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毒死我啊?
这简单的一句,能将筱玲儿凌迟,她吓得委屈的撇着嘴,立马就跪倒在地上,“王妃,玲儿怎么会想毒死你呢?”
抚了抚额头,“起来,不要动不动跪,下次再看见你跪,剁了你膝盖。”
蹭的一下,筱玲儿乖巧的从地上站起身子,扶住了沐夕瑶,一副小媳妇受气了一样。
忍不住沐夕瑶想笑,有时在想,玲儿的心思太过单纯,有些事情,她能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万一卷进来,她有的受。
戳了戳她的脑袋,她笑道:“你真是比猪还蠢。”
“猪都没有玲儿蠢吧。”
忍不住嗤笑了出声,看着沐夕瑶笑了,筱玲儿一下子就乐呵了起来。
主仆二人一下子又欢愉了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来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抬眼一看正是叶山,和地久两个丫头。
平日里天长在蝶苑照顾江玉蝶,地久跟在叶山身后处理王府里的琐事。
一进门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地久两个丫鬟端着两个雕花的朱红盘子,盘子里放着白瓷碗,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嫌恶的避开了眼,浅笑低眸,她就地坐在了床榻边,斜靠着身子。
一副懒散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咸不淡的说着,“幺幺,叶大总管有幸光临夕苑,真是让夕苑蓬荜生灰啊。”
筱玲儿立马挡在了沐夕瑶的面前,冷眼看着叶山,“叶总管,这不是蝶苑,你来做什么?”
“贱婢,那里轮到你插嘴。”地儿不服气的扬着声调就开骂了。
叶山冷笑,挑了挑眉头,示意地儿端着盘子朝着沐夕瑶走了过去。
“王妃,这药呢是避yun药,王妃还是识趣的喝下吧。对了,忘了提醒王妃,这是王爷亲自授命的,可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来操作而已。”叶山不屑一顾,斜睨着沐夕瑶。
趾高气昂的样子,让沐夕瑶恨得牙痒痒,大言不惭的开口就说是避yun药,这得多嚣张啊?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薄凉和失落,百里溪占了自己便宜不说,还派叶山送药。
这得多狠心啊。
轻咳了一声,沐夕瑶佯装着身虚弱的模样,浅浅立起身子,笑意盈盈,看着地儿端来的药碗。
浅笑,“王爷可真是贴心啊,王爷养的狗也够贴心。本妃很感动,感动的涕泗横流啊。”
翘着沐夕瑶一副孱弱无力,脸色惨白的样子,叶山甭提多高兴了。心里乐呵的想,就凭你沐夕瑶还想跟主子斗,就这点能耐。
地儿不客气的将药碗递了上去,“快点拿着啊,我手都酸了。”
攥着衣襟,筱玲儿抿着唇,抬手就要躲过药碗,地儿一脚就踩到了筱玲儿的脚趾。
又是一脚将她踢到了一边,筱玲儿吃痛的缩在地上。
依旧不忘的喊道:“王妃,不要喝。”
“你住口,贱婢。”地儿回身狠狠的瞪了一眼筱玲儿。
扶在腰际的手背上抖动了下,沐夕瑶依旧保持着笑,抬手孱弱的接过了药碗。
“王爷叫本妃喝,本妃岂有浪费的理由?这药材可,名贵着呢。浪费多没意思,得用到管用的地方才行。”沐夕瑶笑的有些阴邪,却漫不经心。
叶山冷笑了一声,“算你识趣。”
话音未落,一声刺耳尖锐的尖叫声穿破了整个房间,叶山后背不觉开始冒冷汗。
一种极大羞辱感,让她愤懑极了。
地儿梨花带雨的哭着,脸颊上,头发上,儒裙上,全部沾染着灰褐色的药渣,湿漉漉的一身。
狼狈而滑稽,脸颊上被烫的红肿。
随手将药碗狠狠的抛向了叶山,正好落在了叶山的脚上。
她吃痛的半蹲下身子,下意识的去揉摸着被砸的生疼的脚面。
恶狠狠的用眼神剜着沐夕瑶,“贱人,你居然砸我。”
骂归骂,叶山自从经历了前两次的教训,地儿的下场,她亲眼目睹,况且现在的沐夕瑶张狂而桀骜。
她不敢近前,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
沐夕瑶拍了拍手掌,像是抹掉那药碗上沾染的脏东西一般,嫌弃极了。
漫不经心的笑说:“玲儿,你听见没,她骂我什么?贱人?”像是沉吟思考,模样认真极了。
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拧巴着眉头,“贱婢,你居然敢骂王爷,本妃是贱人,那贱人的相公就是贱货。你居然骂王爷是贱货,胆大包天,玲儿记着,一定要亲口告诉王爷,有人说他是贱货。”
说完,沐夕瑶剜着眼神,像是维护百里溪一般,她紧着步子就上前。
笑嘻嘻的看着叶山,见她一脸的惊恐,身子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正巧,门外高大俊美的五官上冷硬似寒铁。
布满的雾霾,阴暗而恐惧,沐夕瑶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残碎的瓷碗渣片,捏在手里,笑嘻嘻的逼近了叶山。
无视身后那高大的俊脸越来越黑,她忽然眸子阴黑,笑的阴冷,“叶总管,骂本妃贱人也罢,骂本妃的侍女也是贱婢,连王爷也被你骂贱货。那你是王爷的下属,不,是走狗,那是不是也是贱婢呢?贱婢,你敢辱骂王爷,欺负到本妃的头上,你觉得你今天可以全身而退吗?”
手里捏着碎渣片,笑的阴冷,百里溪错愕的盯着那双眸子,心里咯噔了下。
叶山后背发冷,知道自己今天又是触到了沐夕瑶,吓得打算转身就跑,一下子回头就瞥见了百里溪,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高护,“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