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这个药物是在什么情况下接触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芍药忽然说:“小姐,你说老爷一生气,会不会把大夫人荷花池里的荷花都给拔了呀!”
荷花!
凤舞天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间一个想法在心中产生。
那个荷花气味芬芳,与其他荷花不同,难道说是那种特殊的荷花有那种特殊的功效?
想到这里,凤舞天心中微动,招手叫来芍药套在耳边细细嘱咐了一番。
过了不一会,何宣就来了喜凤院,凤舞天赶忙去娘亲屋中迎着他。
何宣见凤待君睡着,便转头问凤舞天:“你娘亲现在情况如何?”
凤舞天行个礼,笑答:“爹爹放心,娘亲吃了大夫开的药,已经保住了胎儿。接下来几天就是不能下床,必须在床上将养着。”
何宣重重出一口气,叹道:“养着吧。为父知道的,在这多事之秋,你娘怀了我的孩子,着实让人嫉妒。这些日子,你好好护着你娘,清远从翰林院出来也得半年之后了,到时候你娘情况稳定了,我们再商议你们的婚事。”
他忽然间提及清远,让凤舞天感觉颇为意外。虽然对清远很有好感,但是就这么和他……她的心里到底还是不太乐意。相处起来舒服是舒服,但是总感觉少了点那种心动的感觉。再说了,清远未必也有那个意思吧。
凤舞天连忙说:“爹爹,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吧。现如今女儿只一心想着护着娘亲,看着弟弟出生!”
何宣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爹爹是知道的。”
凤舞天张了张嘴,本想把娘亲动胎气的真实原因告诉何宣,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若是告诉何宣,他必然会忍不住去调查问责,倒是很可能没查出什么,还要打草惊蛇,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知晓了,自己暗中调查比较方便。
正准备跟何宣继续寒暄几句的时候,屋外忽然间响起管家的声音:“老爷,四姨娘小产了……”
何宣吃惊地站起身,高声道:“你进来说话!”
管家许万立刻转进屋中来了,低头立在那里。
何宣惊讶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许万抬头看他,缓缓回答:“禀老爷,四姨娘院中传来消息,说是四姨娘小产了!”
“啊!都没有听说她怀孕,怎么就小产了呢!”何宣依然是满脸的惊讶。
许万摇头:“这个小人不知,老爷还是去四姨娘院中瞧瞧吧,这会子夫人也在。”
何宣立刻就要出去,凤舞天跟在他身后道:“爹爹,女儿跟您一起过去。前阵子娘亲怀孕之时,爹爹给过一根上好的人参。但是娘亲怀孕不能过补,便一直没吃,女儿带去给了四姨娘补补身子吧?”
何宣沉吟一下道:“如此也好,我先过去,你随后带着人参过去。她到底是你的姨娘,看看也无不可。”
凤舞天应了,何宣立刻就风一样的跟着管家去了。凤舞天先去屋中换了身衣裳,然后才让芍药把那人参找出来拿着,往四姨娘的秋风院走去。
进了秋风院,发现自己果然是来得晚了。该看热闹的人,一个也没少。姨娘小姐的,除了四姨娘,都在秋风院的厅堂里站了一屋子。
何宣沉着脸坐在上座,大夫人陈翠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其他的人都站着,老爷不说话,屋子里的人都是沉默不语。
凤舞天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了厅堂,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转过去,落在她的身上。
凤舞天心里一阵发毛,感觉那些目光就像芒刺一样扎在背上,浑身的不舒服。
何宣见凤舞天进来,脸色稍缓,招呼丫鬟:“把人参送到四姨娘屋中去,就说是六小姐送来的。”
旁边立刻有丫鬟过来,接过了芍药手中的人参。
凤舞天见小姐们都站着,便也走过去站在她们身边。
厅堂沉默了一瞬,何宣沉沉开口问陈翠:“怎的四姨娘怀孕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陈翠满脸委屈地回道:“老爷,莫说您不知,妾身也是今日才知啊!四姨娘有孕已是两个月余,她瞒得真正是滴水不漏。妾身不明白,为何这么大好的事,她竟不告诉老爷和妾身!”
何宣冷哼一声没说话,似乎心里知道个中关节,却不方便说出口。
陈翠见何宣满脸不悦,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在生气。脸色一黯,竟落下几滴泪来。
她掏出帕子一边擦一边带着哭腔地说:“妾身自从嫁给老爷,日日都在为这个家操心,不说多大的功劳吧,但总也是有些苦劳。今日是妾身的生辰,却不知本是好事的,竟扯出一系列的祸事。这真正非妾身所愿啊!希望老爷能相信妾身!”
何宣听她搬出自己的苦劳,脸上的神色一时有些和缓。她的话倒是没错,自己和他成亲这么多年,这家中后宅一直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本是不能一出事就尽数怨怪于她的。
见何宣脸色稍缓,陈翠立刻趁机道:“妾身今日已经对老爷发过誓了,必要将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老爷只管相信妾身就好!”
陈翠毕竟是大夫人,现如今在众人的面前如此信誓旦旦,还让人怎么怀疑?
事到如今,没有证据,何宣也不得不给她一个面子和台阶。只得冷哼一声,对众人道:“你们都散了吧,让四姨娘好好休息!”
小姐和姨娘们见老爷心情不好,自然是不敢久留,纷纷上来