄的怀里。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都睡,呵呵哒,爽不爽啊?”
沐夕瑶是现代人,见识过各种剧情,况且对于感情和节操来说,她早就可以无节操,无底线。
纵然江玉蝶为人心狠手辣,可是她到底还是一个女子,对忠贞二字又怎么会不懂。
越是****,反而能激起江玉蝶的怒意,让她乱了方寸。
她猛地回头,抬手就掐住了沐夕瑶的脖子,狠狠的咬着牙怒道,“你闭嘴,死到临头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沐夕瑶,我告诉你,就.”
话音还未落,沐夕瑶早已下手,右手快速而准确,直直的刺进了她心脏的边缘区,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