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的心里窝了一炮的火,但是面对着凤舞天软硬皆施的面孔,她又不好直接翻脸,直憋得满脸通红。
凤舞天对于白桃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她曾经跟着自己过了那么多年。眼见着她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就知道她的心里憋着气,却又不敢发出来。
她的心里暗暗爽快。她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给她小鞋穿么?
面上,她露出一副怜惜的模样,还安慰她:“你这么深明大义,王爷知道之后定然会觉得你通情达理的。”
听她这般说,白桃的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低了头,她乖巧地回答:“王妃竟然如此说,今日这事就算了。”
“嗯,那就太好了。你好生休息着吧,本王妃还要去纳兰公主那里瞧瞧,没办法啊,不能慢怠了贵客去。”凤舞天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白桃的院子。
擎着满脸的严肃表情和主母高高在上的架子,一直走到离得偏院远了,凤舞天才终于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就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
芍药在旁边见凤舞天笑成这副模样,也是忍不住地笑:“小姐,这次让那个栖霞吃了个哑巴亏,好痛快啊!”
凤舞天白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叫让她吃哑巴亏。这次是人家栖霞姑娘深明大义,主动吃的哑巴亏好不好!”
“正是,正是,深明大义,深明大义!”芍药在旁拍手应和。
凤舞天笑了一阵子,正了脸色道:“不过,纳兰公主到底是怎么整治她了,我倒还是要去问一问的。”
两人去了客房,见纳兰公主正悠悠然地坐在那里喝着燕窝汤。她倒也知道享受,毫不客气地指使丫鬟去厨房给她端了燕窝汤。
凤舞天进门便露笑:“纳兰公主,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兰放下燕窝,悠悠然地瞧她一眼:“这事须怪不得我。我平日里最恨的就是暗地里下绊子的人了!”
一听这话,凤舞天顿觉有戏,朝着她挪近些,压低声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给你下绊子了?”
纳兰点头缓缓道:“本来嘛,我也没想打她的。只是想去会会这个女人,看看长得怎么个样子。一看之下顿觉有些失望,我便说了两句——”
“你说她长得不好了?”凤舞天打断她的话问。
纳兰一飞眉毛:“她本来就长得一般,难道我还说她长得天仙一样?那种虚伪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凤舞天心里暗笑,这纳兰的性子也忒直了点。
耳边却听纳兰继续又说:“本来,我若说了她,她赶我离开,我也顶多与她绊上两句嘴也就走了。谁知道,她竟然给我玩两面三刀的做派。我说她丑,她倒不生气,反而好脾气地邀着我在院子里坐。我见她待人还算真诚,便打算给她个面子,就在院子里坐了。”
“谁知道,她却跟我玩阴的,伙着她的丫鬟给我端了把坏椅子,想要摔我一大跤。幸好我身手敏捷,没有摔到地上。她还上赶着来给我道歉,只说是自己的错,没有让丫鬟注意着些,竟然拿了把坏椅子来。”
“她演戏演得真的很,起初我还是信了的。亏得我多了个心眼,俯身瞧了瞧那个坏了的椅子腿,只见腿那里断得齐刷刷的,分明是有人事先用刀子给砍过的。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怒火上冲,上去就揪住了她的衣裳。她一挥手,一院子的丫鬟都扑上来要打我。我顿时怒了,把她们一个个都踢飞了。”
纳兰说话,气哄哄地又喝了一口燕窝汤。
凤舞天在旁听了,掩口笑说:“她们只想着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女子们,却没有想到我们的纳兰公主武功竟然这么厉害!”
纳兰大眼睛一瞪道:“那是自然!那些个窝囊废能做什么!我见她竟然暗算我,便也不跟她客气了,揪着她好一顿搡。说起来我也是手下留情了,到底她是你们轩王府的人,我是客,不好过份。不然我今天非撕烂了她的脸不可!”
纳兰说得虎虎生威的,看得凤舞天心里暗笑。这纳兰公主的火爆脾气还真是不得了,不过她这样的性子倒是不惹人讨厌。讨厌的就是那些虚伪的女人,表面对你掏心掏肺,背地里就给你一刀的那种女人。而白桃显然就是那种!
从纳兰公主那里出来,芍药瞪着眼儿说:“这事情还真的是要打听清楚了才知道呢!我们若不是问了纳兰公主这件事的始末,只怕是还会认为这次那个栖霞是硬生生吃了一次哑巴亏。谁知道她是自作自受。”
凤舞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冷道:“她本来就是那种阴险的小人。不惩罚一下还真是不行!”
芍药拍着手:“确实要惩罚。可是我们怎么想个法子惩罚了她,还不让王爷不高兴呢?”
拖着下巴,凤舞天若有所思:“这件事确实要好好想一想才是了。”
隔了一日,凤舞天开始带着纳兰去龙都的街市上逛。
敖龙国是大国,京都的街市繁华自然是向狼国不能比的。纳兰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显得格外的好奇。
凤舞天带着她玩,只要见到路上长得俊俏一点的男子,都不忘记跟她细数这敖龙国男人的好处,顺带着把龙寒潇的坏处再贬一下。
纳兰只是高高高兴兴地应着,满嘴塞着小吃,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到耳朵里去。
这日回家,凤舞天疲累得很,早早就上-床歇着去了。逛街很累的好不好!
刚刚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