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潇微微一笑:“是个女人,父皇。”
“哦?那你送个女人给你母后到底是要做什么的?让她上来瞧瞧!”皇帝接口说道。
龙寒潇转身走到宫殿门口对着守在那里的内侍说了两句,内侍便转身出去了。等了一阵子,内侍带着一个女子缓缓地上得殿来。
众人无不好奇,都将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只见那女子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天香国色,甚至走路发飘一副病态。
看到这个女子,凤舞天心里一个咯噔,原来龙寒潇是要将她用在皇后的寿宴上啊!她到底手中握着皇后的什么把柄呢?
这样想着,她不由地转头去看皇后,只见皇后瞪大了眼睛,目光中竟似流露出惊惶的神色!
她再转头去看太子,太子脸色也是灰败的,想必也被吓得不轻。
但是皇帝的脸色却是疑惑的,转头看着龙寒潇问:“这个女人有何特殊之处?”
龙寒潇悠悠道:“这个女子本是母后的宫女,不知怎的奄奄一息地被埋进了宫外的乱坟堆里,机缘巧合让儿臣的人给救了。儿臣想,她既是母后的宫女便将她好生养着,然后再送还给母后去。”
“乱坟堆!”皇帝敏感地抓住了重点词汇,声音提高了,“她既然是皇后的宫女,就算是得了重病也不应该是被无声无息埋在乱坟堆里啊,这是怎么回事,皇后?”
说到最后,皇帝脸色阴沉转过头紧盯着皇后。
皇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抖动了两下嘴唇没有说出话来。皇帝一看皇后是如此模样,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底下众人看到出现如此意外,都是不说话各自心肠。这皇后本就不是个宽厚的人,后宫里的妃子莫不对她怨言很深。现在看到她好像是摊上大事了,便都偷偷暗笑,等着看她倒霉。
太子见皇后不说话,忽然间站起来插口道:“母后,您难道忘记了吗,有个宫女偷了您的东西还和宫外的一个什么男子私通,但是母后您宽宏大量,只是打了她二十板子便将她逐出宫门去了!”
经太子这么一提醒,皇后如梦初醒,点头道:“是啊是啊,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就是这个女的。”
“宫中自有宫中的法度,就算宫女偷盗,与人私通也可按法度处置,母后怎可这样随便就赶出宫外去?”龙寒潇缓缓说道。
他一转身看着皇帝:“父皇,还是让这宫女自己说说,为何会差点死在宫外的乱坟堆里吧!”
皇帝脸色变得非常郑重,缓缓点头看向那宫女:“你说!”
宫女跪倒在皇帝面前,低头说道:“奴婢是皇后宫中的洒扫宫女,名叫红菱。前些日子,皇后莫名的将奴婢抓起来,关在太子宫的地牢之中——”
“太子宫怎的还有地牢!”红菱的话未说话,皇帝先自开口打断了红菱的话,显得格外吃惊。
太子一个哆嗦,嚅嚅地回答:“父皇,这宫女只是随便攀咬,您可千万别信她的话啊。”
皇帝瞪他一眼,转头看向红菱:“你继续说,朕倒要看看你的话是真是假!”
红菱低着头继续说起来:“皇后将奴婢关在太子宫的地牢之中,找人严刑拷打奴婢,一直问奴婢到底陈嬷嬷跟奴婢说过些什么。”
“陈嬷嬷?哪个陈嬷嬷?”皇帝眉头皱起。
红菱抬头瞧了皇帝一眼,又立刻把头低了下来:“就是当年荷妃娘娘身边的那个陈嬷嬷。当年的那场大火,没有遇难的人便是陈嬷嬷和轩王殿下了。但是陈嬷嬷因为烧得太厉害,被救出之后两日便过世了。”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声音不由地大了:“这件事和陈嬷嬷有何关联?你和陈嬷嬷难道相识?”
红菱继续道:“禀陛下。当年发生大火之时,小女不过才五六岁的模样,刚刚被家人送进宫中来,无依无靠。那时,陈嬷嬷被烧得不成人形,皇上派人好生照料,但是后宫中却没有宫女愿意去。也不知什么缘故,便将我这个五六岁的小宫女派去照顾她了。不过是照顾了两日,陈嬷嬷便去世了。在这两日的时间里,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昏迷不醒的。”
“你继续说,皇后为何让人拷问你陈嬷嬷的事情!”皇帝脸色严肃无比,转头瞟了皇后一眼,似乎压着心中的一丝怒气。
“陈嬷嬷并没有跟奴婢说过什么,因为她当时被烧得不成人形根本说不出话来。皇后拷问奴婢,奴婢自然是说不出什么来了。后来,便有人来将奴婢打了个半死并灌下毒药,然后将奴婢运出宫去,埋在了那个乱坟堆间。幸好奴婢命大,机缘巧合的被轩王手下的人碰巧救了,轩王殿下大恩大德,找了名医为奴婢解毒治病,养了这几个月也没有尽数将体内的毒素祛除。”
红菱说到此处,事情已经一目了然,这分明就是皇后私下里用刑残害了她。
皇帝听完,转头冷冷看着皇后:“皇后,今日本是你的寿辰,朕是要给你几分薄面的。不过人命关天,你必须给朕一个解释。你为何要无故拷打红菱,你想从她的口中问出什么来?”
皇后紧紧咬着牙齿,好像在死命地咬住一些重要的东西,不让它从口中漏出来一样。
这个时候,龙寒潇说话了:“父皇,听红菱所言,儿臣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这陈嬷嬷乃是我母妃当年的贴身嬷嬷,当年荷宫那一场大火来得突然,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啊?”
皇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不傻,听了红菱所言便已经是知道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