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怦怦”乱跳,凤舞天有种不好的预感。
远远的,她看见那个副将和他低头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一转身进了林子。
齐拓转身走了,凤舞天却不走。她紧紧地藏在一棵树后,盯着那个林子望。
望了一会,只见一队人,大概有十个,从林子走了出来。三三两两的,好似很随意,但明显都是接受过训练的人。
他们上了大路,前后分开,各自往前走,看上去自然得就好像是路人一样。
这波人走完了,凤舞天还是不走,依然等着。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后面还会有人出来。
果然没一会,又有一波人走出来了,依然是十个左右。
凤舞天就在那里等啊等,看啊看,前前后后竟然等出了十来波人。
这些人个个是平民打扮,放到人群里根本就平凡得不起眼。但是显然,他们又都是训练有素的,到底是什么人,凤舞天结合齐拓的身份,便可猜出。
心里猛猛地一跳,她暗暗惊了,这个齐拓难道竟带着自己的兵进了敖龙国!
向狼国的兵到敖龙国来,还是悄悄的,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凤舞天心里一沉,隐隐的猜到些东西。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弄清楚这件事。
她返身往回走,脚步飞快。因为县城小,来去的路就只有一条,她这个路痴很轻易的就回到了县城里。
而县城里就那么一个客栈,她一进县城便可以看见客栈高高飘扬的招牌。她健步如飞,直奔客栈。
进了客栈,顾不上回自己的屋子,先直奔了齐拓住的那个房间。
一气呵成地走到齐拓的门口,重重地敲响了门。
这时时辰已经不早,很多人都睡了,齐拓的屋内也黑着灯。
门敲响之后,却立刻就有人在里面警惕地问了一声:“谁?”
凤舞天没有回答,而是沉声应道:“开门!”
屋内亮了灯,不一会门就开了。开门的是齐拓本人。
瞧见凤舞天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半天才似乎反应过来这是他们的太子殿下。
正准备单膝跪地行礼,凤舞天却伸手把他一拉,道:“进屋说。”
在客栈里,人多嘴杂,她怕他们的向狼国人的身份被人看破,所以急急进屋去。
等着进了屋,她发现这间屋内住着三个人,那两张面孔倒也生得很。
但是,她不认识人家,人家认识她,呼啦啦的,竟然是跪倒了一大片。
凤舞天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太子的架子来,沉声道:“行了,你们都起来说话吧!”
大家起来了,她一扭头锁住了齐拓的目光:“齐拓,我问你,你本来应该在都城带兵的,怎的来了这里?”
齐拓一愣,犹豫着没有开口。
见他如此,凤舞天心知他定然是不想告诉她自己的行为,便骤然间高喝一声:“大胆!”
齐拓正在犹豫思索,被她这么一喝,吓了一跳,差点又跪倒下去。
凤舞天是和穆佳琪姬一起打下向狼国的江山来的,所以在朝中和军中都颇有点声望。现在这么一发火,便有几分的威慑力。
“你擅自离守,竟然偷偷进了敖龙国的地界,这是要让本宫治你的罪吗?”凤舞天声色俱厉,凌厉的目光看得齐拓都不敢抬头。
听凤舞天说他擅自离守,他有些委屈了,急急辩解道:“太子殿下恕罪,臣下不是擅自离守,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的。”
皇上的命令!
凤舞天心里发沉,想要知道究竟,却又不好直白的问,便把脸一沉说:“胡说!皇上难道还会命令你离开京城带着部下偷偷到敖龙国来吗!说出去谁信!你若是被敖龙国人抓住,说出这番言论,分明就是心怀叵测要破坏两国的关系!”
“臣下所言句句属实,请太子殿下明鉴!”齐拓低头沉声应道。
凤舞天不说话了,沉默地盯着他。
看他言辞灼灼不像是说谎,既然如此,母亲派他来敖龙国这是要干什么?
冷哼一声,她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本太子说一说,皇上让你来敖龙国是做什么的?”
齐拓似乎有些犹豫,不大想说。
凤舞天眉头一皱,冷冷道:“怎么?我这个太子你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她把头一甩,目光扫到旁边那个男人的脸上:“他不说,你说,回头本太子重赏你!”
这个齐拓是个武将,深得穆佳琪姬的赏识,因而多少知道一点关于皇上和太子的事情。他知道凤舞天的夫君是敖龙国人,并且现在她就在敖龙国找到了她的夫君,所以才不敢把实情告诉凤舞天。
但是,他底下的人可就不知道这么多了。眼看着太子威严逼问,立刻竹筒倒豆地说起来:“禀殿下,我们是奉皇上的命令潜进敖龙国偷偷配合陈凤国的四皇子对龙都进行围攻的。”
凤舞天心里猛的一跳,果然如此!四哥当真和母亲联起手来了!
“你们打算怎么围攻?此次去了多少人?”她赶忙追问。
那个属下还待继续再说,旁边的齐拓忽然间伸手在他的后颈处重重一敲,他便晕了过去。
凤舞天大怒,朝着齐拓瞪眼厉斥:“你要干什么!”
齐拓沉声应道:“太子殿下恕罪。这件事十分机密,我们出发之前皇上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可泄露出去,所以恕属下不能跟太子尽述。”
“你们这样做分明是要挑起事端,到时候两国势必开战,生灵涂炭知道吗!”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