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轻嗤了一声,沐夕瑶是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个时候筱玲儿站出来,跌跌撞撞的就扑倒在了地上,“王爷,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当时玲儿是随着心仪妃一起出府的,因为令牌王妃给了侧妃,所以她那天并没有出府。王妃善良根本不可能耍着心仪妃。”
倒抽了一口气,沐夕瑶心里那个怨恨啊,这个筱玲儿是来帮倒忙的吧。这令牌给了上官心仪,王爷铁定是要把令牌收走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收走就收走吧,反正她大限已至,死了一了百了。
“王爷,王妃没有令牌她是如何出府的?一定是她会武功翻出了厉王府。王爷,奴婢还有一事,昨个心仪妃听说王妃回来了,好心想去马厩看她,于是怕马厩里的条件不好,让奴婢去亲自夜半送些被褥过去。谁知道奴婢刚刚走到了厢房门外,听见王妃扬言要.”
“要什么?”
“要玩死你.。还辱没青护卫,说青护卫和您是不正常的关系。还要腾地,让王爷和青.一起睡.。”冬雪早已吓得面色仓皇,咬着牙将这一切说完,整个身子都虚脱。
她吓得跌趴在地上,知道自己根本就活不了了,想起自己的家人可以平安无事,她也知足了。
果然啪的一声巨响,沉木的桌子被百里溪踢到在地,他几步上前怒视着冬雪,“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来人,拉下去仗毙。”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开始为冬雪很不值。
站在一边的上官心仪却浑身打着哆嗦,冬雪怎么会知道那些,她昨天是让冬雪去送了被褥。
可是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讲?
一旁的青史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
护卫很快,拖着已经虚了的冬雪,正欲拉着去行刑仗毙。
一直站立的沐夕瑶视线死死的盯着冬雪,到底是谁收买了这个她?冬雪性子柔弱,不可能不知道说出这些的后果。
她匆忙扬着声调喊道,“等一下。”
“王爷,没错,这些话是我说的,而且所有的事情也都是我做的。冬雪不过是丫鬟,实话实说也没有错,罪不至死,王爷倒不如直接杀了我。”她一本正色的说着。
仔细的看着百里溪的表情变化,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拉下去,五十大板。赶出厉王府,永世不得进府。”
护卫拉着冬雪离开了。
站着的沐夕瑶视线扫过了众人一遍,心里冷笑,还有谁要站出来说?
等了许久,苏亚终于站出来,微微欠身,恭敬的跪在地上。
“王爷,奴婢苏亚叩见王爷。苏亚想说些公平话,王妃性子直率,被劫走的事情,也非王妃本愿,她受了很多的苦才逃离了回来,王爷请看在以往的份上,绕过王妃这次。”
眼眸里透着一丝欣慰,总算还是有人愿意替自己说话,这时站在一边遮着面纱的流雪跪拜在了百里溪的面前,“奴婢流雪,恳求王爷饶了主子一命,流雪愿代主子承受一切惩罚。王爷对奴婢有救命之恩,流雪不愿意看到王爷和王妃心生间隙。一切罪责流雪愿意一人背负。”
“王爷,玲儿也愿意,所有的惩罚都让玲儿来吧。请您绕过王妃。”筱玲儿红着眼眶,哭的泣不成声。
百里溪阴沉着眸子,扫过了流雪和筱玲儿,目光里透着不满,见百里溪怒了,沐夕瑶双腿屈膝,扑腾一声就跪了下来。
“百里溪,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沐夕瑶一手做的,跟玲儿和流雪没有任何关系,请责罚我一个人,我沐夕瑶敢做敢当,愿意承受一切,不需要任何人代过。”她一本正色,眼眸里窜着的是不怕死的倔强。
越是这股倔强,百里溪越是生气。
他大手一挥,怒气万分,“来人,一炷香的时间,赤脚踩过所有的火盆,脚不能着地。五十铁鞭,五十盐水鞭,三十棍。立刻给我执行,今天谁若再敢站出来帮沐夕瑶,一并受惩戒,本王决不姑息。”
冷笑了几声,沐夕瑶起身,被护卫拉着走到了火盆前。
十几个火盆排成了一个环形,每个火盆之间都有一步之遥的距离。火盆内火苗窜动着,迎风摆动,炭火烧的腥红。
沐夕瑶的眉头没有皱一下,直接脱掉了鞋子,站在了火盆前。
跪着的筱玲儿哭喊着,“王妃,王妃不要,王爷,求你绕过王妃。”
“王妃。”流雪眼角划着泪痕,这样的惩戒实在是太令人寒颤。
她蹙着眉头,指着筱玲儿冷哼了一声,“筱玲儿,流雪,给我起来站在一边,不要哭,也不要求情。若是你们再这样,我便没有你们这样的丫鬟。”
筱玲儿匆忙掩面,抽噎了起来。
她勾了勾唇角,微微闭上眼。
眸子里想起的是21世纪里,那个一身职业装,踩着高跟鞋,每天敲着电脑游走各大会议之中,做着报表,签署着合同。自信满满,能干忙碌的自己。
回忆着她与自己的丈夫恋爱期,拍着婚纱照,走进幸福的殿堂里。
唯美的画面一卷卷的展现,她缓缓睁开眸子,抬脚踩进了火盆。
次啦一声,火苗窜起,脚底一股灼烧的疼,她咬着牙,脸颊之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紧接着单腿开始颤抖着,她将另一只脚凌空踩进了第二个盆子里。
一炷香的时间,似乎是漫长的,沐夕瑶脚下已经被灼烧的麻木,脚面腥红,她浑身开始颤抖着,又迈进了一个火盆。
脚底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